送走了成王妃等人,洛南就回了自己的小院。洛南直接就回房躺在了
贵妃榻上,完全看不出来一丝着急,反而看上去特别悠闲。
珠儿有些不安的看着悠闲的洛南,说到:“小姐,没想到那张氏会如
此过分,竟然将夫人留下来的东西全部换了!还好小姐有先见之明,让王妃和世子妃来帮忙。”语气里尽是愤愤不平。
“不必如此激动,张氏母女早就知晓可以换嫁,却一直没有动作,显然是有别的目的。而且,从知晓换嫁到现在已然半月有余,她们母女却没有来找我,我不过是防患未然罢了,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精彩。”洛南说到。
“小姐,今日在前厅那么大动静,想来老爷应是已经知晓了。您准备如何应对?”珠儿给洛南端了杯茶,问到。
洛南接过茶呡了一口,想来想说到:“应对?父亲那边即便是知道了也无妨,现在父亲满心满意的想让洛西嫁入三皇子府,圣上那边换嫁的旨意没下来,父亲可不会因为嫁妆的事情坏了安国公府的大事。张氏也闹腾不了两天,现下等着拿回目前的嫁妆和我应得的四副嫁妆就行。”
珠儿点了点头,歪着头问到:“小姐,您病愈以后比起以前聪明太多了。”
洛南听了楞了一下,伸出手敲了珠儿一下,佯装生气到:“死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家小姐以前的傻的呗!”
“珠儿可不敢,只是觉得小姐如今可睿智了!以前都是任二小姐摆布,珠儿可是担心了好久。现在好了,不用担心啦!只是小姐现在怎的如此爱财。”珠儿讨饶到。
洛南白了珠儿一眼,笑着说:“你懂什么,钱财才是靠得住的。别人有不如自己有!钱财多些总是好的。”
珠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和洛南说了会话便让小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房内就剩下洛南一个人,她有些出神。心里琢磨着成王妃应是这两天就会来接她,那小院里面的酒得挖出来带走,那么好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自从穿越来了以后洛南就有些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原身还没有磨合好。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饭时分,吃了晚饭。洛南在自己院子里转悠了一阵就去了空院子。
刚进院子看到桃花树下,她就有了想打人的冲动!
她看到了桃花树下堆了几个空瓶子。而这空瓶子正好是自己埋的桃花蜜酿!
洛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桃花树下,看着几个空酒瓶,咬牙切齿。心里正想着是哪个混蛋偷自己的酒时,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句话:“这会儿才来,这酒可是没有了!”
洛南进院门看到一堆空瓶气得要死,没注意桃树上还有人。这会儿一听到有人说话委实吓了一跳,一脚踩在空酒瓶上,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滑到在地,洛南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
洛南站稳以后抬头看向桃树上斜靠着的人,一席红色锦衣,在月光下祥云图案若隐若现,拿着酒瓶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在月光和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苍白。带着面具的脸上看到表情,但能看到嘴角带着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雅正而又痞气。
“嘶,好像每次见到洛大小姐都能有惊喜。想不到洛大小姐除了剑术了得,身手不差,这酒也酿得极好。”树上的人开了口,语气里充满了戏谑,说完还不忘把手上的酒瓶晃了晃。
洛南眯着眼睛看着树上的男人,饶是平时情绪控制得再好也有些咬牙切齿道:“阁下还真是有闲情逸致,没事就往我安国公府跑,当真以为安国公府是菜园子?”
“洛大小姐言重了,在下可不敢将安国公府当菜园子。在下不过是无处可去,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清净地方,闲来无事就来转转罢了。”树上的人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那种擅闯了别人家的觉悟。
“阁下当真好兴致,闲逛也就罢了,居然还做起了盗贼的勾当。这酒喝得可还满意?”洛南咬牙切齿说到。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酒瓶,嘴角牵出一个笑来,点点头:“嗯,还不错,若是留到明年春上想来更加甘醇。可惜了,可惜了!”
洛南听了这个话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气的不轻:“你!”
树上的男人带着一丝戏弄的笑,看着洛南不做声,只是把手里的酒瓶又摇了摇,然后喝掉。
洛南盯着树上的人,委实觉得他是个人才。洛南向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很有自控力的人,就算是上辈子遇到了那个人的背叛,自己也可以坦然处之,很少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几瓶酒罢了,莫不是来到这异世了心眼也小了?
洛南努力平复了自己无比郁闷的心情,走到树下的石桌前坐下,声音清冷:“不知阁下为何对这安国公府如此偏爱?三天两头往这跑,莫不是这院子原先的主人是阁下的相好?”
树上的红衣男人轻轻笑了起来:“唔,相好?这个提议不错,不如洛大小姐就屈尊与在下做相好可好?”
洛南听后一愣,顷刻间醒悟过来,自己这是被人调戏了,还是被一个故人调戏了!
洛南心想,这故人不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怎么还生出这么个……不过自己好歹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吓到,于是洛南抬头冲着树上的男人笑了笑。洛南本就生得跟天仙一样,这一笑在月光的承托下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神荡漾。
树上的男人自然也是看到了洛南的笑,呼吸有一瞬间停顿。男人承认,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摄人心魄的笑。
“给阁下做相好?只怕洛南愿意做阁下也未必敢应。”洛南笑着说到。
男人嘴角扯出一丝邪魅的笑,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拎着酒瓶,有些慵懒地说到:“哦?洛大小姐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