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庄墨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来,醒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只是梦太真实了,到现在他的心里还是被那种甜蜜的感觉涨的满满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离安当时用手戳着他的胸口说的那句:
“你这里动了。”
心动了吗?庄墨用手掌覆盖自己心脏的位置问了问自己,然后他很快否定了,他不是没有恋爱过,那种激烈的,苦涩的,排山倒海的,奋不顾身的感觉,跟现在这个甜腻腻的完全不一样嘛,可是在梦里的感觉太好了,他都想再回到梦里再来一次。庄墨的脑袋有点乱乱的,他从床上坐起,狠狠的锤向身后的墙面,自己一定是禁欲太久了,庄墨想,再加上离安那个该死的家伙没事干用手指瞎戳什么啊,还说的什么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话。手机的铃声将庄墨从懊恼的情绪中解救了出来。
“你起床了吗?我听到你房间有声音。”
庄墨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最终决定放弃思考,还是先吃饭再说。回了富希的信息,庄墨迅速起床,背着富希将弄脏了的床单被罩扔进了阳台的洗衣机,然后若无其事的从阳台走到厨房。
富希正在盛汤,穿着和平时一样普通的T恤和运动裤,扎着马尾,没有任何妆容,阳光从厨房另一侧的窗户照射进来,为她镀上了一圈金边,柔和美丽,看到庄墨在看她,就转过脸来看他。这一幕让庄墨瞬间想到了昨晚的梦境,流光溢彩的双眸,低胸睡衣,还有那一声尸魂摄魄的“庄墨哥哥”,一股热浪迅速的从小腹升起。庄墨赶紧转移眼神,假装在找什么东西,快速离开了现场,躲到了阳台。
“庄墨,你什么时候这么禽兽了?”
庄墨突然想起弗洛伊德说过,人的梦境其实是由于意愿的形成,其目的在于满足意愿。难道自己真的一直以来都在潜意识里面对富希有非分之想,要不然怎么会在梦里将富希的形象想象的那么真实,连体态、三围、声音都是具体的。
“天哪,庄墨,你果然是个禽兽。”
庄墨以手抚额,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如何面对富希啊,如果被知道了,那自己被打死都不冤。眼看着富希已经将今天的午饭端上了餐桌,庄墨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餐桌旁,假装和平时一样吃了一顿温馨可口的午餐,并且他保证没有被富希看出什么来,开玩笑,自己可是专业的。在午饭接近尾声的时候,他收到了离安发的信息:
“我看了你的片子,你的腿没事了,明天过来把石膏拆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庄墨可以说过的非常难受,一方面他没有按照离安的要求第二天去,拆石膏的事情被他一拖再拖,离安也没有催促。另一方面他还要维持自己一贯在富希面前的形象,总之,不能让她看出自己这些天有什么异样。两人仍然维持着以前的生活状态,偶尔以前打游戏,一起做饭,庄墨讲着不着边际的笑话和八卦,富希偶尔应答,只是一天强过一天的想要拥抱的冲动,让自己备受折磨但依然不想结束,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在庄墨拒绝思考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时候,富希向他提出了要搬走了:
“我哥告诉我你的腿伤已经好了。”
“马上就要新年了。”
“我在这里已经打扰很久了。”
富希难得今天话多,但每一句都让庄墨极度不爽,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挽留,本来他们两个毫无交集的人能住在一起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如果开口挽留能说什么呢,难不成告诉富希自己不想让她走,因为他现在是自己的幻想对象,那估计自己的胳膊腿都要打上石膏了。
“是啊,快过年了都。”
庄墨尴尬的避开自己腿早就好了的话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问道: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要不要我送你。”
“我哥来接我。”
“哦。”
庄墨心里空落落的,他再一次想起离安戳着自己心口的那根手指和那句话,庄墨觉得自己大概真是有点心动了吧,还是不舍得这么好的私人厨师和游戏伙伴?
“明天好像圣诞节,我请你吃饭吧,吃完饭再走。我们也算两相识一场,正式告个别。”
“好。”
庄墨几乎一夜无眠,第二天庄墨订了一家常去的餐厅,鲁言过来接了他和富希、还有沙裟。富希已经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准备吃完饭直接走,庄墨没有说什么,倒是沙裟听说富希要走一脸的不高兴。他们到餐厅的之前先去了一趟离安那里,离安帮庄墨将石膏拆掉,打了简单的绷带,一行人就直奔餐厅。这是一家地址比较偏僻,但装修考究的餐厅,庄墨第一次来这里就喜欢上了这里,后来他就经常将他们的聚会地点选在这里,这样一来二往的就和这里的服务员、老板熟络了。今天看到他们来,老板亲自出来迎接,在看到富希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生意人自有生意人的敏锐和界限,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跟庄墨确认了是否还是老样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离开了。
吃饭期间,庄墨不同以往,话少的可怜,只有沙裟不停的给富希介绍菜品,夹菜,不停的告诉她这个好吃,那个我们最喜欢点了,还不时跟鲁言斗个嘴。吃完饭几人又去了常去的酒吧,富希表示自己喝酒过敏点了酸奶,离安则因为酒精会毁坏人的神经系统,所以自从学医后就再也没有喝过酒,只喝咖啡,鲁言和沙裟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吵着要拼酒。庄墨今天真的没有心情和他们插科打诨,也一个人在难得优雅的坐在那里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他看着眼前的四人突然意识到今天不仅仅富希要走吧?
沙裟是个真正的酒渣,没有两个回合就趴在桌子上了,手机呜呜响个不停都没有听见,庄墨离她最近,就将手机拿起来看,只见手机上显示一个备注“***”的人打来的电话,庄墨疑惑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就烦躁的将手机扔给了离安,离安看了眼手机,就接了起来,嗯了几声后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