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琴还等着跟国师大人讲早朝的事,听说这件事和珠云连忙去了国师的屋子里。
此时屋子里的宝月:我好像还是个宝宝,但我闻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
锦书拎着大夫的药箱,拖着老先生就往屋里小步地跑。
老大夫一把骨头比不上个小丫头,但也知道病人最大,咬着牙跟着跑。
等到了地方,老大夫感觉自己也需要看病。
刚想要给国师大人行礼,楚婻丝摆摆手让他先把脉。
老大夫把脉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说道:“身子亏空的厉害,这头我看伤的也不轻,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
小孩缩在软被里,感受着滑腻的布料,压根听不见大夫的话。
国师大人倒是松了一口气,上辈子小孩头上是没有这个伤口的,她也拿不准伤害有多大。
老大夫写了药方,国师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说:“这乌冬草一定要?”
老大夫摇摇头,说:“并不是,只是这味药是最好的罢了。”
已经在现场的丹琴和珠云表示:国师大人不会用的。
国师大人咬了咬牙,这味药国师府没有,但是将军府有啊!
那个死对头今天早朝的事还没过去呢,去了少不了刨根问底加一顿嘲笑。
(国师:请问打劫将军府犯罪吗?)
老大夫写完药方就挥挥衣袖轻飘飘的走了,徒留国师大人一脸心塞。
小孩看着国师,说:“不用也可以的。”
瞬间又心疼了,“用!必须有乌冬草!我们小孩必须是最好的!”
看着面前的女人,男孩心里的阴暗却一丝一丝的增长:对我这么好,我可是很贪的…
他遮下长长的眼帘,挡住漆黑的瞳仁。
声音软软的说:“谢谢姐姐。”
摸了摸头:“以后有你谢的,在这乖乖呆着等喝药,我出去一趟。”
“好,会等姐姐回来。”小孩点点头。
以后,还会有以后吗,一直在一起吗?
女人走到了房门,床上又传一个声音,“姐姐我怕苦。”
女人顿了顿,笑着安抚,“姐姐给你带蜜饯。”关上门走远了。
丹琴和珠云随着国师出去,屋里只剩下了锦书和宝衣看着面前的小人。
心里都充满了八卦和疑惑:他和国师是什么关系,国师大人为了他竟然去找骠骑大将军。
路上的丹琴跟国师说着今天打听的消息,原来早朝的时候皇上说了给国师放个假,所以这也没什么大事。
国师大人心里苦,这个托辞大将军不可能相信的。
到了地方,挂上标准微笑出了轿子,立刻就有门仆走过来。
“国师大人这是来拜访李将军?”
‘废话,不然还是过来散步吗?’国师大人心里腹诽,面上一点也不显。
“是啊,多日不曾拜会李将军,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门仆也笑盈盈地开了大门迎国师进去。
老嬷嬷带着两排侍女迎接,你一句我一句的瞎磨,等坐到了椅子上,老嬷嬷突然大呼一声:“哎呀国师,李将军有事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婻丝早知道会有这一茬,皱眉点点头,同样十分惊讶,说:“是呀,这可怎么办!”
嬷嬷:……
国师又开始了,“哎呀,真是不凑巧,我这刚来李将军就走了,我先走了,还是让李将军改日回访我吧!”
嬷嬷赶紧说:“不打紧不打紧,将军马上就回来了,国师等一会儿可以吗?”
国师大人好像犯了难,踌躇着答应了。
国师大人喝茶等着李将军的大驾,毕竟也是自己来求人,还是要卑微一点。
快半个时辰过去,李将军回来了,朗声大笑迈着大步地走进来,用力一拍国师的肩膀,“什么风把国师吹来了?”
国师被他拍的几乎吐血,看着面前四十岁,手臂有黑熊粗的男子。
国师:忍,不能生气,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