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春雨中的风景更是让人留恋。蒙蒙的湿气蕴染了每个角落,像一幅丹青,浓抹淡描,勾画着大千世界。
云山身在层层山峦之间,本就难寻,朦胧的云雾细环绕周,更显其神秘,似是有仙人居住般令人向往。
可怪就怪在许多亿万富豪都纷纷出高价想买下这个风景秀丽之地,但不知为何,花多少钱都无法买到。多数人别说买,就是进也进不得去。
云山的一处悬崖边,一位少女身着青衣,手执一柄青莲纹理的油纸伞站在雨里。墨色的眼眸看着伞外的雨景,神色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墨忽然开口,似喃喃自语:“吾有多少年未曾出山?”少女身后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回主子的话,早上来见您的是国家第三代非自然组的成员,在加上之前的7000年,除了中途出去过一次以外,您有几十年未曾下山了。”“7几十年了……”
少女伸出一只手,一面水镜缓缓从楚墨手中出现,水镜慢慢漂浮在楚墨身前。一只手划过水镜,镜中慢慢出现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和一只兔子在桃树下玩耍的场面。楚墨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墨一,去把云山的阵法加固一下,准备下山。”“是,主子。”墨一将头低了低又快速的消失在少女身后。
“不声不响的离开似乎也不太好,还是去说一声。”
楚墨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楚墨出现在了一个办公室里,不声不响的走到桌子前站定。只见办公椅上的人将两只脚叠放在办公桌上,双手拿着文件放在眼前审阅,正好挡住了脸。
许是楚墨周围的气体太过奇怪,眼前的人将文件放下,抬起头看了一眼:“祖宗,您怎么在这?”
风郅谨看清以前的人是谁,立马将文件放在桌上,狗腿的拿上手下刚刚送进来的茶走了过去:“祖宗,坐。”楚墨闻到杯中的味道,皱了皱眉头,毫无起伏的说:“我要下山了。”“是,是,你说的都对。什么!您要下山!”风郅谨反应过来以后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楚墨的脸色有一些黑,“不是,那个,那我们以后找您要去哪里呀?”风郅谨一看楚默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对,立马开口解释。
“哪里啊……”楚默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小女孩那张稚嫩的脸。“青省,青市。”“哦哦,好,好的。那您的身份是……”
风郅谨,堂堂首席之下最有话语权的人,此时的话语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到18岁少女。楚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自有安排,另外,你首席哪里我会去说。”“是,是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楚墨转过身,再次消失在空气中。风郅谨看见人走了,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呼出一口气。
墨三兼职司机将楚墨送到一处军区大院的门口就被拦截下来了,门口的人小跑到车前,行了军礼,开口道:“请出示证件。”墨三摇下车窗,拿出一张军绿色的证件在来人面前晃了晃,门口的人看了看便放行了。漆黑的车子沿着路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