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衰!”黎水傻眼了。
楼下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从脚步声分析,应该不是那种肌肉猛男类型的家伙。
黎水屏住呼吸,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迅速四顾了一下,二楼很空旷,房间也都上了锁,现在黎水可不敢耽误时间来用魔术思维撬锁,谁也不知道下面那个家伙什么时候会上来。
踮着脚走到去往三楼的楼梯处,黎水打算去三楼躲着,三楼一般是杂物间,应该有比较多的东西遮掩。
“哒…哒…哒”脚步声没停,下面的家伙应该是找什么东西;黎水直接用轻盈之风将全部灰尘吹到角落,细细地弄掉脚印实在没时间,直接吹掉,希望下面的家伙是第一次来,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
突然,楼下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好像正在侧耳聆听什么一样;黎水瞬间胆子提到嗓子眼,站在楼梯上,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再次屏住呼吸。
“哒…哒…”脚步声再次响起,同样的步调和频率。黎水浑身放松下来,本来都打算激发魔力先发制人,但既然下面的家伙没发现那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不敢继续耽搁,黎水直接摸上了三楼;三楼果然杂物很多,有什么纺织机大衣柜台桌什么的,甚至有一架钢琴。
找了个钢琴旁可以挤进去的空隙,而且正好有一块大绿布可以完美挡住这条空隙,黎水瞬间安心了很多,听着楼下的脚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上来;黎水看了看那被罗密纱杉挡住一半的窗口,仍是没有什么木箱钉在上面。
“嗯…看来猜错了,等下面的家伙走了再仔细搜索下这间房子吧。”黎水不免的有些失望,这说明线索又变得扑朔迷离。
走进窗户旁,黎水想先撬开这个窗户,这样等会被发现打不过还有条后路可以逃跑。
但一走进,黎水眼神一凝,杉树上有三个钉孔,正好成三角形分布;这种钉钉子方式,说明这肯定有个木箱,但如今却不见了。
“很好,被拿走了说明肯定有蹊跷,毕竟也没有小偷会去偷一个烂木箱。而且这些钉孔完全没有丝毫掩饰,说明拿走的是这家主人或者根本不怕别人知道这个木箱已经被拿走了。”黎水心里快速分析。
“结合这从内锁的窗户和二楼的灰尘,应该是很久以前拿走的,至少一个月前…一个月…一个月前正好是那个找不到尸体的流浪汉遇害,那个案件是因为流浪汉惹到了一位杂货铺店主,所以被活活打死…看起来跟邪教仪式什么的没关系,杂货铺店主已经被抓进忏悔间了…嗯,应该去跟目击那件事的小孩问问…”
正想着,楼下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下面那个家伙要走了;关门的声音不大,却在黎水耳里如同天籁之音。
“谨慎为上。”直接闭眼,放出灵感探测了一下附近,毫无异样,看来是真的走了。
吐出一口气,黎水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呼…终于走了…”
将已经打开的锁轻轻托住,黎水还是决定不打开窗户了,毕竟外面虽然没什么人,但要是真被一些有心人看到就很难处理了。
将锁“哒”的一声锁回去;黎水回到二楼,刚刚那个人没来二楼,直在一楼晃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着二楼锁着的三间房间,黎水正准备用魔术思维来搞点花样…
霎那间,灵感波动!
迅速往前冲了几步回头,这次灵感并不是预警门后的东西,而是身后!
一回头,黎水就看见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右边的是一个女孩子,穿着哥特风格的长裙,目测年龄跟梦依差不多,怀抱着一柄华丽的贵妇伞,静静站在那,苍白的小脸如同巨匠而制的瓷娃娃,面无表情。
另一边则是同黎水差不多年龄的男生;身材高挑,带着高高的丝绸礼帽,脚下是一双做工精美的皮鞋;与维斯塔·凯里一样,同样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高挑的鼻梁,虽然脸色同样苍白但面带微笑;看着黎水,如同舞会上的一名优雅的绅士遇到的另一位同样体面的绅士。
两人眼睛都闪烁着血色的光辉;女的诡异,男的邪魅,就好像两对虚幻的龙血琥珀。
黎水冷冷地看着两人,心里已经暗暗规划着逃跑路线了;这里是城区,只要跑到外面基本就可以安全了,毕竟在大街用魔法战技的话,往小说是不顾平民安全,往大说则是挑衅戒律牧的尊严,绝不可能和善处理。
苍白男子看着如临大敌的黎水,也倒没有什么敌意,带着贵族的优雅和无可挑剔的礼貌,“您好,尊贵的客人,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
黎水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让人看不见手中的动作。谨慎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跟我妹妹的房子,我们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奇怪呢?噢,很抱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格拉迪斯·希诺,这是我妹妹迪莉娅。”那苍白的男子轻笑着说。
黎水顿时有些傻眼,感情自己入室盗窃被正主逮着了;
“嗯…呃,你知道你家门口不久前才发生了一起命案吗?”黎水有些尴尬,但并没放松警惕;
“我们前几个月离开了伊兰,最近回来听说这件事,不想多生事端,跟戒律牧表明了不在场证据后就住在旅馆里避避风头;现在案子完结了,所以我们回来了。”对于黎水的闯入,男子丝毫看不出生气。
“你们这几天有提前回来过吗?”黎水想到门框的积尘,微微眯眼,问道。
“噢,我妹妹回来过一次,拿了点东西。对吧,迪莉娅?”男子手放在迪莉娅肩膀上,问道。
那如同瓷娃娃的女孩轻轻点了点头,直至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格拉迪斯倒是见怪不怪,略微带着歉意;
“抱歉啊,我妹妹从小就不爱说话,请不要介意。”
黎水点点头,“我叫罗兰·离,我是来寻找那桩无手断头案的线索的,我觉得这案子不那么简单,戒律牧好像并不上心。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我非常热爱这类诡异的案子,可以说狂热的境界了。我早上敲过门但没人回应,实在等不及,只能采取这种极端做法了。”
格拉迪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仍笑吟吟地说:“那黎水先生有什么收获吗?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呢?”
太热情了,黎水有些感觉不妙,“不,是我想多了,这里没有任何异样,我想我该告辞了,再次对我的鲁莽和自作主张道歉。”
格拉迪斯没有说话,看着黎水,诡异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