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王胖子闻言急忙转头去看,哎呀,可不是嘛,那店里的火正借着风势迅速蔓延,眼看就要把店铺全烧着了。
一想到自己店里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在里面,甚至还有自己偷偷藏的钱财,王胖子急得连连跺脚,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这王胖子双手连拍大腿,招呼着那两个伙计,连声嘶喊:“你们这两个笨蛋别愣着了,快,快拿水灭火,来人哪,救火哪!”
说话间,王胖子不住地喊人救火,把周围的邻居全都喊醒了,一时间这里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两个伙计眼见如此,哪里还顾得上那老汉和少女,赶紧跑到附近去找水桶取水救火去了。
那翠衣少女见无人顾及他们,急忙悄悄起身,咬牙将那老汉扶起,勉强背在身后,趁着混乱一步步驮着那老汉消失在街角。
王胖子自然是看到了这父女俩逃走,但是此刻他更关心店铺里自己的东西,哪里还顾得上这俩人的去向。
林飞躲着对面的屋顶上,看着渐大的火势,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眼看着这火已经将那王胖子的店铺整个烧着,心道这下够他心疼好一阵子了,如今此处事了,想到自己还有事在身,不宜久待,他正准备起身离开。
那王胖子在店铺外面暴跳如雷的时候,正要离去的林飞突然瞥见他腰间露出了一个鼓鼓的锦囊,显然是一个钱袋子。
林飞嘿嘿一笑,停住身子,心道,哎,别怪小爷我心狠,算你命不好,小爷我收了你的钱财,你就当破财免灾吧,嘿嘿。
想罢,林飞灌注灵气,右手一挥,朝那王胖子身上虚空一抓,站在店铺门口的王胖子只顾得上指挥那两个伙计灭火,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腰间的那个锦囊已经被林飞灵气所化的大手拿起,迅速回转到了林飞手中。
林飞将锦囊拿在手心,掂了掂,心道,还挺沉的啊,打开一看,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里面都是金疙瘩,粗略一扫,足足有二十几块大小不一的金疙瘩,钱财果然不菲啊。
林飞将锦囊收好,满意地笑了笑。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事关紧急,林飞不再耽搁,转身就要返回跟顾大柱一家汇合。
临走前林飞又看了下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王记食铺”,略一沉吟,他怕那火势借着风越来越大,殃及临近的民宅,那便不是自己的本意了。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能伤及无辜了。想到这里,林飞运转灵气,随手一挥,水凝术施展开来,一团王胖子他们看不见的水雾散开,似雨露般洒在大火之上,那火势一下子便小了许多。
眼见着火势已经可以控制住,相信不一会儿王胖子手下那两个伙计就应该能扑灭了。
一切完毕,这下林飞才放心地悄然离去,只留下那王胖子欲哭无泪地瘫坐在店铺前,呆若木鸡一般,整个人看上去颓废至极。
林飞教训了那个仗势欺人的王胖子一伙,又趁火打劫“借”了一包金子,心情不由得大好。
他施展水行术在房顶上闪转腾挪,不一会儿便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小巷子里。
林飞慢慢从小巷子里出来,正看到顾大柱在一旁的墙角处焦急地四处张望。
不远处蹲着的顾怜儿先看到林飞出现,面露喜色,起身跑着顾大柱身边,一扯顾大柱的衣角,指着林飞喊道:“爹爹,林飞哥哥回来了!”
顾大柱转身一看,可不是林飞嘛,急忙上前拍着林飞的肩膀,有些激动地说道:“哎呀,林兄弟,俺还以为你闹肚子给闹没了呢,这里人多嘈杂,俺可担心死了,怜儿方才急得都哭了。”
顾怜儿一听,忙躲在顾大柱身后,双手握拳锤着顾大柱的后背,小声道:“爹爹你又瞎说,怜儿才,才没哭呢!”
林飞心中一暖,冲着顾大柱抱拳,不好意思地说道:“顾大叔,真对不住,方才耽搁了些时间,没想到让你们担心了,还惹得怜儿妹妹哭了一场,林飞实在过意不去。”
顾怜儿闻言,探出半个脑袋,朝林飞吐了下舌头,嗔道:“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林飞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自然是不敢了,要不然怜儿妹妹你随便责罚哈。”
顾怜儿嘻嘻一笑,扭身回到张秀身边,低声跟张秀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大柱望着林飞,有些担心道:“林兄弟,你方才说耽搁了些时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飞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是碰到了几条狗在咬人,我把那几条狗打跑了,还意外捡到了个锦囊,喏,你看。”
说着林飞将那锦囊拿出,放在手心打开给顾大柱一看,吓得那顾大柱赶紧将林飞的手捂住,朝四周望了一眼,把他拉到墙角处,小声问道:“林兄弟,你说实话,这,这金子是从哪来的?”
林飞看着顾大柱紧张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但他当然不能说是自己顺手牵羊“偷”来的,还是将之前那番说辞又重述了一般,只不过添油加醋,说得更详细了一些。
顾大柱到底是老实人,看林飞的神情也不似作伪,自然是相信了,直夸林飞运气好。
他哪里知道,林飞做小乞人的时候,为了生计,说谎骗人博同情已经练得不说炉火纯青吧,那也至少是以假乱真了,有时候他哭得连自己都感动不已,蒙骗顾大柱实在是太容易了。
顾大柱小心翼翼地说道:“林兄弟,那照你所讲,或许就是逃难的人不小心丢掉的,眼下也无处寻根,说起来此乃是无主之物,既然是你无意中捡到的,也该菩萨保佑,就归你所有了。”
“不过俗话说钱财不可外露,林兄弟现在算是有钱人了,这些钱你还是好好收着,日后一个人路上也方便些。”
林飞笑了笑,“顾大叔,此言差矣,所谓破财免灾,这捡来的钱留是留不住的,而且我一向贫苦惯了,自小便乞讨为生,乍得到这么多钱,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这里,林飞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吧,如今天色已晚,咱们还没找到落脚地,”说着他一指对面不远的那灯火通明的飞凤楼客栈,“我看,就先在那客栈住下吧,大叔,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