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宏走了,带走了两万石粮草和两箱财宝。李玄给任宏的任务是至少募集一万兵卒,任宏欣然领命,并保证在一个月之内定然完成任务。
送走了任宏,李玄便带着司马莹来带关押张雄的场所。既然现在自己要招募士兵,那么这个可以练兵的武将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说说看,如今十三万,不,十二万黄巾军都是什么人在统率?”李玄居高零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张雄问道。
张雄看到李玄身旁做小鸟依人状的司马莹,顿时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和司马莹有仇啊!以司马莹如今和李玄的关系,吹吹枕边风,自己分分钟人头落地。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张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禀将军,围困乐安的四万黄巾,统率是天公将军张角亲封的三十六路渠帅之一的岳阳。围困临济的三万黄巾,是天公将军亲封的三十六路黄巾渠帅之一的窦吉。其余黄巾5万,分作7股.。”
“你说什么?窦吉?”李玄立即打断了张雄的滔滔不绝。窦吉,不就是支线任务救姐上的那个黄巾将领吗?如今总算是探听到了窦吉的消息。
“是,统领临济三万黄巾的,正是窦吉。”张雄立马肯定的说道。
“好!够了!你很不错!”李玄点头说道,“如果你愿意,那么过一些时候,就由你来帮我寻来新招募的士卒。如果不愿意,莹儿你就看着办吧。”
“我愿帮将军训练士卒!”张雄赶紧说道。开玩笑,如果他落到司马莹手上,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
“哈哈哈!好!”李玄大笑,带着司马莹扬长而去。
乐安郡,高苑,郡守府。
“你说什么?黄巾粮草被劫,举十万大军追粮?”乐安太守黄义高坐首席,惊讶的听着斥候的报告。
“难道是州城出兵了?”黄义皱眉自语,“不大可能啊,就算任贡打算出兵,那废物刺史史焦,也肯定会极力阻拦才对。”
“太守大人,不论如何,这是一件喜事啊!”黄义下首,一中年文士拍手叫好道。
随后便是一片附和之声,“正是如此!”“此言甚佳!”.
“太守大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举我郡城五万大军,从后路袭击黄巾,黄巾军腹背受敌,顷刻即可破之,届时太守大人剿灭乱党有功,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啊!”中年文士再次出言相说道。
“不妥!”有人反驳道,“黄巾军随举兵追讨粮草,但乐安临济两城的围城之军仍未离去,我乐安郡城外,也有黄巾出没,如果举兵出动,只怕会给贼寇机会。”
“太守大人,固守郡城,固然无过,但也无功。但如今圣上有令,各路地方官员可自行招兵,抗击黄巾。如果我们胜利,那太守大人就是有功之臣,那时候..”
“好!”乐安太守一狠心,“传我号令,全军准备,留下一千新兵守城,其余全军出动,追讨黄巾贼寇!”
“大人英明!”下座官员齐声说道。
乐安城外,黄巾营寨。
岳阳坐在大帐之中,神色阴沉。作为张角的三十六路黄巾渠帅之一,他自从起事以来,少有失败,一路上势如破竹,军事壮大,官军纷纷退避。可是如今,居然有人无声无息的劫了他的钱粮,并且还打散了他的一路大军。关键是,他连对方是哪路人马,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对方一直驻扎在林村未曾离开,这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报——”一名黄巾跑进大帐,“报渠帅,大军已集结出发,不日便可到达林村。”
“哈哈,好!”岳阳大笑道,“本帅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捋虎须!”
临济城外,黄巾营帐。
窦吉坐在大帐主座上,闭目沉思,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的不安,来自于前几天岳阳军钱粮被劫一事。他总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他的预感,一向都很准确,从小到大,他不知凭借自己奇妙的预感消灾免祸了多少次。
“来人,所我去任小姐的营帐。”窦吉说完,带领着几个亲卫,大步走向距离他的大帐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巧的营帐。
“任姑娘,窦吉到访,不知是否方便在下入内?”窦吉在帐篷的布帘前大声说道。
“进来。”帐内传出悦耳的女声。
“打扰了。”窦吉走进帐中。
这顶帐篷,并不像其它军帐一样单调。里面盛放着桌椅床榻等等生活用具,甚至还有一个梳妆台。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妆。少女黑发如瀑,眸若春水,虽然刚刚长成,却拥有着别样的妩媚与娇柔。
任芸,是窦吉前几天无意之中捉到的。少女如此美貌,窦吉自然是心痒难耐。可是,当窦吉得知少女是青州州牧之女的时候,便硬生生忍住了色心,把少女供了起来。
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是窦吉的习惯。说实话,窦吉心里其实对黄巾的前途并不看好。若是以后,黄巾举世成功,到时再享用少女也不迟。但若是失败,那么这个少女就有可能成为他的救命稻草。
“你来做什么?”少女面若冰霜。
“任姑娘勿怪。”窦吉尴尬的一笑,“最近在下军务繁忙,过些时日,必然亲自送姑娘返回青州城。”
“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
当日,任芸被擒住的时候,心灰意冷,以为就要受辱。可是不料这个窦吉,不仅没有对她怎么样,还把她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许诺要亲自送她回青州。
“那是自然,在下如今虽身在黄巾,但也是身不由己.”窦吉口若悬河,开始向任芸诉苦,他每隔几天都会这么来上一次,把自己说成是身在黄巾心在汉,忍辱负重的忠贞之人,以此来减轻任芸对他的反感。
..
林村。
龚必,也是三十六路黄巾渠帅之一。此次乐安黄巾粮草被劫,解释他负责追讨的任务。
“不是说对方一直都在村中驻扎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龚必驻足村口,皱眉道。
“报——报渠帅,粮草任然还存放在村中,但是敌军却已经不见踪影。”一个斥候跑到龚必跟前说道。
”哦?有这种事?”龚必喜道。他就怕对方烧掉粮草,或是悄悄运走。但是这几天斥候探报,林村中没有起火,只有一路千人从林村中运走了极少一部分粮草,大部分应该都还在村中存放。
“哈哈哈,渠帅,想必是对方攻下张雄所部之后,伤亡太大,援军又迟迟不来,此时见到我们大军压境,连烧毁粮草都做来不及,直接望风而逃啦!”龚必身边一个穿着银丝皮甲的少年将领哈哈大笑着说道。
“元福言之有理。”龚必点头道,“走,大军开进,进村搬粮!”
两万黄巾队伍,排成一条长龙,缓缓涌入村中。整个村子空无一人,甚至连一只牲畜都没有。龚必一路来到粮草存放地点,看见粮草安然无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运粮返程!”龚必大声下令道。
“诺!”黄巾军纷纷应承。
“且慢!”
突然,自存粮处旁边的大宅之中,传来一个声音。
“谁?”龚必警惕的盯着那一处大宅,问身边的斥候,“那里是什么地方。”
“渠帅,那里曾经是村中的富贵之家。但是属下之前检查过,里面无人啊!”斥候也是十分纳闷。
“吱呀”大宅的黑漆木大门打开,首先出现的,是十个持枪的美丽少女,排成两排,站在门前。
一辆四匹骏马拉着的伞盖马车缓缓驶出。龚必定眼一看,一个华服少年斜躺在宽大的座椅上,头正在跪坐在少年身后的少女双腿上。
少年着装礼仪贵不可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睥睨一切的傲气,浑然不把龚必放在眼里,时不时与还身后的少女嬉闹。
或许是感受到了龚必的目光,少年正坐起来,看着龚必,不屑的一笑道,“黄巾军这次派你来送死?报上名来吧,孤的手下不添无名之鬼!”
“齐王?不对!你不是齐王!”龚必大惊失色。青州境内,如此行装派头的,就只有齐王一人而已。可是,齐国之王,早已在数年前消失无踪了啊!“快说,你究竟是何人!”
“哼,尔等井底之蛙焉知天高地厚?听好了,孤乃唐王李玄!”李玄又装了一次大尾巴狼,明显感到身后正在帮他按。摩的司马莹双手一僵。
唐王李玄?龚必努力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的信息,却一无所获。又见李玄神色淡然自傲,丝毫没有恐惧和紧张,他如今的任务是尽快将粮草押运到乐安,不便多生事端,于是只好说道,“原来是唐王座驾再次,还请唐王恕在下惊驾之罪。唐王若是无事,这便自行离去吧。”
司马莹嘴角一抽,李玄装也就算了,没想到对面那个草包居然还被李玄装出来的气势吓到了。
“哈哈,哈哈哈!”李玄突然仰天大笑,将身后的司马莹扯到面前,狠狠在司马莹柔软的胸前揉捏了几把,然后放开司马莹对龚必说道,“尔等黄巾乱党,人人得而诛之,你居然还说我无事?今日这林村,便是尔等乱党逆贼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