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樊父的生日。古乔木打理了一下自己,坐飞机回藤青市。
“哎哟,是阿木呀。”樊母打开门看见是古乔木来了,十分开心。
“阿姨好。”古乔木对着樊母笑。
“来来来,快进来坐,哎呀,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樊母看到古乔木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装盒心疼古乔木。
“没事没事。”古乔木熟练地换鞋子,穿上在樊家中专属自己的拖鞋。
“哎,女大不中留啊,似锦好久都没回来看我们了,反倒是你,节假日总是千里迢迢过来看我们。”樊母叹了一口气,想想,这两年来,樊似锦只回过家一次。可能是因为要躲着古乔木吧,反正总是在外面工作,不怎么回家。每次都只是打电话联系,也不肯说自己在哪工作。古乔木却总是来看他们,这两年总是照顾他们二老。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但是樊母还是偏向古乔木那边的,毕竟古乔木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她应该很想回来的,只是因为我的原因吧。”古乔木自嘲地说,樊似锦躲了他两年,这两年来,他不断地去寻找她,可是她就是不出现,而且这次她很绝情,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就算连樊父樊母也不告知。樊似锦,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古乔木失落地想。
“阿木,来跟我下盘棋。”樊父看见古乔木来了,很是乐呵。在很久以前啊,早就把古乔木当成女婿看待了。
“好。”古乔木藏住自己的失落,挤出一个笑容面对樊父樊母。
吃饭的时候,樊父樊母会问古乔木日常的工作,希望他不要太累着自己。
“来,吃这个,这个好吃。”樊母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给古乔木,仿佛古乔木才是今天的寿星。
“谢谢阿姨,您给叔叔也夹一块,不然叔叔会吃醋。”古乔木说完后,笑意吟吟地看着樊父。
“哎呀,吃吧吃吧。”樊父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
古乔木的手机振动了,他轻瞥一眼,看到是舒茗打来的,就按了拒绝键。过了几分钟后,手机又开始振动,古乔木依旧按了拒绝键,打电话的人依旧不死心,一直震动着古乔木的手机。
樊父樊母对视了一眼,还是由樊母说了出口:“阿木啊,你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情?要不接个电话吧,没关系的。”
古乔木放下筷子无奈地接下电话,轻描淡写地嗯了几声就挂机了。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樊母也知道古乔木的工作,有时候看到他的新闻报道,觉得这孩子的确是挺忙的,这么匆忙的工作,还能抽出时间陪他们,真的是个好孩子。
“还好,其实跟以前也差不多。”古乔木不是很想提及工作的事情。
吃完饭后,古乔木要走了,樊父樊母很是不舍,但也没办法。临走前,樊母拿了一套新衣服给古乔木。
“这是阿姨前几天新买的,觉得特别适合你,你在外面要是住宿啥的,要多备几套衣服。”樊母语重心长地说。
“好,谢谢阿姨。”古乔木将袋子拿好,紧紧地攥在手里。
“你记得多回来看你妈。”樊母叮嘱了一句。
“好。”古乔木想起母亲,眼睛不禁湿了。
古乔木走到自己家前摁门铃,古妈妈看到是古乔木很惊讶。
“妈,我回来了。”古乔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白发好像又多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古妈妈很惊喜,好久都没看到儿子了。
“想你了呗。”古乔木笑了笑。
“乖鹅子。”古妈妈吸了吸鼻子,赶紧擦擦眼泪。听到母亲喊着自己熟悉的专属昵称,古乔木放下所有的卸备,不是平日里那个冷漠,绝情,暴躁的古乔木。
“妈,跟我去沪市生活吧。”古乔木这两年一直都想把古妈妈接过去照料。
“我不想搬家,我怕你爸找不到我们。”古妈妈黯然地说。
两年前,古父被人诬陷挪用公款而被判刑,还背负着骂名在监狱中受苦。古乔木一下子家道中落,古妈妈一夜之间白了头,也没有以前爱笑了,总是满脸愁容思念丈夫。
“我去给你收拾下房间,你啥时候走?”古妈妈知道这两年来古乔木的不容易,大学毕业后靠自己的努力去写作,总是寄钱给自己,他还拿出不少的稿费和出版费去还债,找律师,打官司,一个人在沪市那边打拼。
“明天下午。”古乔木抱住古妈妈,她又瘦了,古妈妈忍不住哭了,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家庭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妈,你放心,爸他很快就能出来了。”古乔木在古妈妈耳边很小声地安慰她。
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古乔木黝黑的眼瞳中透着一丝锐利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