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安宁如此大胆,一旁的众人都有些惊讶,可歪头一撇便是他发光的劳力,
只好齐齐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耸了耸肩,别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识趣的转过了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和自己身旁的女伴玩起了一些男女皆宜的游戏。
自以为动作隐蔽,可殊不知他们在打量沐安宁的时候,沐安宁也在从他们身上汲取着各种有用的信息。
回过神来,女孩儿的脸上抹上了一朵红-晕,神情中带着少许羞涩,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
“赤...赤麟!”
眉头皱了皱,感觉一阵怪异,百家姓中有赤吗?
在心中沉吟了一会儿,碍于自己霸道总裁的人设,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笑了笑,在脑海中回忆着腐女文的场景,继续问道:
“你是一个人吗?”
“是...是的。”
女孩儿细若蚊声。
悄悄松了口气,
一个人就好,只要没什么表哥表弟未婚夫,没有扮猪吃虎,装逼打脸的小瘪三,那我安宁宁就稳得一批。
“既然没有男伴,那美丽的小姐,愿意和我一起共度这个美丽的夜晚吗?”
脸上挂着淡笑,心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丝恶趣味,在赤麟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双眼凝视着赤麟,目光灼灼。
“哎?”
女孩儿羞红了脸,不断颤抖的身子更是暴露了她现在不安定的内心,在沐安宁的注视下,她恨不得一头将自己埋进旁边的沙发里,久久没敢说话。
一旁仍在注意着这场大戏的宾客们也是一阵无语,
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约*怎么能没点儿前戏?
赤麟低着头,时不时的瞟瞟沐安宁有些迷人的脸颊与头发,像是沉思了许久,吞吞吐吐的答道:
“能改天吗?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弟弟也在这儿,今天可能不行。”
沐安宁心中一突,神色一僵,
靠,你还真准备答应啊?那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果然,熊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有些失落的撇了撇嘴,本来还想再抢救一下,可是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阵发慌,额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见自己状态不对,立即改变了策略,装出了一副落花无情,流水有意的样子,叹息道:
“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两指一撮,一朵鲜红的玫瑰便出现在了手中。
“送给你,去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扭头就走,不做停留。
我去,差点儿,差点儿就精虫上脑把正事给忘了,搞不好还会给人抓了奸。
只见沐安宁的左前上方,穿着一身深黑色的晚礼服的东方朔正强颜欢笑的向着一条过道走去,直吓得他浑身发抖,两股战战,就连平时不太会用的技能都点得贼溜。
【‘红尘浪子’,我自红尘中,偷人不偷心。
一日秋花落,渣男横行,凭栏望,入眼尽是痴男怨女,不若行渣路,以肃风气,让其无路可渣。
啊哈,身为不合格的理论渣男,你其实除了会撒玫瑰外一无是处。】
在沐安宁的背后,赤麟一手持着玫瑰,盯着他的背影,眼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别样的凌厉来,就连淡银色的马尾都好像跟着动了动,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呵,男人,不过真有趣!”
早就离开了的沐安宁自然不知道他背后发生的这些,只是远远的吊在东方朔的身后,尾随着她向着酒店更深处走去。
愈往深,酒店似愈是华丽,
过道两边遍布大理石浮雕,西方的人物,东方的山水,两者结合的风格,当然,最惹人称赞的是,明明是中西合璧雕塑,却无半点不协调之处,满满的都是高端大气。
头顶明亮的吊灯,脚踩深红色的地毯,触目可及的是雕花的小桌与各色的金银摆饰,光是过道便述尽了纸醉金迷般的奢华。
强忍着将其一扫而空的冲动,不知不觉中,他便跟着东方朔走到了过道的尽头,
两名打扮得体的侍者轻轻躬身示意,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缓缓的帮他拉开了门。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了进去。
门外是舞厅,门内也是舞厅,只不过这里不是那种所谓的歌舞厅,而是英伦传统的宴会大厅。
如果说前厅是年轻人的午夜专场的话,那这里便是上流社会传统绅士与小姐,夫人们联络感情的交际场,
一名名衣冠楚楚,拿着精雕手杖的西服绅士以及身穿华服的美丽妇人正三五成群的闲聊,时不时的笑着轻饮碰杯。
不动声色的捋了捋头发,脸上带着自信的淡笑,沐安宁大步踏了过去,
视线越过人群,在人群中分辨出了东方朔的身影。
一身墨黑色的晚礼服露出了雪白性感的锁骨,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散披在后,纤细的脖颈上带着一条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再配上那双惊人的大长腿,更是平添七分魅力。
雪白的肌肤与墨黑色的礼服相交织,精致的妆容与天生的俏脸相呼应,妩媚与清纯融为一体,今夜的东方朔美得出奇。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见东方朔如此打扮,不经意间竟有些失神。
此时,东方朔正在与两名衣着考究的青年男女交谈,言语间虽略显温和,可是眉弓深处的那一抹疲惫与僵硬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今天可是来了不少中海的青年俊杰,朔姐就没打算找一个处处看?”
二人中的那名年轻女子穿着乳白色的束腰晚礼服,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脸上勾勒着微笑,右手挽着一旁男子的臂膀,恰似好心,却又隐藏着淡淡敌意的说道。
“切~”
瞥了一眼正在暗自苦笑的男人,东方朔眼底中流出了一丝不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还真以为老娘会稀罕你这根破烂儿?”
“呵呵~”
捂着嘴,东方朔眉毛挑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今天可是二位大喜的日子,为了生意,不能洞房花烛也就算了,我又怎么好喧宾夺主,凭空添堵呢?”
“你.......”
女子双目一凝,胸中如遭重击,身为一个女人,谁还不幻想有一个梦幻般的婚礼?
而现在梦幻是梦幻了,可给改成了联谊会,
这也就罢了,老公竟然还请了老情人上门踢馆,
果然,妈妈说的没错,男人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哼~”
吐了口闷气,斜眼瞥了一眼自家老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恶意。
“都是你,没事儿招惹这玩意儿干啥?想造反,还是向我示威?”
男子挑了挑眉,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怪我咯?我请她就是客套客套,谁知道她当真了。”
绷着脸,无奈的咬了咬牙,重新挂上了笑容,一手挽住了男子的臂弯,给东方朔递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故作轻松的说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能和水水修成正果,全靠姐姐成全,姐姐的事,妹妹又怎敢不放在心上,
只不过姐姐自己也得多上点儿心才是,这女人呐,一旦过了三十,那可就不同咯,小心年长色衰哟~”
“嘶~小妮子找死是吧?老娘才二十六,年长色衰说谁呢?女人三十一朵花你懂不懂呀?”
东方朔银牙一咬,拳头攥得死紧,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给一口吃了。
可就在此时,沐安宁晃悠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