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吴忠在望远酒楼拦着她让她陪酒,所以她用袖箭射穿了吴忠的手。”萧尘只能如实说道。
此刻的他头埋的很低,早已经没了当初在扶织月面前的那股嚣张气焰。
更不敢说是扶织月咎由自取,一个姑娘家家独自去酒楼。
“那吴忠拉着人家一个姑娘家陪酒就是对的?”君倾墨反问。
萧尘只摇头,不敢说话。
一开口,怎么样都是错。
他当时将扶织月带走是出于几方面的考量,他想着吴忠是五品官员的儿子,他肯定站吴忠这边。
另外他能跟吴忠共情,一个人来酒楼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
扶织月的行为不仅仅是在挑衅吴忠,更是在挑衅男人的权威。
再者,在全城戒严的当口,扶织月伤人挑衅了衙门的权威。
不管哪一种考量,都促使他将人带走。
门外侍卫进来传话。
“太子殿下,吴忠带到。”
吴忠从酒楼离开后便去了医馆拔箭包扎,他才刚回到家打算派人去南衙门打听伤他之人的下场就被太子府的侍卫带来了。
他一路向守卫打听抓他所为何事,奈何侍卫守口如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待看到他们来的地方是南衙门之后,吴忠心里开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直到他来到大厅看到扶织月坐在太子的斜下方,而张谦宁却站在中间被问话的样子,他心里彻底慌了。
“不管什么案子,涉案双方都要到场,便是其中一方死亡,尸体也要被抬来。张大人为官数十载,这样最基本的道理,还需要本太子教你?”君倾墨看着张谦宁说道。
张谦宁埋着头不敢吱声。
这事他怎么回话都是错。
君倾墨也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
“吴忠,不如你自己来说说,你们起冲突的过程。”君倾墨一双锐利的眼睛转而看向吴忠。
吴忠心里慌乱无比,现在他就是眼瞎都看出来太子是扶织月喊来给她出气的。
自己那些话要说出来,太子会不会当场让人大刑伺候他?
吴忠支支吾吾不敢说,大有要学张谦宁的模样。
一屋子的人都等着他开口,眼看他在耗费时间,君倾墨发话了:
“南玄,你教教他。”
“是,殿下。”南玄说完走到吴忠面前。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响起。
光听着声音都让人感觉脸疼。
扶织月在一旁看的真切,南玄根本都没碰到吴忠,他用内力隔空抽了吴忠一个大嘴巴子。
扶织月羡慕完南玄的内功,心里直呼打的好。
她早想抽那吴忠了。
吴忠被一巴掌扇歪,嘴角那片连着那半边脸瞬间变得火辣辣,原本就满是肥肉的脸,此刻更是胖肿了三分。
眼看着南玄又准备动手,吴忠吓的连忙求饶。
“小的说,小的如实说来。”吴忠于是把他之前调戏扶织月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时他根本没有喝醉酒,不过是有了几分醉意,见扶织月漂亮,便酒壮色胆,想要拉她去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