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美的死是他永远难以释怀的事。
“我说了我叫扶织月,陆浔美死后托梦给我让我给她找出害死她的凶手。”扶织月身体前倾,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赵朔听完扶织月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一下,扶织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声音,会不会朝陆浔美泼硫酸的就是赵朔。
而他的动机,爱而不得所以要毁掉?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赵朔说着用手锤桌子,脸上一副悲痛欲绝,追悔莫及的表情。
扶织月心里一个咯噔。
不等她细问,楼梯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
“就是她,就是她恶意伤人!”
吴忠指着扶织月对带头的官兵说道。
扶织月见他手上的箭还未拔,想到他可能是一出酒楼就急着找人来收拾她了。
“把她带回衙门受刑!”领头之人看清扶织月的面容后先是一怔,然后反应过来这起事件是因为什么而起了。
不过在他看来,扶织月应该清楚自己生的什么模样,既然她孤身一人来酒楼,就要做好被人调戏的准备。
吴忠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扶织月。
“慢着,你们凭什么带我回衙门?”扶织月避开来抓她的一个衙卫。
“呵呵,凭什么?”带头的捕快似乎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得笑话一般。
“就凭你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萧尘大声说道。
他感觉自己京城大捕快的尊严被扶织月侮辱了。
“你用错词了,我那叫正当防卫。”扶织月并没有被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
“哈哈哈哈,她在说什么?正当防卫?这是什么词?老子当捕快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萧尘大笑道,表情夸张,仿佛他刚刚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当了这么多年捕快连昭日国的律法都不清楚,这除了说明你傻,还能说明什么?”扶织月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你放肆!本捕快知道的岂会没有你一个草民知道的多?
什么正当防卫,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别废话,把人带走。”萧尘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那两个捕快闻言又来抓闻人殊。
“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走,只是我要告诉你们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扶织月说完越过他们,朝楼梯口走去。
萧尘见状,也没有再让人让羁押扶织月,几个大老爷们押着个女子到底不好看,有损他们的威严。
萧尘不会承认他被扶织月那句话和她脸上的淡定震慑到了。
他想起了上任捕快告诫过他的话,京城之中位高权众之人多,眼前这位怕不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
不然她哪里来的这样的底气。
萧尘有些许懊恼自己的态度,但一想到事情已经发生,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反正不管这女子家世有多强,总归不会是他们的公主。
只要不是公主,什么郡主县主都不能在皇上大寿之际闹事。
她与吴忠有什么恩怨那是他们的事,他只抓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