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边应该有很多玉石行,看完赌石大会,她要的那些下等玉可以在那里买了。
秦凤歌带着扶织月去了东市,小兰被留在店里。
“哇,这里很热闹啊。”扶织月没想到这人来人往的,跟过年似的。
“东市的赌石大会一年一次,一次举行七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往年的赌石大会,第一天都有人开出极品好玉的,但今年六天过去了,还没听说有谁得了好玉的。
所以今天来了许多人。大家都想碰碰运气。
这些毛料都是从西南那边长途运回来的,西南边陲多产玉石,把这些毛料运回来成本大,主要是供京城里这些贵人们消遣的。”秦凤歌说道。
京城有钱人有些喜欢体验那种赌出极品好玉时的愉快心情。
另外一块极品好玉也确实难求。
所以便有了这赌石大会。
二人来到一座大楼前,扶织月看到秦凤歌将一份烫金请帖递给了门卫。
感情来这还要请帖的啊。
不过也对,这赌石大会本来就是给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举办的,自然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
她今天可是沾了秦凤歌的光了。
“我们从左边进去,每一间房内都放了不少毛料,然后绕一圈到右边,就可以把整个一楼都看完,去往二楼的楼梯在最右面这间房内。”秦凤歌解说道。
“二楼的毛料更好。”扶织月说道。
“是的。织月要直接去二楼吗?”
“先把楼下的都看完吧。”扶织月看着屋内众人对架子上的原石品头论足。
“看这风化层,再看这表皮花色的表现,有松花。”旁边一人拿着一块毛料说道。
扶织月看着他手上那块毛料。
脑海里揣摩着他说的这话。
“松花就是皮廯,有松花就是有绿。”秦凤歌小声对扶织月说道。
扶织月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这松花是带黑点还是偏黄,偏蓝,也不知道这绿色分布的大小。”那人的同伴说道。
“赌一把,就买这块了。”
“杨兄不再看看别的吗?我们这才进第一间屋子呢,后面肯定还有更好的。”他的同伴规劝。
“这挑毛料啊,就如同那果园里挑果子,总想着有更好的,挑来挑去挑花眼,最后可能失了判断,挑了个不好的。”
扶织月将二人的对话听了去,她不禁多看了那杨大兄弟一眼。
这人能在这满目毛料中还保持这种清醒,很难得啊。
她想起苏格拉底让他的弟子找麦穗的故事。
苏格拉底让弟子们在一片麦田里找一颗最大的麦穗,只准进不许退,他在尽头等他们。
众弟子摘了麦穗看到还有更大的,便把之前摘的扔了,选来选去,选到最后,苏格拉底提醒他们已经到尽头了,众人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苏格拉底对弟子们说:“这块麦地里肯定有一穗是最大的,但你们未必能碰见它;即使碰见了,也未必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因此最大的一穗就是你们刚刚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