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暗的时期,一个偏僻的小镇上。
“神,神真的存在吗?”一个男孩坐在麦子垛上,问向一个老奶奶。
“当然了!”老奶奶肯定的回答。
“那你刚才讲的是真的吗?神真的为了自己的妻子,去下了地狱吗?”
“当然。”老奶奶笑着回答。
“啊!我也要当神一样的男人!”
“好啊!”老奶奶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和那个男孩说话。
“哈哈哈,小傻子,你还当神,念了两年书了,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当神,哈哈哈!”一旁一群抽着旱烟的中年人嘲笑着那个男孩。
“你们!你们太坏了!”男孩确实很傻,甚至不会反驳别人的骂声。
“白夜,走了,我打了饭,去吃饭吧。”一个男人走过来,叫着那个孩子。
“来了!”孩子就是孩子,只是听到了要吃饭,就忘掉了他们对自己的嘲笑。
“这不是白光吗?”那个带头嘲笑孩子的人,站了起来,又蹲下,擦了擦脚上的皮鞋,将鞋舌拽了拽,挺直了身子,看着男人;男人不理他,径直的带着孩子走。
“据说你拒绝了村长女儿的相亲?面子挺大吗!”那中年男人自顾自地说着。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儿子因为你上火上的大病一场,今天你必须有个交代!”中年男人看男人还是不搭理他,将一些没有的事扣在了男人的头上。
“哦?你想怎么解决?”男人转头,目光对上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被这目光下了一跳,想着自己后面还有人,壮了壮胆子。
“不给我十斤粮票,这事情完不了!”中年男子伸着脖子,对着男人喊。
“嗯?好啊,今天晚上,村头的柳树,你来拿。”男人转头,牵着男孩的手走了。
“来就来,你不给我,我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哈······”老奶奶突然笑了出来。
男人和男孩到了家,男人把两个铁饭盔从锅里拿了出来,两人吃着,馒头,胡萝卜青菜等蔬菜大杂烩。
“叔叔,你真的见过我爹爹吗?”男孩突然问。
“当然了,我和你爹爹是朋友。”男人答到。
“那能给我讲讲我爹爹啥样子吗?”男孩兴奋的问,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了,男人也不是第一次答。
“你爹爹长的和你很像,以至于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你爹爹和你一样,啥都像。”男人答道。
“和我一样,和我一样的傻吗?”男孩眼睛里满是失落。
“谁说得?你很聪明的,你爹爹也是。”男人放下筷子,抚摸着男孩的脑袋。
“他们说的,他们说,我是个傻子。”男孩抬头看着男人。
“他们啊,他们是一帮蠢蛋,他们就是见不得你的好。”男人笑着对男孩说。
“真的吗?”
“当然了!”男孩听完男人说这句话,高兴不少。
“你再给我讲讲我爹爹他的好吧!”
“你爹爹很会做饭,做的比这强一百倍的,你爹爹是一个非常好的厨子,他跟着我,到处跑。”
“是吗?太厉害了!爹爹太厉害了!”男孩将筷子放下,在地上转了一圈。
到了晚上,男孩睡觉了,男人则出门了,他要去大柳树那。
他讨厌别人说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自己上辈子欠的,自己得弥补。
男人回来了,将自己那件蓝色的生产队服挂在门上,小心翼翼的上了炕。
第二天,生产队找上门来,是村长带头的,村长又来了,带着媒婆,过来和男人说亲,男人不想和村长的女儿成亲,他总是以自己有婆娘来推辞,媒人硬带着村长们进来了,坐在了炕上,男人摇了摇头,拿了一些水给他们。
“小白同志,你要明白,现在党和国家号召人们搞大生产,向你这种高知识分子,不去教书还下地,村长都默许了,带着个傻孩子,村长还会救济你,你应该明白,你已经和干部一个待遇了!”
“是。”男人回答。
“你也应该为了革命火种的传承努力了!”媒婆说的慷慨激扬,男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村长的女儿······也不是第一次表达自己对你的喜欢了,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媒婆说的话真的很别扭,明明大字不写一个,为了在村长面前表现,硬要装着自己只是渊博的样子。
“我有婆娘了。”男人回答着。
“嘿,我看你家不是几天了,长头发的婆娘······女人都不见一个,怎么会呢?”媒婆紧跟着说。
“我真的有婆娘了!”男人回答。
“你说你有,那你婆娘叫什么!”媒婆也不装了,媒婆自己很难想象到,自己这种媒婆,说不动这块木头。
“她叫······”男人有点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带着很多人来到了男人家里,也算是替男人解了围。
“出来!”那人大声的在外面吼着,可一看出来的人,蔫了下去。
“吼什么吼,没教养!”村长从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媒人。
“村长啊,冒失了······不知道村长在这干嘛呢?”找事的人赶紧弯腰,看到后面的媒婆,心里也就明白了。
“我干什么还跟你打报告?”村长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气,这楞头还过来找事。
“那不用,我知道村长干什么,给姑娘说亲吗!这小子哪好,不如上我家坐坐?”
“上你家?你儿子长啥样自己心里没数?随你随的贴切,虎了吧唧的,快滚!”村长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那人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小子,我等着你,昨天晚上我人带少了,今天,我看你咋活着出去!”
“站住!你小子想干什么!聚众打架?打的还是我未来的女婿,你想死吗?”村长将人叫住,又骂了一顿。
几人又回了屋子,男人心里念叨着为啥还不走。
“你也看到了,村长待你不薄,你就是看在村长的面子上,和村长闺女处处?”媒人打起了感情牌。
“这事不能强求,再说我也有婆姨了······”男人无奈的说。
“你婆姨叫什么!”村长突然站起来说。
“你别多想,我让我家闺女死心。”村长又补充一句。
“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