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正是古都长安最热的时候,正值凌晨3点,夜深人静正是休息的时间,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如万箭齐发骤然而至的倾盆大雨和轰隆的雷声。
惊起了一位顶着鸡窝头的小男孩,面相上看最多3岁,如此瘦小还长的黝黑,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漆黑的房间中摸索着,寻找记忆中开关的位置,可是房间太黑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
雷声越来越大,终于害怕又紧张的他发出了哭喊,很快吵醒了父母,可没有想象中母亲或者父亲起床到他房间来打开灯温柔的说:‘宝宝你怎么了呀’。只是在漆黑的房间外传来一声斥责‘睡觉哭什么哭’听到责骂孩子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重新躺下。
开始了无声的抽泣,良久哭累了的他,沉沉的睡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送去了山里外婆家,此一去便两年,成年后的他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只有一片空白,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问询自己。我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小时候父母是什么样子啊,他都不知道。
记忆里的父母只有责备和一些永远找借口去推辞的承诺,他总是自嘲的摇摇头说自己想太多。
这两年中的印象只有被同龄小孩欺负,经常嘲笑他没有父母是个野孩子,年幼的他总是用着稚嫩的声音,大声呵斥那些小孩,有时候说急了便会动起手来。
最严重的一次便是用石头将一个带头闹事的孩子开了瓢,见出了事他吓的没敢回家,躲在了一处山窝里,一个人哭,同时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躲在这里,又不敢哭出声。
他不停的在问自己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为什么我会被叫野孩子?其实他有,只不过分开太久,年龄太小,对父母没有了印象。
像这种大大小小的事发生了很多,但是都记不清了,或者说他将这些不开心的记忆封存了。
有一天,外婆蒸了一大梯笼馒头,小时候蒸馒头在玩物匮乏的孩子眼里,简直是再神奇不过的事了,揭开盖子一股白气涌现,然后一个个带着淡黄色的馒头冒着香气。
他缠着外婆给他拿一个,外婆拗不过他,再三叮嘱只能吃一个,便拿了一个给他,可是一个刚出锅的馒头怎么够吃呢。人小鬼大的他立马把外婆的叮嘱当做了耳旁风。
自己搬了个小板凳,爬上灶台,废了好大劲才推开锅盖,推开的一刹那一股蒸汽,瞬间爬上了他稚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