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绰感觉湖水如冰刀一般慢慢切入身体,“龙青,我真的要死了!”心绰闭上眼睛,没入水中。她放弃反抗地双手松开冰面。
却突然感觉被人一把从水中提起,“绰儿!”龙锦大叫道,
出水一刻,心绰瞬间整个人冻结,龙锦大喊道,“火!火!”,抱着心绰跑向湖岸,湖面恢复如初,小月哭喊着趴到心绰身边。
心绰整个人被罩在一层冰壳里,龙锦发疯了似的跪在地上呼喊心绰,“主子,千万不要动她,你现在是极寒在身,再动她,会要了心绰的命!”龙阶抱住龙锦急切说道。
“回宫,赶快回宫!”龙阶命令道。众侍卫抬起心绰放在冰车上,疾驰赶往冰雪宫。
冰雪宫内。
族内一众人等守在大殿,议论纷纷。
“湖面怎么会裂开?”
“其他人都掉进去了没事,可雪母不是雪龙,凶多吉少啊。”
老族长和龙医用尽办法解掉了心绰外面的冰冻,却解不了心绰体内的冰寒,室内大火熊熊,族人纷纷回避,龙锦汗流浃背守在床边,
“主子,您这样不行的,您现在是极寒啊,”龙阶劝道。
“极寒不怕这种火,没事的,我守着安心一点。”龙锦说道。
“心绰落水实在蹊跷,还是要问一问才好。”龙阶说道。
龙锦沉思一下,吩咐小月和龙医守着,和龙阶走出去。
把侍卫一干人等全部叫到跟前,从头到尾挨个讲。
侍卫们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一个细节不拉地讲了一遍。
“你们是说,雪母是担心雪主安危,自己要去冰湖等的?”龙阶问道。
“是,小月姑娘可以作证,雪母祈祷的时候,雪爆了。”侍卫答道。
“主子,应该是极寒上升时引发的雪爆。”龙阶说道。
“雪爆也不会引起冰湖碎裂,这是有人趁着混乱,故意制造滑落的假象,掉落冰湖对于族人来说并不致命,顶多受一下惊吓,可对于非雪龙的心绰来说却是致命的。”龙锦思考着慢慢说道。
“雪主,当时族人甚多,除了族巫大部分都是女眷,没有那么大的法力震碎冰面啊”侍卫说道。
“族巫?把族巫和最近跟族巫有来往的女眷都给我找来!”龙锦命令道。
“主子,族巫,祭祀的时候!”龙阶猛然想到祭祀时,湖面曾开裂,便提醒道。
“赶快,把族巫和来往的女眷都给我抓来,不要跑了!”龙锦跳起来,命令道。
侍卫们飞身出殿。
“雪主,雪母醒了!”侍者进来报道。
龙锦转身跑进寝宫,“绰儿!”
心绰微微睁开双眼,看到龙锦在眼前,
“龙锦,你回来了?”
“绰儿,是我回来了,绰儿。”龙锦激动地抱住心绰,又忙撒开,小心问道,“我没伤到你吧?”
心绰轻声说道,“没有。”流泪落下来。
龙锦想要抱又不敢抱,坐在床边,只好看着心绰,自己眼泪也掉出来,“对不起,绰儿,我回来晚了。”
这时龙阶来报,“主子,人都抓来了在前殿。”
“绰儿,你先睡一会儿,我定要抓出害你的人来。”龙锦说道,就要起身。
“龙锦,不要,”心绰举起手拉住龙锦的衣服,“你不要抓他们,放了,都放了,不要冷了族人的心。”
龙锦惊讶地看着心绰,“你说什么?他们差点害死你,你还要我放了他们,不行,谋害雪母是天大的罪,决不轻饶!”
“是我自己掉下去的,不怪他们,雪主,我替他们求你,放了他们,若真要查下去,牵连着众,他们会更怨恨我,放了他们,求你了!”心绰抓住龙锦的衣服,挣扎着要爬起来。
“绰儿,你不要动,我放就是了。”龙锦忙拽过被子,隔着被子扶心绰躺好。
“去,放了他们,说雪母替他们求情,此事不追究了!”龙锦命令道。
龙阶应诺退出去。
“雪母心胸宽广,必有厚福,替族人谢雪母宽宥。”龙白族老龙医颤巍巍跪下行礼。
“龙医客气了,不必多礼。事发突然,谁也不怪。”心绰说道。
“小姐,多亏了雪主赶来,要不然你就没命了!”小月哭道。
“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心绰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温柔地看向龙锦。
龙锦摆手,众人退下。
龙且府内。
“谁干的?谁干的?!”龙且气的浑身发抖地怒吼道。
一众人等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不要以为天衣无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谋害雪母,灭门的大罪!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她,但她终归是雪主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雪母!幸好她活过来了,要是出了事,你我都不要活了!”龙且气的咳嗽连连。
“父亲息怒,此事是巧合而已,刚才宫里传出信来,雪母说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替人求情,雪主也答应不再追究。此事终究是一场突然的天灾而已。”龙冰小心说道。
“你给我闭嘴!混账东西,闭着眼睛说瞎话,雪主可以不追究,我不能装糊涂,来人,把族巫给我关起来,我定要问出个究竟!”龙且骂道。
侍卫急急地出去。
“爹,雪主都已不再追究,你又何必这样,掉落冰湖又不是只她一人,要怪就怪她不是龙白族人,滑落都没有人舍去拉她,”如意说道,
“是啊,要怪也怪她自己去冰湖,跟我们什么关系,人家都爬上来了,她自己穿那么多,不滑下去才怪!”
“混账东西!”龙且走上前左右开弓,打了如意和雪凤一人一耳光,吓得众人哆嗦一下,不敢抬头看。
寒树忙上前跪下,“岳父大人息怒。”
“两个孽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给我捆起来关起来!”
密室内,如意、雪凤、族巫等人跪倒在地。
龙且咬牙怒道,“一帮蠢货!差点坏了大事!”
“父亲,您责罚女儿吧,是我临时起意,我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要她出丑。”雪凤跪下说道。
“坏坯子!从小就你坏心眼多,你前面撺掇着如意自杀退婚,现在又使出这种阴招,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孽障!家法伺候!”龙且恨不得打死这个女儿。
“父亲,要打就打我吧,雪凤只是为我出气。”如意爬上前哭道。
“孽障!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去,你现在都嫁人了怎么还不死心,冤孽啊!”龙且颤抖地扶住桌案,
“雪主为了这个女人忍气吞声,连命都几乎不要,你们还不知道轻重吗?你们以为是我支撑着族里吗?不是,我们都要靠着龙锦,他既是雪主掌控着雪国极寒封印,又是锦瑟宫宫主,有皇权血脉,如果他发疯,你们这些跟心绰一起去冰湖的人都要死!不论宫里还是天庭都不会放过我们,你们这些孽障,早打死早点好!”
“爹,我错了,雪凤愿意领罚。”雪凤哭道。
“凤儿啊,你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惹是生非,挑拨离间,实在可恼,爹今天教训你,是让你长长记性,切不可坏了心思。动家法!”龙且吩咐道。
几个家仆过来,摁住雪凤,龙且举起冰龙鞭,狠狠抽下去。
雪凤咬住袖子,一声不吭,十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血透衣衫,雪凤昏死过去。家仆抬将出去。
如意打了五鞭,寒树替了五鞭,被寒树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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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心绰恢复,龙锦极寒消融,经此一劫,二人感情更浓。
“锦,我感觉好像越来越不怕冷了呢,”心绰推开手炉笑道,原来每天几乎离不开火盆,现在有火盆竟然有点点热。
“是吗?是不是在这冰雪宫习惯了?”龙锦笑着打量心绰。
“也许是吧,我倒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呢,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心绰歪着头看着龙锦笑道。
“嘁,是嫁龙随龙!”龙锦伸手摸一下心绰的头说道。
“哈哈,对,嫁雪龙随雪龙,那是不是天长日久,我也会变成雪龙啊?”心绰大眼睛亮亮地问道。
“嗯,这个问题倒是可以考虑,那就有劳夫君给你输点寒气真力,调教调教吧。”龙锦笑着去拽心绰的腰带。
心绰笑着躲开,“大白天的,雪主矜持点。”
龙锦一挥手,门窗紧闭,龙鳞幕降下,室内一下暗下来,笑道,“看,天黑了!”伸手拉心绰入怀。
龙阶和小月听着房里心绰咯咯笑,自觉停下脚步,
“整天瞎鼓捣,也没鼓捣出个娃来!”小月嘟嘟囔囔地说道。
“女孩子家家的,瞎嘀咕什么,一边玩去。”龙阶驱赶走小月,一脸严肃地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