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上午,林海笙和林海霆一同坐飞机飞回了庆市。林父和琴姨将他们送到了机场,当进站的时候,她第一次回头偷偷地瞥了一眼,林父和琴姨仍旧站立在原地目送着他们,太远的缘故,她看不怎么清楚他们的脸庞,可他们朴实的容颜和素朴的穿着使他们在机场的大厅里尤为的显眼,那一刻,她鼻尖酸涩得难受,差点没有忍住泪目。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很想,丢下行李奔过去拥抱他们一下。
她抬手悄悄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长长地吁了口气,大步向前走。
因为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林海霆就暂时住她那里,她的出租屋正好是两室一厅,她就把那个空出来的房间收拾干净腾出来给了林海霆住。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周四的下午她下班从超市买完菜出来,就接到了梁铭樾的电话。
梁铭樾打电话给她,无非就是来她这里过夜,如今林海霆还住在她那里。她准备直接拒绝他。
加上上一次,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拒接他。
以前从来都没有过。
他一个月来个一两次,还是在晚上,那个时间点她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林海笙接起电话放到耳边,沿着马路往小区走。傍晚,空气中还残留着白日的酷热。
林海笙:喂!
梁铭樾:下班了吗?
林海笙:下班了。我弟在我家。
对面的梁铭樾沉默了几秒。
然后开口,语气倒有些暧昧调侃的意味:所以呢!
她自认为在这件事情上,两人基本上达成了共识,心有灵犀,结果让她诧异不已的是梁铭樾心情似乎不错的来一句“所以呢!”。
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说他被拒绝不开心吧!听他的语气,似乎他的心情又很好,完全听不出来他不高兴。
她没有那个心思,也觉得没有必要管他的情绪,于是笑盈盈着说:所以今晚你来不了了。
她打了下门禁卡,走进了小区里。
把手机放到耳边的时候,就只有难听的“嘟嘟”声。
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吧!
她将手机按锁屏,丢进了包包里,走进了电梯。
正要开到博爱医院门口的劳斯莱斯急转了个弯,极速的往来时的路驶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这个时候的马路上几乎大部分的车子都在被迫蠕动着,只有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夹缝中求生存,很快就消失在了拥长的车流之中。
第二天,吃过晚饭。梁铭樾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把碗放进碗柜里,快速在水池边冲了个手,回到房间掩上门才接起电话。
电话应该是响了有半分钟的时间了。
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了。说什么她也觉得不应该让梁铭樾吃闭门羹了。
梁铭樾主动打来了电话,却没有首先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在等她说。因为前两次的事情,林海笙觉得他多少有点不高兴,于是撒着娇说:铭樾,吃过晚饭了吗?
梁铭樾嗓音很苏软,心情似乎不错:吃过了。
林海笙直接了当地问:今晚要过来吗?
梁铭樾:欢迎吗?
林海笙娇笑道:当然!不过我弟在家里,不方便。我出来,我们去酒店。
到目前为止,他们从来都没有去过酒店。一般都是他来她这里,或者她去他的别墅里。但多半是他来她这里。
梁铭樾笑语:可以。我来接你,十分钟后下来。
林海笙:好。
她话音刚落,对面的梁铭樾就挂断了电话。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近来,有几次,她莫名有失落感!
唉呀!
不知从那根神经里冒出来的失落感!
林海笙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背着包包就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看球赛的林海霆问:“姐,要出去吗?”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医院来电话今晚要去值夜班。”
“那姐我送你下去坐车。”林海霆作势要从沙发上起身。
她急忙淡定地说:“不用了,你继续看球赛吧!这个时候好打车。”
“那你注意安全。”
林海笙随便穿了一双宽跟的拖鞋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到电梯里,她才觉得自己出来得太过匆忙了。炒过菜的缘故,身上一股油烟味,白天的妆容也花得差不多了。
梁铭樾那个爱干净,事事有时候又总喜欢吹毛求疵的人是八成要嫌弃她了。梁铭樾看到这副模样的她,应该下不下去嘴。
这样想,她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走出小区就看到了停在小区外面的劳斯莱斯,她小跑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梁铭樾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手斜撑着头,姿态慵懒,幽深的眸子在她的身上肆意漫游。
被吓到了?
“酒店更加刺激吗?”
她挪了挪身子,向他靠了过去,扬长了嘴角说:“确实如此。”
他放在脑门处的手向她伸了过去,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微微眯着狭长的桃花眼,缓缓地吐字道:“在车上岂不是更加的刺激。”
“事情总要循序渐进嘛!下次!”
她说完,凑过身子就在他的薄唇上面轻轻地啄了一下。
突然之间,他平淡的眸子里滋生出了许多情-欲之色。发动车子朝着最近的一家酒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