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虽是北城百年望族,人口却较为凋零。陆家老爷子陆亭风就两个儿子,长子陆长安,次子陆长鹤。皆已婚配,陆长安就不用说了,众人皆知,毕竟是陆氏集团现任总裁。陆长鹤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就连陆家二老都不知其踪迹,这就更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何许人也了。
二楼专属休息室里,暂且仅有陆氏夫妇和家庭医生。
陆家父母眼神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陆烨,陆家专属家庭医生席海正为他检查处理着伤口,消毒上药后便用绷带包裹了起来。
“情况怎么样,席老先生?”还未等他收拾好器具和医药箱,陆夫人年希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着。
席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现在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要常换药,伤口不能碰水,注意感染。目前造成轻微脑震荡,有一定几率会短暂失忆,也就是说忘记近期发生的事情。还有,这段时间内不能刺激他,否则可能会忘记那段记忆。”
年希紧紧攥住身旁陆长安的手,青筋显露,骨节泛白,不住地颤抖着。
陆长安挠了挠年希的手心,以示安抚,温润磁性的嗓音此刻无比柔和:“那阿烨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得看个人情况,不过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席海抚了抚自己较短的白色胡须,脸色淡然,看向陆烨的目光无比复杂。
这个孩子这么小,就遭遇了这么大的伤害,只希望上天厚待他,让他早日康复吧。
复又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离开了。”去看我的乖孙子去咯,不过怎么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呢?哎呦,不管了,乖孙子最重要。
话落,还像个老顽童似的蹦蹦跳跳地离开,看他那样子,身体定然很健朗。
未等陆家夫妇回话他就离去,二人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怒气,反而还道了谢,话里带着感激。
“席老先生慢走。”陆长安的特助聂鑫恭敬地摆手。
只听见席海冷哼一声,还颇为幼稚的说道:“哼,这下怎么对我这么恭敬了,刚才不是把我给绑来的吗?!”
聂鑫被提及黑历史,脸色一黑,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只得干巴巴地道歉:“之前是我得罪了,席老先生。”
“陆小子呀,你这特助还不错,要不给我试几天药吧?”席海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陆长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无奈:“席老,您定是不会缺试药人的,就别逗他了。”
“一点也不好玩!”说着,气呼呼地离去了。
第二日,年希的哥哥年昱文到来了。
对于年昱文北城也有传闻,年昱文,年家长子,至今三十九岁,逼近而立之年,却依旧未婚。尽管如此,北城却依旧有不少女子前仆后继为他而来。可据说他至今未曾结婚,只是为了等一个女子,却不知真假,就连他的亲妹妹年希也不知。
年昱文一身西装,额间还带着汗,显然是刚从公司过来。
“小妹,大侄子怎么样了?”年昱文一开口,是那种饱经风霜般沙哑的嗓音,却不难听。
年希一看到自己的哥哥,心里泛酸,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直接扑入哥哥怀中:“烨儿他还好吧,就是不能受刺激。他还那么小,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年昱文表情无奈,正欲安慰自己的妹妹,然陆长安比他更快一步,似在撒着娇:“希希,阿烨他会你没事的。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七岁就被老头子扔到兵营里去训练。我太惨了……”
陆长安为了抢回自己媳妇,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次更是过分,直接把自家大舅哥给挤开占领了他的位置。
两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水火不容”,刚抱住自家媳妇娇娇软软的身子,陆长安就忍不住向年昱文挑衅,尽管两人如今早已无比成熟也是如此。
“陆长安,你……”年昱文不复年少时的冲动,可面对此情此景,依然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年希最见不惯这个场面了,出来打圆场:“好了,哥哥,老公,你们别吵了。”
“哦。”异口同声。
年昱文:妹妹不能欺负,得宠着。
陆长安:媳妇的话得听,不然晚上只能睡沙发了。
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