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老板娘叫住她,说3号桌的一位老板找她。她很纳闷,她从不认识什么老板。当她来到3号桌,看到此人后,她脑海里有了些印象。这位老板是出差来到这里的,第一次进歌舞厅时,是吴梅青服务的。他对她印象很好,觉得她跟这里的其它女孩有些不同。
所以,再次来这的时候,他点名要她的服务。
吴梅青发现,他的桌上已放了酒水和干果。很显然这里有人服务。她不知道,他叫自己来做什么,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这位老板让吴梅青坐下,给了她一杯果汁。吴梅青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如果是一般的老板,给的都是酒。
灯光灰暗,舞池的射灯若隐若现。
3号桌在一个角落,属于比较隐秘的位置。吴梅青就这么局促的和他呆着。用她蹩脚的普通话和对方聊着。多数是对方问她这问她那,她便如实回答。整晚都在聊天,没有挪开半步,也没有到舞池去。
后来的几日,这位老板天天来,每次都点她服务。
吴梅青也渐渐跟他熟了,不紧张也不提防了。聊天,无非是说说天气,谈谈心情,讲讲故事。吴梅青说了自己辛酸的成长故事。说到悲情处,不免掉下几滴泪来。舞厅虽然灯光灰暗,对方却感受到了。他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晚,舞厅快要打样前,那位老板提出要请她吃夜宵,送她回家,说他要离开这里回去了。
吴梅青想了想,便同意了。
吃夜宵的地方在一个广场,不管多晚,这里的热闹不输白天,麦克风传出来的歌声响彻夜空。
吃完宵夜,那位老板打车送她回家。两人坐在车里,竟是沉默。好似平时都已把话说完了。
夜的路,顺畅。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到了吴梅青住的楼下。她是和歌舞厅的几个女孩一起合租的。两人从出租车里出来,站在楼下。那位老板把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是一个好女孩。”
随即放开了她。从包里递给了她一个厚厚的信封。
只说了一句:“到家再打开。”
吴梅青回到屋子里。打开信封,是一沓钞票。
她当即流下泪来,却不是兴奋,而是一种莫名的感激。
从小长大,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这么多钱,且不图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