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似乎有碎裂的前兆。
百张文明卡也在这个时候碎裂，化为点点星星，消失在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轰！
眼前亮起一点强光，等到两人再度适应的时候，牧言的耳中，似乎响起一个声音：
“开始克隆第一境。”
什么情况？克隆？
牧言一脸懵逼，怀中的星月同样一脸迷茫。
这一切，未曾遇过。
眼前无数个黑影迅速闪过，不断的在两的身消散，时间似乎过去的不久，那个声音便又响起，“动境克隆完毕，开始克隆第二境。”
脚下，无数的圆环开始闪光。
一道、两道、两道……
一直延伸向无穷的虚空。
不大会一会，那声音又再度响起，“静境克隆完毕，开始克隆第三境。”
第三境，虚境。
牧言正要迷茫，怀中的星月开始变的有些虚无，似乎要挣脱他的胸怀，向天空飞去。
“不，不对，哪里不对？”牧言的心在质疑，手却抱着更紧，他的身体也跟着往上飞去。
“不要走，月儿，别走！”
声音在这一刻完全消失，牧言感觉自己的呐喊似乎只在心中。
时间在流逝，牧言在呐喊，但是这一切似乎无法改变，除了紧紧抱住，随她上升，上升，继续上升。
“虚境克隆完毕，开始克隆第四境。”
这个声音一落，牧言感觉怀中的星月忽然变成了几百斤、几千斤、几万斤、几十万斤的重量，成个人如流星一般的往下坠去。
那里，是无底深渊，透露着阴沉诡异的死亡气息。
“不行，不能往下！”
牧言大吼一声，抱着星月，死命的往上飞去。
“不能下去，不能下去！”
现在，哪里现实，哪里是虚构，在牧言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牙齿紧咬，一丝丝血液从嘴角、唇边流出，眼睛圆睁，似乎燃起了火焰。
一天、两天、三天……
这个时间流逝，牧言怀疑自己已经在这境中度过了一个周年。
“实境克隆完毕，开始克隆第五境。”
产生、发展、强大、虚弱、灭亡……
一个个文明在眼前闪过，这一次，牧言再不怀疑时间了，因为时间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意义。
一个世纪，不，一个文明的全过程，无数个文明的全过程都在他的眼中出现消亡。
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也许有吧。
“形境克隆完毕，第六境开始克隆。”
“第六境克隆完毕。”
这一次，非常震惊，几乎在瞬间完成了克隆，声音之间的连贯几乎可以忽略。
“开始克隆第七境，克隆失败。退出。”
这声音落去，眼前一阵眩晕，一道强击轰炸在大脑中，牧言瞬间失去了知觉。
紧抱着星月的牧言躺在灵泉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怀中的星月动了一下，抬起头，美目望了望牧言，没有说话，又低下头，俯在他的胸前。
又过了一会儿，牧言微微的睁开眼，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一揽星月，焦急的道：“月儿，月儿？”
“嗯，牧哥哥有什么事？”
听到星月的声音，牧言连忙松开手，坐了起，“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好像我们的空拳境交错了，又或者其他的什么？”
“我怎么感觉过了很久很久？”
“我刚和姥姥联系了一下，我们在这里躺了三天，是挺久的。”
“才三天？”
三天，你说三世我都信。
“唔。“
“快看看有什么变。“牧言连忙起身，再次进入空拳境中。
这一次，他目瞪口呆。
动、静、虚、实、形、意，居然能够踏入六境的门槛，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在空拳境中的确看到了这六个境界。
“如何？”星月看着停下手的牧言。
“我好像开了六个境。“
“啊，你，开了六个境？“
“对，只是意境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那形呢？“
”有，一百种文明。“
”变化一个看看。“
牧言进入空拳境，随意选了一个文明套上，然后退出境界，看着星月。
“没有变化。“
牧言知道没有变化，他出境已经感觉到没有变化。
“所以说，我的空拳境是不完整的，从第一个境开始，都有问题，月儿，我想在这里继续想想，没有理由我的空拳境只能在境中，而不像你除了黑影无法出境，其他……“
星星摇了摇头，在她的身边，多了一群黑影。
“啊！“牧月可以召唤出自己的黑影，成百个黑甲影子。
“牧哥哥，你继续修行，我回小屋找姥姥问问，看有没有前人的纪录，或许可以找到什么被我们忽视了的东西。“
“好。”
等星月离开，牧言又回到了自己的境中，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为啥自己开了第六个意境，星月开了吗？
本想问问，想了想，还是算了，从第一个境开始重新研究。
废墟的天，依靠浮动在灵河之中的星云获得光芒。
这种星云是一些混合元素体，大多数文明，都掌控着这类星云控制技术，甚至能够制造人工星云，以增加一些地方的亮度。
不过，建造这些星云需要庞大的文明力量支撑。
废墟缺少这种大文明，近距点也无星云伴随，只在万米高空有一朵星云发出苍白的光芒，给这片浮域提供了一片灰蒙蒙的光。
半灵族似乎已经从这片废墟上消失了，修行！修行！修行，这就是全部。
不管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强大，都是一样的处理方式。
从星月的身上，牧言把他的所有境界一起复制过来了，唯一不同的时，星月的境界显得很厚实，而牧言的五境显得有些单薄。
至于第六境，星月还在领悟，两人都不知道这一境指什么，只能瞎折腾。
轰！
寂静的虚空，忽然一声轰隆声起，躺在一处悬崖前百无聊赖的牧言一惊，连忙坐起。
虚空之上，一艘摇摇晃晃的巨舰拖着火光正向这边袭来，“坠舰，你丫的，这个方向，牧言猛的站了起来，身形朝着紫色小屋奔去。
“姥姥，姥姥，加大防御，不，最强防御，启动灵炮阵地，快！”
警报声里，小院透出一股深紫色的光芒，牧言自己一手打造的的灵炮阵地在小院前方抬起了头。
轰！轰！轰！
虚空中，那艘燃烧的巨舰重重挨了几炮，砸在了废墟之上，然后一路拖拽着，在离小院不到百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牧言站在了小院中，额头冒着一丝细汗，这么大个家伙若是正面砸在境天上，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砸不碎境天，但会把我们砸在地下去。“灵婆姥姥似乎猜出了牧言的担忧。
对于灵婆姥姥，牧言知道，这个神识不是天灵族，是另位一个种族的存在，至于是什么，牧言没有问，也不想问，该知道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自己。
反正这里很多东西已经刷新了他无数的认知。
尘埃过后，露出一个巨大的钢铁舰影，宛如一座城堡，斜立在小院的正前方，半个头栽在乱石中，居然没有多少破损。
“小心，好像里面的生物并没有死光，这个巨舰的文明等级应该至少有三级了，扫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能读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