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谁呢！一杆金枪走天下，江海这么大，哪都有你。市里的情儿呢，又混不下去被打了？乡下可没有这么多小姐姐。”
胡子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悠了回来。正好听到，来帮个腔。看样子两人认识还有过节。
阮超两手一摊。就想撤走，啥也没干凭白惹得一身骚。
小个子估计怕生意黄：“诸位这里和气生财，不得惹事，你们知道规矩。5刀给你。拿去。”
各自散开。
肌肉阮带着阮小胖，在这十几米的练摊遛遛哒哒，看上几样心动的东西，都没舍得下手。
一样物品落在阮小胖眼前。准确的说，是一块石头，发黑的石头。有那么一两个瞬间，阮小胖似乎还看到石头冒出了一两丝黑气。
“老板这个是什么。”
小个子正给旁边的一个公子哥儿介绍那瓶黑油。听到问起这个石头两眼放光。
“10刀10刀爱要不要。”
转过头对着阮超：“小哥这个石头大有来历。要从我们这一行说起。”
“38年前，太阳耀斑异常，持续半年，全球通信中断。之后一直到现在植物疯长。这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从那个时候起。天地间还有很多其他变异，最典型的就是你看中的这个。它叫戾石。”
“走商一行兴起，挑着担子走南闯北。我负责任的告诉你，到现在为止，除了真正的走商没有人有这东西。虽然至今没有发现任何方法可以把它利用起来，但是这不影响它作为宝物的价值。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各种势力或者个人在收集这种东西。科研也好，实验也好，甚至听说有人把它生吞到肚子里。”
“戾气，知道吧，不知道？简单点讲是人的一种情绪，古时候，对吧，历史文献记载，大多数人们都心态平和，整个社会气氛是一派祥和，而现在，心中有不平不忿是平常事，戾气滋生，……”
“它的价值，在于你找对了方式，一朝就飞黄腾达！50刀，一个也不能少！”
“这么好，会躺在这里没人要？等我们这些苦哈哈来淘？”
“这个不是也要有量才能吸引大势力。这么一个，也不至于我就巴巴的王正京跑一趟吧”
阮超摇摇头。“没钱。”
“哎哎哎，小兄弟，这个也分品质，这块小了点，20刀怎么样。看它跟你有缘份！”
“没钱。”
“10刀挥泪大甩卖！再不要，我就留着自己用！”
“只有4刀了。”
“成交。”小个子已经上手捏住了4刀小票的一角。
“送个手电！”
“不能送，跳楼价了！”
“不要了！”阮超把4刀往回拉了拉。
送！一个小手电递了过来。
“电池！”
“亏了亏了！亏本了！小兄弟，交你个朋友，下次再来哈！”
又递来两节电池。
无钱一身轻！在几个围观群众看白痴的眼光目送下，肌肉阮按照门卡找到房间。
正常单人标间，有水有电。
洗了个澡，啃了一点牛肉。光着膀子把衣服搓了。阮小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这一觉特别香。
天一亮就起床，再啃了点肉，喝了些自来水。阮超来到地下二层。
这一层明显是加固过的。尤其是格斗室。一早就开了门，但是教练还没来。肌肉阮很有经验，光着膀子过来。是怕衣裳打坏了另外要花钱吧。看似很随意的选了个杠铃热热身，一共也没几样器材。
来的人很少。直到教练过来，才一共稀拉的来了三个人。
想来对面的健身房人应该很多吧。
教练也不嫌弃人员多少。
多就多揍，少就逮着一个人揍呗。
据说这教练是从正京来的，正京会有人来这里？这两天听着闲人偶尔的叽呱议论，阮小胖总结了几点。第一、就是天下熙熙攘攘的人潮，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植物疯长自然也包括粮食。这是一个勤劳、变通，善于创造的国家。第二、最初那段时间人们被更加的集中在了几个超级地址，比如正京、比如魔都。像江海这样的二线自然留了一部分人。可是，这种小规模的城市，只是用来承担一部分功能的，比如江海，是为了给几大都市输送粮食。其他之前的三四线城市如今都基本荒芜一人。第三、居住条件交通便利极端恶化，但是其他物质科技没有大幅退变，甚至还有科技树还被迫点亮了那么一两枝。
阮超可不管那么多。至少这教练是有真本事的，自己从一个弱鸡成为肌肉阮可不就是证明。
肌肉阮感觉自己现在精力旺盛状态极佳。不知道是睡了好觉还是吃了牛肉，或者那个戾石也有点作用。
格斗室相对略大，但是条件简单。对比健身房，装修精致设备齐全简直不能更寒酸了。
一圈道也就400米，不过没关系，这里一般安时间算。不跑足2个小时教练不会开始讲话。
肌肉爆发的感觉，跑起来就是很爽啊。不是不累，长时间跑步乳酸积累，依然酸痛。反正跟原来的小身板，20分钟后就喘死的样子比起来。痛并快乐啊。
来的两个兄弟也是狠人，一个走力量的路子，2米高，肌肉跟现在的阮超比也是爆炸的要飞起来。阮小胖来的时候他就基本跑完了圈，这会又抡杠铃玩似的。另一个就夸张了，在这个交易所，属于名人，名叫张景阳，他身轻如燕，还在打拳，有招有式有板有眼。
阮超不自觉的离两人远点。快跑完，进来个拿着酒瓶的迷彩服大叔。沉默的不说话，坐在地上喝着闷酒。也不理睬三个人。
这个是教官？
阮超加快了脚步，呼吸刻意的调匀，细汗一下子出满了全身。这是紧张了？
快跑有屁用，计时的啊。
大块头和武术张，已经自觉的在列队了。
他们也在紧张？阮小胖感觉到身体又在加速了。似乎加速跑时间就会变快一样。墙上有个挂钟，可是应该没有人记得阮超到底跑了多久了，尤其是才来的这个没抬起过头的教练。就不能直接过去排队吗？
显然，阮超没有投机取巧的想法。
又跑足了一刻钟，阮超才归队。
酒鬼教练懒洋洋的起身过来。
“报数！”
报个屁啊，一共仨人。阮小胖吐槽，简直了，这逼装的，谁都不服就服你。
“1”、“2”、“3”。
报数一丝不苟被执行了。
“3个啊。怎么对练呢。”酒鬼教练说着自己摇晃着也排在了队尾。“全队听令，自由搏击，两人对练。”
大块头和武术张二话没说。组队开打。
阮小胖感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肌肉阮是期待兴奋还是害怕。
大块头仗着力量大，四肢长，占不少便宜，武术张灵活有套路，两个人打的有攻有守，渐行渐远。
“又是你啊，小子，人缘不好嘛。来吧。”
眼见这里教练要出手，那边俩人心思都不在对练上，四只眼珠子都放在教练身上。
眼看阮超扎个马步起手。
“我说了上来就动手，扎什么花架子！要学就是杀人保命的招式，不是让你们杂耍的！”
一脚对着阮超膝盖踢过去，一只没抓酒瓶的手一带一砍，把阮超大马趴闷在地上。阮小胖感觉自己刚想动手，就栽了一个狗啃泥，被酒鬼教练一屁股坐在背上，用酒瓶对着对着屁股敲。一边敲一边说：“杂耍、杂耍、我让你杂耍。”
教练一抬头，大块头和武术张立马有模有样的打起来。
“空架子，空架子，老子教你们多久了！你，还有你，一年多了！也就比这个菜鸟好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说一句，阮小胖屁股就被敲一下。坐着挺舒服？这酒鬼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
也许有更恐怖的记忆，阮超也没有挣扎的意思。坐就坐呗，也没姑娘看见。
“你小子还是去隔壁吧。力量不足，身法臭，耐力也不行。练武有什么好，看看我，今朝有酒今朝醉。”
阮超一声没吭。酒鬼龇牙一笑。
“全体都有，集合。”
“今日特训，你，还有你。打他，每人打倒一百遍。”
跟教练对打逃的很快的两人，掰着手指头围过来。
“别打死喽。”教练拎着酒瓶就撤了。
“小超来吧，哥哥温柔一点。”
“孩子，我来教你个腿法，下回跟教练对练，好歹多跑几步。”
“别打脸！”
6刀银子花出去，挨了一天的揍。
阮小胖是被揍蒙了，肌肉阮被揍着揍着，像是找着了方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被武术张肉疼的摸了点黑乎乎膏，被大块头按着房卡拎回房间，睡的无比香甜。
阮小胖疼的一点困意没有。闭上了双眼无法视物，阮小胖在黑暗中忍着疼胡思乱想了半夜。
这个世界苦是苦了点，但是看上去肌肉阮比自己强。就算入了一个盗窃团伙，但是挣得钱没有挥霍享受，反而去学格斗。都快死了，还这么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