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籍中……可是无药可解了??”
我思索良久,缓缓的开口。
“这种毒,并非不可解。且不需炼丹而解。”
我寻了个椅子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略显悠闲。
我看不到的地方,公子的玉指已截然成拳。
“阁下莫急,请先听我道来。这种毒无异于是取奇毒之草炼制而成,简单且难被发现,这种毒名还是我偶然从一本残卷上发掘出的。公子可知‘迷梦’及‘若见花’?是处于古林中的珍稀草药,一般人可弄不来。这两味药组合起来使人嗜睡沉浸于美梦中,暗中吸取人的精气。公子,可感觉近日修为下降?”
“降了,近些日子身子软绵无力,竟是那二物得了道。”
“公子想想都得罪了什么人吧。”
我靠着椅背,小拇指勾了勾发梢,瞧着躲在帐中的人。
未等对方言语,我又做了进一步的诊断。
“除去这些症状,公子是否浑身起红疙瘩,不动则痒,一动则痛。且面积越来越大将要遍及全身?”
“不错。”那男子掀了帘子。他竟还戴着斗笠。他轻轻的掀起斗笠上垂下的纱,裸露出的白颈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出现了小红点。
我又瞧了瞧他的手腕,还好,是光洁的。
还好,没有蔓延到四肢。
“这有些严重了啊。等到它遍及全身后,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我托着腮,不紧不慢的看着那人。
“姑娘可有法子?”那人听到我的话显然焦急了起来,我见他如此,便不在玩笑。
“自然。用完我先前开的方子后,三钱玉骨果核磨制成粉,鲜清体草捣碎取汁,二者相混成泥状,用水灵莲花瓣包好至七七四十九日寻来新鲜回罡草一并吞服。”
侍女们早已被遣出,我悠悠而叹。
“这种毒从心口先发作,红疹从心口为中心向外扩散,看起来是红疹传染,实际上是毒素顺着你的经络侵蚀。”
“不过瞧你的样子似乎等不到四十九日了。也罢。”我哀哀而叹,自随身携着的小包中取了一瓶液体。
“哝,这是还生水。具有催化药效和加速吸收的效用,对濒死的凡人更是能够回光返照,当然对濒死的修仙之人是不可以的。把它均分入我先前开的两位方子中,第一方一日服用先前两日的药。待五日后方可服用第二方。”
我将瓶子递到那人手中,哀怨的眼神中满是肉痛和心疼。
那可是还生水啊!!!我还想着以后能救我一命呢。
这下到好,全白搭了。
“如果治不好,你六日后来取我性命罢。”我将头扭了过去不去看他,气鼓鼓的道。
“呵,姑娘说笑了,在下已经病入膏肓,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再说就冲着这还生水,姑娘也不会害在下。在下又怎会要了姑娘的性命。”公子似被气笑。
那人掐了个决,打入空中。就立即有侍女推门而入。
“带这位姑娘去隔壁休息,五日后我们见考核分晓。”
“是。”训练有素的姐姐做了个请的手势,意要我随她离开。
就这样,我被漂亮的侍女姐姐带去了隔壁的房间。
真不愧是秦暮楼,这么气派。屏风、妆镜、绫罗绸缎制的衣裳和珠宝金银打造的首饰。一瞧就是个女孩子住过的房间。
“请问,这处何人居过?”
贸然在别家姑娘的闺房休息实为不妥,我便询问那侍女姐姐,寻思着能否换间。
“未曾有人居过。这都是为姑娘准备的。”
为我???!我只不过顺手帮了他一把。他究竟是何身份……
“既然姑娘没事,那奴便先行告退了。”侍女姐姐替我关了门,离去。
我站在原地生出思绪万千,想着若治不好自己该如何向春草递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