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中午饭,战士们都围在天井周围洗衣服,孙家树打上来一桶水一看,水清澈见底,仔细看,会看到水里有好多一曲一伸的小虫子,真是难以想象,村民以前竟吃这样的水,把水倒进脸盆里,用手一拭,冰凉冰凉的,像刚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一样,要是用来冲澡,一定爽极了,听老乡说,到了冬天,这里面的水又变成了温的,井口都冒白汽。战士们围着天井一边洗衣服一边侃大山。
老兵徐成山说:“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怎么样?”
“好啊,好啊,班长,你讲吧。”几个新兵围了过来,徐成山很有才,他讲的笑话总是能把人逗乐,而且天天不重样。
“一个人下面那玩意过长到医院做个手术,在手术前护士要将要害部位的毛毛剃干净,护士生的花容月貌,这个君有点把持不主,该护士开始剃毛,某君DD开始长大,护士心想:你小子不会吧,逗逗你!于是故意慢慢的剃,摸摸索索的剃,结果某君按耐不住,一下子喷了出来,女护士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女护士很是气恼:好你个色狼,姑奶奶非治你一下不可。手术很成功!切口缝合的很好,医生说一星期就可出院,静心养养,第二天,女护士单独来病房,某君见到甚是尴尬,女护士今天份外妖娆,见四下无人,突然拉开上衣说:你看我的胸罩颜色和款式好看不?说话时,只听被窝里传来三声“乒”“乒”“乒”,男人不可抗剧的生理反应发生啦,结果刚刚缝好的伤口线全部拉开……痛晕,医生给他重新再缝!隔日,女护士再到病房,关上房门拉起裙子说:你看我内裤的蕾丝花边,还有……某君再次惨叫……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月后,某君仍没能出院,主治医生捧着某君要害,潸然泪下说:先生,我实在是没地下针啦!”徐成山还没有说完,几个新兵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大家正笑得一塌糊涂时,小李子走了过来向大家打招呼:“哥们,笑什么呢?”
大家一楞,这个小李子也太没数了,这么多老兵都在这儿,他一个新兵蛋子竟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仔细一想,人家小李子现在是连部的通讯员了,那是连长身边的人,老兵还真的让他三分呢。
小广东说:“小李子,少儿不宜。”
“什么少儿不宜啊?给我说说呗。”小李子问。
“等你的******长出毛了再告诉你。”小广东笑着说。
从大家的哄笑中小李子意识到小广东在逗他,于是便追着打他,小广东却像兔子一样跑开了。小李子看追不上就不去追了,他问孙家树:“白面书生,班长去哪里了?连长让通知他开会。”
“我也不知道。”孙家树说。
“你们谁看到班长了?今天第一次开连务会,如果班长去晚了肯定要挨训。”小李子说。
听说是找班长开会,大家互相看了看,班长好像吃过饭就出去了,孙家树隐隐约约地记起,班长临走时交代他,如果有人找他,就去村子后的小树林喊他一声。可不能耽误了开会,孙家树匆匆擦了一下手便急忙跑着找班长去了。
村子后面果真是一个小树林,树枝密密匝匝的,地面是一簇簇低矮的灌木丛,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人,孙家树到这后并没有喊,而是一头钻进了小树林,他想看一看班长到底在干什么,说不定突然蹦出来还能吓他一下呢!
此时此刻,李喜娃正和一个女孩子坐在一起说悄悄话呢,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小芳。
只听见小芳说:“喜娃哥,我爹不是故意让你为难,你也知道,爹就我这儿一个闺女,他是怕我以后跟着你受苦,其实我不怕苦,只要你跟你在一起,干什么都行。”
“小芳,你真好,我一定好好干,争取早点转志愿兵,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时李喜娃的声音。
小芳幸福地把头贴在李喜娃的胸脯上,李喜娃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欲望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起来,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放在小芳的胸脯上。
小芳轻轻地握住李喜娃的手说:“别,别,别这样,喜娃哥,等咱们结婚了你想怎么干都行。”
李喜娃的脸涨的通红:“我就是想摸摸。”
“那你不能得寸进尺。”
“好好好。”李喜娃的手毫不费力地伸进了小芳的衣服,一触到那一对不太丰满但绝对坚挺的乳房,李喜娃简直要发疯了,两人都已陶醉了……
“干什么的?”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喊,李喜娃顿时吓得是魂飞天外。
小芳吓得迅速挣脱李喜娃捂着脸跑开了,留下李喜娃一个人傻傻地呆在那,他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下算完了。当他惊恐的扭过脸,却看到是孙家树嬉皮笑脸地站在身后,刚才还吓得苍白的脸立刻变得恼羞成怒了,他飞起一脚把孙家树踹了个趔趄:“你******没个鸟数,找死呀?”
孙家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没想到开个玩笑竟把班长吓成这样,也不知道班长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而且跟他翻脸了,男女说说话不是很正常嘛,战友之间开个玩笑也是很正常的嘛,值得发那么大的火吗?孙家树傻那儿了,他根本没有看到班长的小动作,如果看到班长在干什么,打死他也不会上去开这个玩笑。
“你来干什么?”李喜娃额头上的青筋暴出,脸色由苍白变得通红。
“连,连里通知开会。”孙家树胆怯的说。
“没告诉你在外面喊一下吗?”李喜娃余怒未消。
“我忘了。”孙家树小声说。
“回头我弄死你。”李喜娃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走了,留下孙家树一个人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李喜娃又折了回来,表情变得温和了许多,“你也回去吧,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记着,刚才看到的可不能告诉别人。”
“我刚才真的什么也没看的。”孙家树的脸变得跟川剧的变脸一样快。
“没看到更好,开会要晚了,我先头里走了。”李喜娃小跑离开了。
孙家树心里很是憋气,他慢慢悠悠地走着,他一直闹不明白:刚才班长怎么会吓成那样?一只小松鼠飞快的攀上一棵松树,孙家树扬起头看着小松鼠,小松鼠也停止攀越机警地注视着孙家树,看到了小松鼠,孙家树刚才还懊丧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了,他吹着口哨逗着小松鼠,竟忘记回去了。
李喜娃气喘吁吁地跑进连部,连部设在大队部,一张破旧的方桌,四周坐满了人,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小本子,看到李喜娃跑进来,连长张长生是大发雷霆:“你******跑哪去了?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人,提出口头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
“好了,下面我们开会。”连长怒气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