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幽阁总部
到达幽阁已经是深夜了，聂无言从后视镜看了眼江辞九，抿了抿唇，“阁主，现在去哪？”
幽阁总部在北S.人尽皆知，可具体位置还没多少人知道。
江辞九看着窗外，眼神迷茫，她鼻梁骨上的白色纱布还带着点红，“去九号街O名”
很陌生的名字，聂无言从来没有听说过，在Q83.待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可从来没人提过这个名号
聂无言刚想开口，就听见刺耳的摩擦声，瞬间，他们所坐的这辆车就被四面八方冲出来的越野围住
北S.有幻影，有幽阁，还没出现过这么大的袭击事件，至少，没在国际上盛传，除了H.3。
江辞九嘴里叼着烟，在后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按下了玻璃机关，懒懒的吐了口烟，“等不及了？”
为首的人坐在机车上，朝她吹了个流氓口哨，“江小姐，上次的事想怎么解决？”
还真在这演起来了……
江辞九把帽檐往上推了推，落下一句话“行了，跟在他们后面”
而后走到那人面前，取下头盔，跨上机车，看了眼程上，语气平平淡淡“走了”
程上接过手下递来的黑色头盔，转身上了自己的机车，还不忘朝聂无言那个方向打个响指“别掉队了！”
*
九号街O名
程上停在街头，把头盔随手盖在机车上，抓了抓头发，眯着眼睛看向地上的一滩血水，压着声音在手下身旁说，“查查吧”
九号街O名是条血街，两年前才开始有的名号，听闻这条街本来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地方，又因为总是出现些不知名的尸体，被清理掉之后留下不少血迹，久而久之，就被北S.人称为血街
程上拍了拍聂无言，抬步往里走，“跟上吧，人丢了那小姑娘该生气了”
周围人哄笑，毕竟，他们没想过自家老大幻影是个小姑娘。
聂无言跟在程上身后，一条街没有路灯，巷尾总是传来一些轻飘飘的呻吟声和猫啼声，阴森森的
九号街不允许车辆通行，是幻影亲自订的规矩
程上边走边解释，说来也奇怪，今天的九号街也太阴森了，幻影那家伙又清场？
“不用太介意，幻影是个好人”
聂无言看了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意味
程上对这种眼神已经习惯了，毕竟没人谁会这么认为，除了他。
“幻影不喜欢整虚头巴脑的东西，看你这身子骨，她还没找人训练你？”
现在想想，骨头都又疼又酸
聂无言点头，垂着脑袋不怎么想说话的模样
四米高的铁网交织缠绕，围住整个训练场，无非是象征的地牢，一瞬间，聂无言突然意识到，这是O名。
欢呼声，喧闹声在整个O名回荡，擂台上的人们不懂同情，擂台下的围观者不懂人情，进了O.名，就是在玩命
这是幻影的底盘，是幻影订的规矩，幻影站在金字塔顶端，至高无上，那是他们的光
幻影活着，就是所有的道理
程上停在江辞九面前，剥开糖纸递给她，“这次回来待多久？”
他上次接了单，没来得及见她
属实没想到，幻影竟然破了规矩，真接了内单
江辞九回神，愣了两秒，没回答
她没想过什么时候回去，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谁不知道她是精神病人，要靠药物维持。
程上目光停在她鼻梁骨上，也没多问，她越来越不惜命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程上每天都会去幽阁，去给聂无言送药，和江辞九闲唠两句
临走时，程上和聂无言称兄道弟，似乎很不舍，但还是吃了个飞醋“不错啊，幻影竟然亲训你，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
聂无言嘴角乌青，左胳膊还打着石膏，闻言睨了他一眼，“当然了，都快废了你说通没通？”
程上每天看着他被幻影完虐开心的不得了，整天呲个大牙在那嘎嘎乐，笑出了眼泪还不知收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