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适等人退下后,雍文帝转头问张全德:“你看,这沈适如何?”
“大家,老奴看着,这沈大人似乎确实无辜。只是当年沈大人这支与沈家嫡系闹得原本也并不愉快,只差点就迁出族谱,如今就算沈大人愿意提点这沈家,只怕人家也未必能照做。”
“老家伙,这你倒是没说错。这沈老夫人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若是没有她,只怕沈适早就泯泯了,可惜是个女儿身,若不然这也是个能入仕的人物啊。我看这沈老夫人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年一时犹豫,没从沈家的族谱上脱离出来,且看看吧。”雍文帝看了看张全德问道:“今日早朝你也看到了,依你所见,这任禄如今到底是谁门下的?”
“大家,这,老奴实在看不出,老奴只觉得他与太师有些关系,可又摸不好。”
“哼,上官其章这个竖子,当年他爹占着太师职位便处处与孤为难,如今他爹卸任了,却偏偏换了他上来。可惜孤暂时还用得着他们上官家,不然孤定将他处置了。”
张全德在一旁站着不敢应声。
“对了,张全德,这上官其章还没婚配吧?”
“回禀大家,老奴未听闻太师娶亲之事,想来是尚未有合适人选吧。”
“这孤倒是得好好想想了,毕竟是我大雍重臣,总不好让他孤零零的,没个人伺候吧。”
“大家所言极是,只是怕是没有合适的姑娘。”
“诶,此事不急,这等人选,孤自然得好好斟酌,毕竟也不是谁都能配得上我们的太师的。”
雍文帝还在琢磨着为上官其章指婚的事,沈适与太医已然到了周府。
门童小厮赶紧去报,不多时,周毓宁前来迎接。
“吴太医,家父身体不适,还未起身,不便出来相迎。先前我还寻思着要是能去太医院请您来给家父诊治才能放心,只是听说您在宫中当值呢,这不下了早朝,我赶忙回来取家父的牌子,准备进宫去求见呢,您便到了。劳烦您给看看吧。”周毓宁一边将太医引向周申邈居住的主屋一边说道。
“小周大人客气了,圣上听说周老身子不爽利,这不,便派了在下来诊治,可见圣上对周老十分看重啊。”吴太医抚了抚胡须,笑着应道。三人一齐进入主屋门口,周毓宁先行请安进入屋内,问过周申邈后,将二人带入房间。
方才进门便闻到一阵熏香的味道,吴太医不由得一怔:“这香倒是甚是独特。”
“此香是我以为老友所创,名曰,燕居旧。”苍老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周某素来听说吴太医好香,你不妨猜猜这里到底有什么。”
“见过周老大人。”吴太医稽首行礼,心却悬在了香上,犹豫道:“这香确实独特味道难得,只是,大人身体不适,待我先为大人诊脉,而后......”
“也好,吴大人先与老夫诊治,宁儿,你去把书架上的匣子拿出来,取一小匣香丸,待到诊治之后交给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