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有一个轿子,轿子由四个红衣人抬着,红衣人的脚步在空中不断走动。
这轿子在空中飞行,逐渐靠近。
这轿子逐渐降在现场众人中央。
其中一个红衣人高喝:“何人在此喧嚣,红衣教主路过!”
“红衣教主,在下飞虎卫护卫长阿节,有失远迎!”阿节见了上前,恭敬施礼。
这时,从轿子中传出一个男声,“我有一个癖好,我所经过之处,不许见到杀戮争斗,想你们是知道的。”
梁见听到心中低语:“呃,也许这个就叫强迫症吧......”
“别瞎说,小点声,给对面听见了。”
云川子给梁见使了个眼色。
阿节此时表情严肃,却仍好言笑道:“我们飞虎卫也不过是在执行公事,上面有令,下面做属下的不得不办,也有难处,请教主绕道过去,或者当做看不见,体谅一下。”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们教主绕道?!”轿子边一个红衣人大声骂道。
阿节听到此言心中怒气大升,眼中烈焰如火,手中握剑的手都在抖,真想把这个不懂事的红衣人剁成碎渣。
可是,阿节现在又不能发作,倒不是他怕这个红衣人,而是在轿子中坐着的那个人,让他不敢立马发作。
“哎,别这么说,对面是现任飞虎卫护卫长,你有几个脑袋这么对他说,他平时可是要杀谁就杀谁,对吧?阿节护卫长?”轿子里的人假装打着圆场,打趣着阿节。
阿节脸上有些尴尬,强忍着怒气,笑道:“教主,你的这个癖好确实天下知道,但是,你要知道,难不成因为您的这个癖好,天下人都得顺着您?”
阿节顿了一下,又说:“既然教主癖好这么强,九北联军与普世神界的大战,您是不是也应该调停一下?我想只要教主一句话,恐怕九北联军和普世神界的战争马上就停啦,都不会有人死啦,岂不是更好?教主,您说呢?”
阿节语句假装恭敬,眼中已是有几分讥笑,心想话语此番想是不落了下风,这番话定叫他哑口无言,只待听听他如何回答。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教主说话?!你阿节不过是一个从‘贱界’爬起来的货色,现在也小人得志了,我们教主成气候时,你还不知道在哪讨饭行乞呢?!”
一个红衣人赶紧回怼了过去。
阿节心中气冒万丈,一个手下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敢揭自己心里的伤疤!
自己出身于贱界这个是他自己心里的一道伤疤,这在他心里是一种屈辱,这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所谓“贱界”,这个玄幻大陆也俗称“不入流”,就是这个大陆依照等级划分的一个统称。
“贱界”就是最低贱一类的一种统称,位于普通百姓,哪怕什么玄法都不会的百姓之下。
哪怕是一个行乞者,只要他不属于“贱界”,他的地位名义上也是在“贱界”一类之上。
“贱界”像是一种歧视,只要是“贱界”之人,哪怕之后他混到多么高的地位,从“贱界”一类出来依旧是一道忘不掉的记忆,一种自卑。
阿节当下听到这个这个红衣人说自己是“贱界”,心中有些忍不住了,瞪了那个红衣人一眼。
这充满杀气的一眼让这个红衣人慌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因为他知道他身边还有一个大佬,他不会怎么样的。
“教主,也许你该管管你的手下了,我是给你面子,希望你知道,红衣教再有名,今天你挡住我飞虎卫!明天也挡不住我们身后的几百万九北联军!”阿节怒气已到极限,但还是面不改色,假装心平气和的说着。
阿节身后飞虎卫迅速领会阿节的心意。
八千飞虎卫逼近这个轿子,齐齐的把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挥。
那八千飞虎卫那齐齐的兵器声和脚步声靠近,像是在向这个轿子及抬轿的四个手下示威。
表示飞虎卫也不是好惹的!
阿节知自己属下听懂自己的心意,向着他们施压,于是高傲着等待对面回话。
那轿子中传出一句话:“如果我今天硬要所过之处无争斗呢?!看你这样是要准备杀了我?!”
轿子人中不仅毫无退让的意思,反而语气愈加强硬。
“不敢不敢,红衣教主名望天下有名,我怎么敢动您呢?只不过您身处尘事之外,我们与您走的是两条道,何必互相干扰呢?”
阿节心里仍有些不甘。
“闲话不用多说,你们今天不走,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跟我红衣教过不去,就是跟我红衣教宣战!”那轿子中一句狠狠的话放出来。
阿节听到“宣战”那个字心里不免也心慌了一下,这不是大事,万一惹的红衣教宣战,局势就更加错综复杂,岂不是大乱国师及九北联军的计划。
惹得红衣教主不高兴,又添一强敌,实在不划算。
国师那边恐怕不好交差。
“那倒不必,那倒不必!”阿节赔笑着,“退就是了,没什么大事,不至于哈,我这就走,这就走。”
阿节打着哈哈。
“飞虎卫听令,回撤!”阿节高呼命令道。
八千飞虎卫听令,齐刷刷的把剑收回剑鞘,跑动队伍,回转成队列。
“红衣教主,我们这就走,您别生气哈!”
阿节心中不服,但还是假惺惺的打着招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丑事,只是人在做,天在看,好自为之!”红衣教主于轿中说道。
“教主教训的是,教训的是。”阿节笑嘻嘻的回话。
阿节说完往远处飞去,八千飞虎卫紧随其后。
看着这大军回撤,倒真是很有气势,飞虎卫军纪严整,也不愧是能被人称为“死神军”的机构。
飞虎卫走后,现场空旷了许多。
看着远处那个轿子和身边的四个人,梁见心里有些尴尬,赶忙四处张望。
却看不见了云川子的人影?!
只剩梁见一人。
原来云川子早就化身到梁见左手的银镯子里去了。
这老头......
梁见心里有些尴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到那轿子中传出那声。
“你那少年,你且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