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看着闻香而来的我,嘴角上扬,就说他的烤肉技巧无人能及吧,更何况是一个饿肚子的人,手到擒来啊。
老徐轻笑两声:“姑娘,坐下来休息一下吧,顺便尝尝我老徐的手艺如何。”
有人给吃,不吃白不吃,再说肚子也确实饿了,我毫不客气的做到一旁,等着烤肉离开火。
“哈哈哈,在下姓徐,人称老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老徐问道。
“夜殇。”我言语干脆,毫不废话。
“夜姑娘,这个地方好几年没来人了,刚才看到姑娘有些兴奋,不自觉便有些唐突了,还请姑娘多多包涵。”老徐彬彬有礼地说道,但实际上那种情况是谁无礼一目了然,显然是我太目中无人了,但是我会道歉吗,不会。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烤肉,也应该差不多了吧,心里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这样不是显得自己有多饥饿吗,但是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却叫了两声,抗议主人不说那就我来说,我有些尴尬。
“人是铁饭是钢,姑娘不必在意。”说着将烤肉分了一半给我,我连个谢字也没有,便细细品尝起来,话说味道还真不错。
“姑娘觉得如何?”看着我吃的津津有味,老徐问道。
“20分。”我估摸着给了个分数。
“十分竟然可以得到二十分,姑娘真是抬举了,给个满分就可以了。”老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翻白眼,莫不是古人眼里满分只有十分不成:“总分一百分得二十分。”我懒懒地解释道,免得这个老头子尾巴翘上天。
老徐愕然,自己的烤肉竟然得不到满分,还只有二十十,这分数不是一般的偏低了:“那姑娘觉得哪里有不足之处吗?”
“二十分算高你了,这烤鸡考法有很多种,你不过把整只鸡烤熟了而已,不过火候以这水平算控制的不错,但是首先选材,选的是山鸡,山鸡虽然肉硬,有嚼劲,但是没肉,所以若能将山鸡养一段时间更好,第二清理,整只鸡直接上火,实在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完全破坏鸡肉的美味,内脏排泄器官什么的都没有去,接下来时考法,你只是将鸡在火上烤而已,完全没有处理,比如说可以在鸡的身上戳几个孔啊,可以更好的入味,在鸡的腹部塞些蔬菜,更可以做出不同风味,还有调味什么,这可是一门大学问,你这也叫烤鸡,简直是辱没了烤鸡的名字,最多只是一只被火烧熟的可怜鸡而已。”
对于我的评价,老徐膛目结舌,简直就是一文不值吗,但仍旧保持着笑容说道:“没有想到姑娘对烤鸡这样的讲究,想必姑娘对厨艺和精通吧,不知能否尝到姑娘的手艺呢。”
烤鸡也吃完了,我扔下最后一根骨头,算是把肚子给填饱了,摸摸肚皮,真是奇怪,总觉得自己的肚子大了不少,不知是什么原因。
“不会。”我简单的答道,厨艺,杀了我,根本就不会做,不过我对自己竟然能将烤鸡的做法说的头头是道,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被塞进我肚子来着。
“姑娘不会什么?”老徐有些不解。
“不会什么,不会厨艺,看我像是会做饭的那种人吗?”真是的,什么眼光也不知道。
额……不会厨艺,却说的这么乐道,似乎很难相信啊,看她这样子,也不像什么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啊,然后下意识的点点头,道了个字:“像……”
我瞪了一眼老徐:“你眼睛是长到头顶上,还是脚底下啊,还是说老眼昏花啊。”
再一次结舌,刚才不是刚吃了自己东西吗,不是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吗,怎么在这个女人身上一点也不管用啊。
“姑娘,火气这么大,好歹也是有身子的了。”老徐顺顺自己的火气,其实这老徐是人不可貌相,这脾气也是火爆的很,只是为了能够赢过老叶那个老顽童这点气算什么啊。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有些凸的肚子,有身子,莫不是自己这凸起来的肚子里已经有个,但是自己却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头,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感觉了,摇摇头,不让自己想多,也不想也老徐多作废话,站了起来,轻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果断走。
老徐以为会得到什么攻击,竟然就这样走了,看那表情,似乎这个宝宝不是她想要的样子,好像有点无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天色暗了,但是这四周却被照的有些晕亮,我正好奇,原来是一种会发光的花,是甚是好奇,细细打量,这种花花朵很小,成六角星状,发出淡蓝色的幽光,让人觉得有些唯美,如果是一两朵根本就不会发现,在白天似乎也被我忽视,直到晚上一大片的,才发觉,不禁有些看呆。
沙沙沙,花丛中有个什么东西蹿的飞快,只向我蹿来,我吓得直往后退,一个不慎,摔坐在地上,索性这地软的可以,要不然难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有个人头从花丛里钻了出来,还笑得忒灿烂:“小姑娘,怎么样,被吓到了吧。”然后只听一声惨叫。
只是我看到有个人影钻出来,条件反射的就对着那头颅就是一脚,我那脚可是毫不留情啊,不死也半残啊。
老叶摸着自己肿起来的头颅,脸上却依旧带着玩味的笑:“姑娘,你下脚还真狠啊,真是不留情啊,亏我这老头子没啥本事,就是脑壳硬了点,给你多踹几脚估计还能挺住,姑娘要不要再来两脚啊。”说着,把头伸向我。
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老头还真是有趣。
看我笑了,老叶似乎笑的更开了:“哈哈哈,我还以为姑娘不会笑呢,原来你也会笑呢。”
我微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一个陌生人竟然露出这样没有防备的笑,随即便板着脸。
老叶时不时踹来两声叹息,弄得我心里烦躁,我发觉我似乎便的易躁,很不耐烦的说道:“死老头,想叹气给我滚远点,烦死人了。”
老叶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很委屈自言自语:“哎,这儿啊,八百年也不会来半个人,自己也出不去,景色再美也看厌了,这不,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水灵的姑娘,但这姑娘却不理我这老头子,你说我能不叹气吗。”
我听了老叶前半句,心里头一阵疑惑,这没人来吗,还可以理解,毕竟这儿交通不便啊,但是出不去又是什么意思,又没有人不让他出去,不过,自己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人,似乎没有尽头似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当然是说你不理我。”老叶嚷嚷道。
我有些烦躁的摇摇头,然后吼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问你为什么这儿出不去。”
“啊……”老叶不解,“出不去不就是出不去吗。”
我看着这老头出不去一脸的理所当然:“那为什么出不去啊?”我换了个方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