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脱离福利院后的孩子开始野蛮生长,直至今日,已成为傅国庆不可冒犯的死神。
傅国庆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的儿子傅恒打电话。
——
韩星辰刚刚睡醒,四天,她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第四天快结束才睡着,睡的也不怎么安稳。
四个小时。
已是深夜,这两天她都没有去学校,而是在京都乱逛,酒吧,马场,网吧,射击场。
她去马场和射击场只是去看看,在网吧与第十一岛联系,在酒吧喝酒。
她嗜酒,嗜辣,嗜甜。
现在的她完全处于放空状态,双目无神,呆呆的低头看着被被子盖住的膝盖。不知道为什么,失眠在去帝都回来后愈发严重。
短短几天,已经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现在唯一能让她安稳入睡的,只有那特有的檀木香。
好一会儿,韩星辰的双眸才重新有了焦聚。
她拿起手机,手还有些发抖,播了通从加入联系人后就从未播过的号码——韩陌白。
韩陌白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本来还有些恼怒的他看到了来电人,面前的恼怒全数化为了错愕,韩星辰?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接通了电话,电话中传出的声音不似平常的冰冷,而是带着丝恐惧与委屈,软软的一声…
“哥哥…”
韩陌白实实在在的愣住了,上次韩星辰叫他哥哥,还是十一年前。
她做噩梦了!
这是韩陌白的第一想法。十一年前就是,她受了委屈,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找的都是他,而不是爸妈。
那时候的妹妹还很依赖他。
叫出那声哥哥的韩星辰也愣住了,她复杂的看向手机,这么软软糯糯的声音是她的?她又打电话给韩陌白干什么?
没来得及再多想,手机里就传出了韩陌白的声音。
“别怕,梦是相反的。”
他的声音清冷,这句话中却带了些许的温柔。
韩星辰听着熟悉的话微微一愣,小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做噩梦了他会一边帮自己掖着被子,一边安慰她,“别怕,梦是相反的。”
“…嗯。”韩星辰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冷,一个字中又带着几分疏离。
韩陌白也听出来了她语气中的疏离,又联想到前两天的生日宴,她送的那块手表…
她这些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韩星辰在韩陌白面前什么伪装都不想做,对他的感觉比父母都亲,理智却又告诉她她应该保持疏离,那块手表却又战胜了她的理智。
韩陌白发现什么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们的安全。
和她交好关系,哪天暴露了,他们绝对会被牵连。即便她有强大的势力,也做不到护他们一世无虞。
想到这里,韩星辰鼻子有些发酸,却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渴望亲情,却又不敢接近亲情。
“睡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韩陌白皱着眉看着手机,在想些什么。无眠。
翌日。
一个黑衣黑口罩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在京都一中,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