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瑶并未理会他们,自顾地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既心疼又心痛,伸手抚摸着萧影那张苍白的脸庞,泪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皇后娘娘药来了。”小菊双手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把药给我吧,你们都退下吧。”靖瑶伸手接过药碗,对大家说道。
“是,皇后娘娘。”
待一屋子的人都退下之后,靖瑶起身走到桌边,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包药正预备倒进碗里,突然想起了昔日与萧影在一起的美丽时光,也许是因为不忍心,所以只放了半包毒药,然后再用调羹搅拌了几下。正在这时,萧影微微地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又闭上了眼睛。良久,放下调羹,靖瑶端起碗向萧影走去。
“不要怪我,如果你真心爱我就不会派人去杀害我的爹。”靖瑶伸手将整碗的药灌入了萧影的嘴里。
三日后,郭靖瑶身穿一袭红袍端坐在莹芯宫。今日是她与白天宇成亲的好日子,也是她被册封为皇后的日子。过了许久,都不见白天宇的到来。靖瑶开始感到不安起来,双手不停地互相揉搓。
“不要等了,他是不会来的。”一听声音变知道来者是夏岚。
“你怎么会在这里?”靖瑶惊讶地看着夏岚。
夏岚满面笑容地走向靖瑶,“我是皇后为什么不能来,忘了告诉你,昨天我就已经被天宇册封为皇后了,而你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你胡说,这不可能,天宇哥哥他是不会骗我的。”靖瑶起身大声地怒吼道。
夏岚冷笑了几声,道:“天宇不会骗你,那萧影呢,萧影对你那么宠爱,最后你还不是把他给杀了。”
“萧影再怎么爱我,也不该杀害我的父亲啊。”
“你以为你爹真的是萧影杀的吗、”夏岚的笑意更加浓了,“你爹是天宇杀的,那封遗书也是天宇逼你爹写下来的,而萧影他的真实身份是郭勇的亲身儿子,你的亲哥哥。你报错仇了,傻瓜,哈哈。”说完,夏岚就笑着离开了。
萧影是她的亲哥哥,她报错了仇?她真的成了杀害亲哥哥的凶手,靖瑶低头看着沾满血腥的双手,顿时痛哭起来。她错了,她帮仇人杀害了自己的亲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她?
白天宇背靠在纸窗上,漆黑的眸子深沉而又凌厉。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根青碧色的竹箫,面容冷峻,轻轻抬手将竹箫放在嘴前。低沉的箫音缓缓吐出。
“我要见影哥哥。”怒吼声划破了箫音。箫音嘎然而止,白天宇放下竹箫,右手紧紧地握着竹箫,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能让我去见影哥哥。”靖瑶低声问道,声音不若刚才那般有力。
“求我。”白天宇冷冷地回答道。
靖瑶起身走到白天宇的面前,缓缓地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我求求你,让我去见见影哥哥好不好?”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只要能见到影哥哥,她愿意跪下来求白天宇。自从知道萧影还活着,只是被打入地牢了,她多么想见萧影一面,多么想当面跟他忏悔。
“你都知道了?”见靖瑶低头不语,白天宇再次开口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爱他,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命。”靖瑶冷冷地回答道。是啊,这都是命,要不是命运的捉弄,一对相爱的人又怎会一夜之间变成了兄妹。
看到靖瑶跪倒在他的面前,白天宇的那张英俊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惨白,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她,眼神凌厉而又尖锐。白天宇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靖瑶真的为了萧影而跪下来求他,曾经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委身下跪在他的面前。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白天宇苦笑了几声。
瞬间,白天宇快速地向外冲了出去。
“喂,你还没有答应我啊。”靖瑶回头向他的背影大声地喊道。
冷风吹进来,吹干了挂在靖瑶脸上的泪水,也吹走了她所有的思念。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萧影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不再像徘徊在天平称上。就算亲哥哥又如何,她是真的爱上了萧影。
白天宇脸色苍白地坐在大厅里,手里紧紧地拿着一壶酒,此时此刻,他除了用酒来麻痹自己以外,想不到更好的不让自己心痛的办法。
一伦孤月高挂在空中,透过窗子,照射在了白天宇的身上,将他照射得孤独,寂寞。白天宇抬起手,将手中的酒壶全灌进了嘴里。喝完酒,他便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靖瑶的房间。
“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萧影,他不过是个冒牌货,而且还是你的亲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爱他,为什么?”走到靖瑶身边,一把抓起她的双肩,大声地怒吼道。嘴里残留的酒气,扑在靖瑶的脸上,她紧锁了一下眉头,感到一阵阵的厌恶。
“他不是冒牌货,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属于他的。”靖瑶瞪大双眼大声地向他喊道。
“你给我住嘴,皇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从今晚开始你就只属于我一人。”说完,白天宇伸手一把将靖瑶横抱起。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靖瑶拼命地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白天宇抱着她向床前走去,毫不顾虑她的反对。
“放开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不管靖瑶怎么求,都是茫然。到了床边,白天宇手一松,将她放在了床上。
白天宇伸手脱去自己的衣裳,然后将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双唇紧贴着她那早已冰冷的嘴唇,他在靖瑶的唇上狂妄的吻着,他的唇是干热的,身体也是急迫的,这样贸然进入,让靖瑶有无言而粗糙的疼痛。这一刻,靖瑶没有再挣扎,她知道对于现在的白天宇来说挣扎无用。靖瑶双眼紧闭,整个身体都僵硬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眼泪,没有恨意,有得也只是茫然。她静静地躺着,嘴巴拧紧,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染红了洁白的牙齿。心如死灰,我任由白天宇在她身上放肆,折磨。
纸窗下的一对红烛高烧,灿如星光。烛火点得久了,那冰冷的铜器上积满了珊瑚垂累的烛泪,红得触目。窗外一丝风声也无,天地的静默间,唯独听见自己的心碎声。
靖瑶静静地躺在宽阔的床上,他睡得很沉,双手紧紧地搂住靖瑶的双肩,让她动弹不得。白天宇手臂的肌肉和我胸前裸露的肌肤,因着未干的汗水黏而热的紧贴在一起,潮潮的,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是不是上苍的怜悯,窗外的风雨声格外地响亮,不断的打落在窗户上,然后漏进屋里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像是老天爷在为她打抱不平。靖瑶呆呆地倚靠在纸窗下,面色苍白,目光呆泄,四肢冰冷。
白天宇回头看了看坐在窗户下发呆的她,起身穿上衣服,正预备离开,却惊奇地发现床上留有一片殷红,顿时,白天宇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向靖瑶,嘴角微微地颤抖起来,“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一片殷红说明了什么?是不是就代表着萧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天哪,他对靖瑶做了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啊?看着床上留下的殷红,既兴奋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