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浅书穿了。
穿的正是那本未完成的小说《邪魅王爷的宠妻日常》。
是剧情快到结局,纠结着男主是生还是死的时候,书穿了。
怎么说呢...
一开始她有点不太相信,觉得这样拼人品的事就跟不慎踩翻下水道井盖一样,虽然新闻报纸里每天都在播,但跟自己是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黄花梨雕花贵妃榻,青铜仙鹤衔篮焚香炉,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白玉瓷瓶,汉玉如意.....时。
整个把自己给干懵了。
都说作者视自己的作品是孩子一样。
书穿的沈江浅特别想找自己孩子过来问一问: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妈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你翅膀硬了,就来拆你妈的台?!
做人做的跟乙方一样,合适吗?
无奈叹气安慰自己。
算了,是亲生的,熊就熊吧。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不安之,瞎几把乱窜也回不去的原则。
懵逼过后,她发觉除了偶尔的不适应外,其他一切都还算正常。
毕竟书穿的对象沈江浅颜值能打,地位卓越,府内豢养男宠无数,财富雄厚到令人发指。
前十三章活的也算是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人物。
只不过在第十四章时,被一直暗恋女主的男配,毫无人性,粗暴肤浅地给毒杀了而已。
作为本书第一个被料理的恶毒女配。
孩子,你过来我不打你,你就告诉你妈,放我在这么靠前的自杀位,到底有几个意思?
“唉...”
家门不幸啊!
端坐在马车上闭目眼神的沈江浅又是一道悠长的叹息...
皇宫内院有三道红门,沈江浅的马车一直行至第三道门才停下。
带路的小宫娥瞧着年纪不大,梳着个双环髻,一身鹅黄对襟短袖齐胸襦裙。
低头弯身脚步快而稳健地带着沈江浅朝着皇城内院走去。
到了皇宫内院,宫娥拿出一块铜制的令牌递给守在墙内待命的宦官。
宦官领了牌子,给沈江浅行了礼,领了人低头弯腰小步在前面走。
阳光如瀑布一般,一倾而下落在巍峨古朴的建章宫外。
站在空旷的殿外,沈江浅百无寂寥。
自从前年先帝病逝。
太后刘氏和宰相张裴炎就开始心照不宣的利用各自在朝的势力架空了新帝。
权势的侵蚀和欲望的膨胀。
让原本不甘心于人下的刘氏,忽然动了要改朝换代的念头。
这样惊世骇俗的逆天行事,受儒家思想的士大夫张裴炎自然第一个不答应。
朝堂上张裴炎频频向太后发难,欲要太后归政给皇帝。
恰时,扬州刺史徐敬业兵变,而且麾下右司马薛定坤还是张裴炎的亲外甥。
徐敬业出师无名成不了气候,但薛定坤的加入却让太后迟疑,张裴炎是不是已有了要以武力逼宫的打算。
所以,当张裴炎再一次决绝而凄沧的恳请太后还政之时,紫宸殿上的刘氏没有再给张相转圜的余地。
她当机立断,声如洪钟地怒斥道,“张裴炎意图谋反,危害社稷,其罪当诛!来人,即刻将他押下去。”
于是,一代权相踉跄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