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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蓝妃姒婧回到宫中,宣王又去过一次馨宁宫,姒婧只是不笑,宣王长叹道:“我的第一大美人,你如何就不能对寡人笑一笑啊?”

宣王对蓝妃道:“此次出使楚国,楚国从边境退兵,你立了大功,说一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褒奖?”

蓝妃道:“臣妾有那卢特将军护佑,得以回到君王侧,可我的父亲却失陷在楚国。臣妾不要什么褒奖,只要我的父亲能够平安回来,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宣王却是赞不绝口,称赞蓝妃孝心可嘉。

蓝妃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会宣王。

宣王笑道:“我的大美人,你这是怎么了,我才说你好呢!”

蓝妃幽幽道:“你是君王,你爱妃的父亲失陷了,光是一句安慰的话,这是君王应有的风范吗?”

说过这话,蓝妃忽然咂舌,这话有些难听,不会刺激到大王吧?

宣王却没生气,换是他人,砍头都有了!

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什么都可以原谅,除了给戴绿帽子。

宣王笑道:“爱妃指责得是,这段时间,宫中的事太多了。那个大司后,寡人枉自委他以重任,却连一件事也没有查清楚,大小事都要寡人亲自操心,便没有顾到你这边,还请爱妃谅解。”

蓝妃颇为聪明,这会儿只作生气状,要宣王最终表个态度。

宣王见蓝妃如此,便道:“你父在楚国,目前没有消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这说明你父的潜入没被楚国发觉。寡人想过了,再派卢特将军入楚,寻到你父亲,把他带回来。”

蓝妃听了此话,心情愉悦,想笑,忽地意识到,这一笑,宣王必定大发作,那可就不妙了。蓝妃凝住笑,那样子,似笑非笑-----一个漂亮至极的女孩子,似笑非笑,那也可爱到极致。

宣王这一瞬,似被勾了魂去,他猛地扑向蓝妃,蓝妃吓惨了,脸呈惊恐状,宣王忽觉冷水劈面泼来----蓝妃那表情,并非笑意,而是带了惊吓,这可不是宣王喜欢的!

宣王定了定神,便宣来卢特,叫带几人,前去楚国接回褒珦,卢特领命,前去准备。

宣王心恢意冷,喊令回宫。

蓝妃叫侍女姝儿前去截住卢特,说有话要交待。

卢特忒惶忒恐,悄悄潜进后宫,来见蓝妃。

蓝妃道:“卢将军,此番前去楚国,将作何打算?”

卢特诧异道:“大王命我前去,接回贵人的父亲。”

蓝妃回道:“我知道是这般,我特意请你过来,便是告诉你,潜入楚国后,前去见我的姐姐,请她安排父亲在楚国谋个职事。”

卢特闹不懂了,他问道:“贵人的父亲已在我朝中任职,已是正四品的中宪大夫,现放着高官不做,却去楚国谋职,有什么缘故?”

蓝妃摇头道:“卢将军不知,长期以来,我父亲受到朝中大臣排挤,屡遭诽谤,若不是看在我的名下,大王早就罢免我父的官职了。而我又不能表明态度,我姐姐深得楚王宠爱,父亲在姐姐的庇护下,安全得多。”

卢特恍然若有所悟。

蓝妃把一封信交给卢特,嘱咐亲自交到其姐姒倩手上,信的端头没用火漆封口。

卢特这次没有带人前去楚国,他暗道,人多反而会坏事,况且前番出入楚国,也未见什么难处。

卢特匆忙来到郢都,由于赶路,身心俱疲,便找了一家小酒馆,痛饮了几杯酒,不觉酩酊大醉,伏在八仙桌边,不醒人事。

店家见这人行商打扮,想那包裹内必有金钱财物,打开包裹,只得一些碎银两,并无金锭。店家翻看包裹时,忽然看到一封信,这信无收信人地址姓名,也无寄信人地址姓名,店家觉得奇怪,便抽出信纸来看,却是一段怪头怪脑的话,读起来让人如坠五里云中。

店家仔细搜了卢特的身子,查出了卢特的侍卫牌印。

卢特因走得急,没有把侍卫的牌印摘除,便贴身放置。

店家见此,大喜,急忙把卢特捆绑了,送到官府。官府赏了几锭银子,便又把卢特转报到宫中:说是西周派了细作前来打探消息,而且是大内侍卫这样的高手。

楚国大司马刘军不敢怠慢这事,慌忙报给国君周圭。周圭叫押上来,众侍卫押上卢特,此时,卢特已经醒来。

周圭问道:“你这小子,可是从西周过来?”

卢特仍未完全清醒,他醉眼迷离道:“我便是本地人,谁从西周过来?”

刘军在一旁喊道:“大胆,你这是在与楚国大王说话,小心你的脑袋!”

卢特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我一没偷,二没盗,把我抓到这里来,是何道理?”

周圭猛地掷出卢特的侍卫牌,怒道:“我把你个该死的奸细,快快从实招来,西周那老不死的,派你来作甚?”

卢特见了自己的侍卫牌,便不再作声。

刘军又呈上卢特身上搜出的书信,周圭一看,信中满纸胡言乱语,根本看不懂写的什么,那书信如下:

大南瓜呀西米多,

茄子忧心徒奈何,

冬瓜自须多留意,

团团圆圆求和睦。

西风紧吹寒意切,

大鸡小鸡双瞪目,

世事难料多变幻,

勿作浮云眼前渡。

周圭看了半天,不知信中所写为何意。

刘军读后,也不解何意,便问卢特,此信欲送与何人?

卢特笑道:“乡亲叫带一封家书过来,只说是城隍庙里去寻,叫高世泽的,大王不信,可去查对。”

说过这话,卢特心里暗笑:“胡乱编个名字,你们便去查吧!”

周圭暗道:“这小子没说实话,西周派这样高级别的细作过来,必是与我朝中的官员有联系,怎会跑到城隍庙那样肮脏的地方,与叫高世泽的人联络?”

周圭又问,这信上所写,是何意啊?

卢特读过信的内容后,也大感意外,眼前的蓝贵人,这般有心计,竟然用暗语写信。这信,除了她的姐姐,谁能读懂?

卢特不知书信的内容,但却把这信的文字记住了。

刘军自作聪明,胡乱解释道:“这是说家乡的南瓜丰收啦,太多太多,茄子也因此忧心肿肿,冬瓜也变作小心翼翼,只求大家伙儿和睦。因为天气逐渐寒冷了,大鸡小鸡干瞪眼,无可奈何,世上的事啊都是这般,不要追求虚浮的东西。”

周圭听了刘军的解释,笑得喷饭。

这哪是解释啊,纯粹是按字面意思在这儿乱说!

刘军听得大王狂笑,便不好意思,那脸霎时变得通红。

旁边一个侍立的公公来自农村,听了刘军的解释,也笑,他说:“南瓜茄子都不是一时的东西,南瓜自个儿长它的,关茄子甚事啊?”

刘军双手一摊道:“如此,这信写的什么,只除是写信之人,便没第二人可解了。”

周圭叫把卢特押往牢狱,然后对刘军道:“寡人才撤了边境之兵,西周便如此对我,爱卿可有良策教我?”

刘军正自狼狈,刚才那样解释书信,太过于轻率。听了周圭的话,自信地道:“大王不用着急,他西周如此,我们也可派人,到他镐京打探消息。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对镐京的情况毫不知情,若是轻启战端,恐有不利。”

周圭摇头道:“此为不妥:他西周知道派人来我郢都,如何不会提防我们派人去他镐京?”

刘军道:“我们派人,只作行商打扮,一路做了生意过去,又不留一丝痕迹,谁人知是我军的细作?”

周圭想一想,也是,卢特若不是喝醉了酒,那店家如何知道这人是西周来的?

周圭问:“爱卿欲要打听哪方面的消息?”

刘军道:“主要是军政方面的:周宣王只得一子,听说近期攻取了徐国的虎关,虎关以西大片沃土归于西周;又有线报,西周大破北狄诸贼,北方游牧贼子闻听西周两字便已胆寒。联系到卢特前来我郢都打探消息,西周的下一个目标难道不是我们大楚?”

周圭听得此言,极为震惊,大司徒分析得极对,他西周必有觊觎大楚的狼子野心,我等不得不防。

刘军又道:“当今天下,西周强,各国俱弱。若是大王号召各国联手,共同对付西周,西周必自顾不暇,哪有精力来我大楚生事?”

周圭摇头,他道:“各人都只顾眼前利益,谁有那样的心思啊!”

正言间,忽有探事报说,西周太子姬公湦以得胜之师,在召公穆一班虎狼之将的辅佐下,攻打徐国京城,徐国已签城下之盟。

周圭惊得手脚无措,他呐呐道:“西周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大楚?”

刘军茫然道:“他姬公湦如何就攻到了徐国的国都?”

探事道:“原来,姬公湦说是借道祭海,进了徐国的关隘,大军忽地围了过去,徐君王必力无奈,只得俯首称臣。”

徐国国君王必力窝囊,大司马左刁却颇有脑子。左刁听得宣王有一僻好,专喜嫔妃欢笑,便让徐君于妃子中选一漂亮又会献媚的,教了一番说辞,送到镐京作质押,称为徐君王必力的妹妹。

这个妃子本就极有心计,又善女人的妩媚之术,侍弄起来,宣王被迷得神魂颠倒,身边的那些美人全不顾了,只把精力全都用在这个妃子身上。时间一久,宣王终于支撑不住,倒床而病。

先放下这个话头,卢特被关了起来,这消息不知怎的,竟然传进了后宫。王后姒倩听得这个消息,颇为心急:卢特可是护送妹妹过来的将军,看在妹妹面上,必也得救他一救。

晚间,周圭来到寝宫,姒倩早早地沐浴了,满脸欢笑地出门迎接,周圭受宠若惊,慌问王后这是怎么了?

姒倩满脸红晕,她娇滴滴地道:“你呀,怎么不懂事,人家想你了嘛!”

周圭满头雾水,从来没受到美人这般待遇,今儿个是撞到什么红运了?

周圭与姒倩携手同行,款步走向红绡帐,那心里咚咚咚地狂跳不已:今晚,我的美人要玩什么花样么?

姒倩温言款语,极其娇媚,周圭不忍拂了姒倩的热情,便把姒倩纳入怀中。

姒倩俏语低言,小声道:“大王,这么多年了,臣妾可是烦过你没有?”

周圭道:“没有啊,我的美人,今晚何以如是说?”

姒倩自忖,若是这时说出自己的请求,心中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唉,女孩子最能说话的时候已过:若是当初被追求时,要天上的星星,男孩子二话不说,便会上天摘下星星;若是要海里的珍珠,男孩会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会忘死舍生地跳到海里,去寻找那样的珍珠。

姒倩颇有计较,她看到妹妹当初现身时,周圭被迷得天昏地转的样子,便决定以此为话头。

周圭被姒倩的温柔迷得云里雾里,正要血脉喷张时,姒倩口中昵喃,说到了妹妹姒婧。周圭迷糊了两眼道:“你那妹妹,与你一样,美若天仙,她身上另有一种高雅的气质,旁人万万不及,寡人思念得紧。”

姒倩温柔地道:“大王既是这般想念我那妹妹,他日我妹妹过来,我定是先要告诉大王,以慰大王的相思之苦。”

周圭大笑,浪言道:“你和你那妹妹,都是寡人的最爱!”

姒倩看火候已到,忽地变了口气,幽幽地道:“大王,你嘴里说得这般好听,可是行动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好教人为难啊!”

周圭摇头,他说:“对别人,你这般说法,也许是对的,君王之心,最是难测。可我对你,对你那妹妹,绝对是心口一致,没有一点点虚情假意在里面!”

姒倩含笑摇头,这般模样,极是动人。

周圭被迷昏了,他喃喃道:“美人,为何总是不信寡人啊!”

姒倩看火候已到,便附耳低言:“我那妹子是如何来到郢都的,你可知道?”

周圭摇头道:“不知。”

姒倩慢慢道出实情,说卢特如何护卫了妹妹,千山万水,跋涉而来,只为见上姐姐一面。可如今,护卫妹妹的卢特将军却被大王投之牢狱,却不是叫我那妹妹痛彻心骨?

周圭大惊,慌忙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卢特是卫护你那妹妹前来的将军?”

姒倩的大眼忽闪忽闪,她笑道:“大王,正是!”

周圭呆了片刻,便道:“可卢特是西周的细作,前来打探我国的军情呢!”

姒倩道:“卢特孤身一人,打探什么军情,必是有什么事要办吧!”

此一句话,提醒了周圭,周圭猛地醒悟,他说:“卢特身上带有一封怪信,谁也看不懂,也不知这信送与何人……也罢,看美人你和你妹妹的情份上,我便放过卢特。”

周圭这话说得有问题,姒倩便罢,都是王后了呢,姒倩的妹妹姒婧与周圭有何情份呢?姒倩心里暗自一笑,你去自作多情吧!

姒倩叫公公去牢狱司守着,卢特一旦放出,即刻带了来。

周圭早朝已罢,正待退朝,刘军猛然想起一事,未曾禀报,便出班列,报道:“大王,臣另有一事,踌躇不决。”

周圭心里不爽,都要退朝了呢,你先前在干啥?周圭脸面上却没显出一丝一毫的不悦,他点头道:“爱卿尚有何事,请说来。”

刘军道:“西周那个细作卢军,经过严刑拷打,仍是没有吐露分毫实情,这事担着也为不妥,若是消息传到西周那边,又要引来不必要的纠纷。”

周圭摆摆手道:“既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把他放了!”

周圭然喏。

公公把卢特带到姒倩处,姒倩见到卢特,慌忙道声将军受苦了。

卢特施礼毕,便要述说由来,姒倩关切地道:“将军且慢,我这里安排了酒菜,将军边吃边说。”

言罢,姒倩叫把酒菜端上来。

卢特见了酒菜,一阵猛喝滥饮,竟然喝得有几分醉了。

你道卢特为何如此,原来,古时候,人被关在牢狱里,须是自家人送饭,若是无人送饭,牢狱里的饭,有一吨没一吨的,饿死了人,只当患病致死,拖了出去喂狗。

卢特饿得前心贴了后背,此时见了美肴佳酿,一阵狼吞虎咽,要说的话忘了。

姒倩非常聪明,她便引导卢特,从来的事由上去想,卢特想了一阵,猛然拍了脑子道:“想起来了,你的妹妹,我们称作蓝贵人,带了一封信给你。”

旁边的公公伸出手来,问道:“把信拿出来吧!”

卢特叹一口气道,信在周圭那儿。

公公笑道:“你这不是存心耍我们吗,说是有信,又拿不出来。拿不出信,好歹也记得信中是如何写的嘛!”

卢特却是犹豫,如说知道信的内容,那可是杀头的罪:偷看贵人的私信!如说不知信的内容,这趟郢都之行,包括牢狱中所受的罪,都是白受了。

卢特也很聪明,他笑道:“这信很是古怪,是一首诗,刘军等人看不懂,便给我看,要我说出是什么意思,我也闹不懂,只是暗地里记下了这首诗。”

姒倩非常急切,叫卢特赶快说出来。

卢特背出前诗,姒倩听了,忽地一笑,卢特却是傻了:姒倩这笑,若是在宣王面前,宣王不疯掉才怪!

姒倩小声道:“原来,小时候,与妹妹一起搞书信游戏,两姐妹把父亲称作大南瓜,姐姐是冬瓜,妹妹是茄子,西米多是土话,意即有风险,西风指代西周,大鸡小鸡指周宣王与太子,双瞪眼即二人出现了矛盾。全诗是叫姐姐留意,安排父亲在楚国,到时一家人团圆又和睦…..”

卢特听了姒倩的解释,方才恍然大悟。

其后卢特便把上次众人走失的地主说出,姒倩本可暗地里派人去寻找,她特别聪明,知道这些事须是奏明的为妥,便又给周圭吹了耳边风,周圭经不住姒倩的磨缠,便派人去寻找姒倩的父亲褒珦,父女最终得以团圆,这是后话。

话接前回,甘公公偷出王后用过的口杯和绢帕,被宁儿发现后,把宁儿拐进了寝宫外的树丛中。宁儿并未反抗,她脑子里只是飞速地判断,甘公公下一步的动机。

甘公公见宁儿没有反抗,便小声道:“有人暗地里眷恋着王后,因无由接近,便想要其用过的特什,思念时以慰藉痛苦的心。我这般只是做了一个好事,姑娘也是善良之人,想必也同情那个暗恋之人吧?”

甘公公说过这话,便把又眼紧瞪了宁儿,看宁儿的反应。

宁儿聪明之极,哪有不明白事理的,当此之际,若是一句说得不对,或是一个眼神不对,都会有性命之忧。宁儿频频点头,表示认可甘公公的说法。

甘公公又道:“此事若是传出去,众人必定认为是你通同作案,你可是要想清楚,灭九族之罪,谁也护佑不了你哈!”

宁儿低语道:“我一没看见什么,二没听到什么,便是打死,也作这般回答。”

甘公公忽地脸绽微笑,他轻言道:“宁儿这般想法,便是对了。待我走后,你稍待片刻再出来。”

言罢,甘公公钻出树丛,往宫外便走。

宁儿回去后,只字未对姜雨提及此事。

王后的口杯与绢帕到了我的手中,我心里却是一番不平静。

姜雨目前虽是人老色衰,但她年轻时却有倾城倾国之貌,当时宣王兄弟二人争姜雨,争得不可开交。

按说,两个公子,既是权势倾天,又都风华正茂,喜欢他哥俩的女孩子数以千万,他哥俩完全可以在自己的粉丝中选那漂亮之极又温柔之极的女孩子,但他哥俩完全被姜雨迷住了,置千千万万女孩子的深情于不顾,只是拜倒在姜雨的石榴裙下,由此可见,姜雨当时漂亮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我把口杯放于案几上,当然,我拿口杯时戴了手套。

拿出放大镜,调好距离,我便观察起来。

口杯上指印很零乱,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枚清皙的指印,慌忙和巫毒娃娃上的指印对比,却完全对不上。

我慌了神,这和原先的预想完全不一样!

我一时性急,便要抓起口杯摔了去,手都举到半空了,我却凝住了:莫不是这只口杯另有他人动过?

我把口杯放回案几上,静下心来,重新拾取杯壁上的指印。

在纷乱的指印中,我截取了一枚较为完整的指印作为标本,并把巫毒娃娃身上那个母本指印放过来,标本母本同处于放大镜的视觉之中。

我发现两枚指印几乎完全相同!

什么是几乎啊?原来,指纹来源于两个不同的物体,其完整度和清皙度不一样,呈现出来的指纹略有差异。

标本指纹螺端的尖角处模糊不清,与母本指纹对比不上。

这个指纹对比,相似度在我心里可以打到90分了,我心中却产生一种恐惧感。

若以这个结果报告给宣王,我的鉴别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

问题却是出来了,宣王采信我的结果,王后就将被打入冷宫,新的王后会是谁,玲妃吗?我摇了摇头。或是蓝妃,她可是西周的第一大美人呐,人既漂亮,气质又好,宣王爱到了无极,但却临幸不成功。

由此,西周必将呈现乱象,要知道,太子姬公湦手握重兵,正在镐京之外呢!是不是王后预先想到了这一步,故而怂恿姬公湦出到镐京外的,这无人可知。姬公湦拥兵在外,宣王可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王硷那以母后病重为由,召太子回朝的计策还未实施呢。

宣王若是不采信我的结果,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此这般,左右都不行,而王后使用过的口杯与绢帕放到我这儿,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如果消息传到宣王耳中,我便成了暗恋王后之人,便是跳进黄河中,我也洗不清了。

还不光如此呢,大司后,会暗恋宣王的原配夫人姜雨,说明大司后不会是公公。不会是公公?前面已叫自宫了的,难不成那零件又长了出来?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将暴露无遗,到时将牵连到整个中官署的公公,甚或于朝中的大臣。

此时,姜雨的形象出现在我的眼前:典型的瓜子脸,丹凤眼,峨嵋眉,那眼睛水灵灵的,显现了女孩子的聪明与真纯----且慢,聪明便罢,什么真纯啊,三十多岁的女人,那眼睛还会显现出少女般的真纯么?

确实是这般!有的女人非常不显老,三十多岁,便如十七八岁的一样,若是童心未了,便会有真纯的性情。

当然,若要如此,那女人必定漂亮才行,女孩子漂亮了,脸上一笑,便没有了年龄;女孩子不漂亮,先就老成了几分,加上岁月的年轮,想要年轻都不行,更不用说显现出真纯的一面了。

此此,我心里暗忖,若是宣王没有成群的姬妾,定会爱惜姜雨。因为宣王的情思被其他更年轻的嫔妃牵了去,姜雨才受到这般冷落。

若是一般庶民百姓,便没有宣王这般的烦恼,当然也绝不会有宣王这般的纵情声色了。由此可知,凡事必有其有利的一面,也有其不利的一面。宣王纵情声色,身子骨便给弄虚了,其寿命已大打折扣;庶民百姓守着自己的爱妻,匀匀静静地生活,便被赐福长寿。

想到这里,我决定隐忍不发,且看情势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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