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虽然穿了个官二代,可已身败名裂。看到跟自己送粥的丫环鄙夷的目光,李至有点茫然。已后怎么办,再纨绔下去肯定不符合李至的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读的书吧,自已在那边年轻时算个学霸,在这个世界总算个有背景的人,混个一官半职的完了自己那边未实现的梦也不错。
“哎,那个秋菊,少爷的书放哪去了”。李至这几天状态见好,坐在床沿有点无聊,看着这个天天给自己送饭菜的丫头,有点发育不良。
“少爷要看书?这两年不是全都拿去扎了风筝和纸船吗?”小丫头很是惊讶。
李至有点尴尬,转移话题“哦,秋菊,你今年多大了?”
“少爷你要干吗?”小丫头退后一步,一脸的戒备。
李至有的无语了,心想我一个四十有余的人,会动你一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的歪心思。正在这时,要个五十多的矮壮老头走进来“四少,赵公子、王公子来找”。这几天,李至知道这姓孙名武,父亲曾救过他的命,曾在南川州龙门派外门修行,因受过内伤一直无法治愈,修至筑基中期多年再无寸进。以他的修为本也可以龙门派当个外门管事或长老,可他毅然退出龙门派跟随父亲在府上当起了管家,现在可是李府内第一高手,那天自己刚醒时来看望自已的就是他。
“哦,孙叔,这一向让你费心了。”李至对孙武很有好感,话不多,有能力,还关心自已。
孙武抻手探了李至的脉“只要少爷能平平安安就行了,恢复得不错,多活动”。孙武主要是来看李至伤情的,传话只是顺搭。李至看孙武转身出去了,对秋菊说“去把赵公子、王公子说,我还走不动,要他们过来吧”。秋菊撅起的小嘴去了。
一会儿,一个胖一瘦两个少年躺进来,胖子激动地跑过来抓住李至的手摇道:“四少,你终于缓过来了,急死我们了。”瘦子对天作揖:“神仙保佑,我们四少命大。”
李至努力在脑袋里找这两个少年的印象“哪个是赵,哪个是王呢?好象这胖子姓王。”把手挣开道“王少,别摇了,再摇就没气了。”
瘦子少年急切道:“对对对,四少,你上床躺起,身子骨要紧。”
李至边和两位聊着最近西州城的一些新鲜事,一边理顺脑海里对这两人的记忆,胖子叫王德福,西州城大粮商王老板的独子,修行没资质,读书没天分,这几年整天跟在李至屁股后面厮混,瘦子叫赵旭东,父亲在西州府任长史,是李至父亲下属,也是修行无望,但读书还凑合,跟李至也是臭味相投。这两个是李至的死党,李至受伤后来了多次,但被孙管家挡住不让见,这两日孙管家见李至身子已无大碍才放他们进来。
三人寒嘘半天,等秋菊添了茶出去,王德福眯着眼对李至一脸的讨好:“四少,等你好了,我请到醉香楼吃过山鳅。再请你到红绣楼去吃花酒,听十八摸。”李至顿时听不下去了:“停,你小子有什么事吧!”。赵旭东干笑着用折扇敲了一下王德福的脑袋道:“四少,这小子这是要向你陪罪呢?”李至一听不对,这小子还真有事:“说吧,陪什么罪?”王德福低着脑袋支支吾吾道:“四少,我我我让你背了锅,那天钱同知的小妾的屁股是我摸的。”,李至顿时蹦起来要揣人:“扣,你王八蛋当时不承认,坏老子的名声”。王德福急忙道:“四少,当时仗着喝多了酒摸了,可不敢认啊,我认了钱同知会要我的命呢!”李至一想也是,钱同知可是西州府的二把手,可不是一个商人家里能得罪得起的。反正已经这样了,这事翻篇了,想了想道:“我们不能这样厮混下去了,你们跟其他几个说一下,我李至要改邪归正,你们也一起好好做人吧。”王德福赵旭东两人顿时目瞪口呆:“不会吧,四少你不是常跟我们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吗,怎么被打糊涂了。”李至有点脑羞成怒:“我说过吗?你们记错了,是人生苦短,珍惜当下,快滚,我要休息了。”
两个死党走了,秋菊忙着收拾残茶点心,李至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自言自语道:“你这龟儿子,我要跟你决裂了。”秋菊吓了一跳,少爷这是被老爷打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