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了却了心事好像突然从心里搬走了一座大山。而那个被山压住的心就飞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可以和玄丘再去看看山蛮的虚实。既然玄丘和大巫能大闹衡山,自己也和玄丘破了祥光峰,这山蛮也就没什么可以拦阻自己和玄丘的了。甚至骨子里八重认为山蛮不堪一击。
玄丘想了想也好。这次铜燎在六师手上吃了亏又失去了衡山上那几张底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了。
衡山芙蓉峰铜燎宴请各部族族长长老。这次向北掳掠的初期还是运回不少物资。至于死了不少人也没什么,人少了更好分嘛。论起来灼桑部倒损失不大,一些小部族其实已经不存在了。那就把他们的也分掉。所以这些族长长老心情倒也还不错。
铜燎的脸色也没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这次铜燎摆出再攻六师的架势偷偷造船渡过长江由灼桑部断后。严托觉得虽然不爽但是好歹也算自己功劳一件。
铜燎举起酒杯这是个镶嵌宝石的银杯显然不是山蛮能造出来的东西。严托心下更加不快每次打劫总有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落在铜燎手上却没有拿出来分配。
盛牙却有些心惊昨天铜燎偷偷告诉他一件惊人的秘密。自己被人用蛊控制了。盛牙本还不信但是铜燎告诉他如果自己对盛牙说话会在右手比出个食指内曲的手势。而今天铜燎几次和他说话却没有做这个手势。难道是铜燎只是随口的玩笑事后就忘了吗?
突然铜燎再次站起举杯说:“各位族长长老谁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山蛮?”
众人不由一愣山蛮这个名字由来已久一是因为他们从没想过给自己这个群体设置一个称谓,另外他们数百年间干的也确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别人自不会用好听的名字称呼他们。他们其实也一样,比如中原人他们就称为驼猪,其他小邦要么是羊要么是狗。比较起来山蛮倒成了雅致的称呼了。
铜燎接着说:“从今天起,我们将不再叫作山蛮。我们叫大欣国。我们的王就是……”说到这里铜燎右手往殿后一引,从殿后转出一人。正是沈拓。
沈拓的背后还站着余畏。
众族长一时僵在那里。沈拓?
首先山蛮一族都是选举出来的首领或者说谁的势力大谁就是首领。芒族虽是曾经的大族和领袖,可是厉山一战忠于牧戈的族人死伤惨重。其余人要么归附了铜燎的洛仑部,要么守在天柱峰下潜龙村,很久以来就不出来和他们一起战斗了。倒是铜燎每次掳掠完都会给他们一份。什么时候这帮人过了见龙在田,或跃或在渊的阶段一步直接跳到飞龙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