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合了后队两千人之后,殷庄以这五千人突然对尾随的山蛮杀了个回马枪。以后南部卫故意留下一顿饭作为诱饵让山蛮继续前追。自己则只留下部分战车和山蛮周旋。大部人马已经隐蔽在山林里等山蛮过后来到了这处原本由灼桑部设伏的地点。
去敌人设伏的地点埋伏敌人这是个天才的主意。可是一切技巧在绝对力量面前又是那么微不足道。现在山蛮似乎有了觉察情况就不能盲目按照最初的设想做下去了。
殷庄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个小山并不易守,如果山蛮上山强攻只怕混战中自己要吃亏。所以下令步兵先退到开阔地带再设法与山蛮周旋。
终究殷庄还是不甘心自己的计划被对手轻易化解他想干一件事。
而且说做就做!
殷庄把长戈一举。南部卫五十余辆战车向着铜燎和严托就冲了过来。
铜燎刚刚分兵。走谷底的山蛮自然知道此行凶险各人正有些畏缩。突然五十余辆战车点着火把如蛟龙般冲杀过来。灼桑部再次崩溃。前面的掉头往回就跑。
严托毕竟是灼桑部的首领。一挥手,最精锐的几支小队顶了上去不管是南部卫还是自己溃退的人员对着就一顿乱射。
殷庄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发觉箭矢如雨立刻挥动手里的火把代替军令。南部卫在战车上的造诣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所有战车噶然停在山蛮箭的射程之外。
南部卫战车的弓要比山蛮硬得多箭也更加精良。南部卫射手站在车上对着山蛮一顿乱射。那些四处乱窜的山蛮被夹在中间那惨状可想而知。
殷庄看看差不多了,为防止山上山蛮截断自己的后路。调转车头撤出山谷。南部卫战车上竟然响起一阵整齐的笑声。侮辱,奇耻大辱。铜燎本打算追上去,盛牙一把拦住了他。前几次经验告诉他南部卫诱敌之术玩的炉火纯青。
夜已深了,铜燎只得下令原地休息。这样的夜里再冒险前进只怕会再次落入南部卫的埋伏。
要命的一夜。
天亮的时候铜燎和严托走出山谷。南部卫以战车为墙也已起来列阵了。
铜燎看见南部卫只有五千余人怒不可扼给我围死他们。
盛牙以目示意,铜燎看看严托。严托干咳一声下了命令。
南部卫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南部卫稳如泰山一般居然没有撤退。还和灼桑部开始对射。一定是有了什么依仗。
铜燎命令突入南部卫防守才发现南部卫在地下密排鹿角尖刺。那五十余辆战车会突然冲出大戈所到之处人头滚滚。
铜燎这时才忽然想到自己的洛仑部和芒族居然一直也没有赶来。那三万人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吗?简直岂有此理。难道就半夜的一场雨把他们都淹死了?
那三万人在铜燎和盛牙离开后芒族各宗就发生了争执。有些人主张靠近铜燎;有些则想去接应老族长;更多的干脆主张原地等待。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也就各自原地休息了。天还没亮一群留在衡山的山蛮赶来。报告衡山遇袭。
白天和山蛮的周旋的南部卫战车等来了各处聚集来的又一批战士。殷庄的命令是连夜进攻衡山。这些战车与后来的战车会师后直奔衡山。半夜就在远离衡山的一些山蛮部落里四处放火擂鼓目的只有一个早点调山蛮回师。当然后来一场雨火也没烧起来但是效果还是有的,很多受惊吓的山蛮一族四散奔逃。
够了!步卒各自为战在山蛮回师的路上分散埋伏。
洛仑部和芒族这时正群龙无首一听衡山被袭也顾不得派人四处寻找铜燎,各宗一哄各自回衡山了。
这一回去少不得路上树林岩石后面冷箭不断。各宗人马也无心抵抗只想赶回衡山。
铜燎也得到了衡山遇袭的消息,看看盛牙。盛牙眉头紧锁。
按理说南部卫有两万余人现在只有五千左右和自己周旋莫非真的直捣老巢了吗?
铜燎一股狠劲上来,好勇斗狠是吧?来啊!我们这里两万先把殷庄干掉再说。山蛮的血性被激发出来更猛烈的进攻冲着这帮南部卫就砸了过去,然而一队队南部卫从衡山撤下来开始加入战团。殷庄的人反而越打越多。
时过正午最可怕的消息来了。
牧戈战死。
有如晴天霹雳铜燎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掉进了万丈深渊。在牧戈死后对付沈拓铜燎是反复思谋过的,但是直接害死牧戈那样就会在山蛮一族内部引起极大震动。这种震动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把自己的所有努力击成碎片。铜燎仿佛感觉到抵在后背的利刃透出的寒意。
盛牙扶着他代他和严托下了一道命令。
撤。
回到衡山因为沈拓还小,芒族各宗还是选举铜燎为山蛮之主。这本就是严托的主意所以灼桑部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只是铜燎背后总少不了流言蜚语。
铜燎本来和牧戈的女儿感情甚好。一下子铜燎每见到自己这位娘娘便无言以对,时间一长两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姒老怪没有参战。得到消息后二话没说带着沈拓就去了祥光峰。
这些年来铜燎对这几个人又愧疚又惧怕。
后来七怪来投,自己又找到了中原娘娘也就把这两人放在一边不再过问了。
今天如果沈拓向铜燎复仇,铜燎本没有什么报怨可是如此屈辱的被别人控制铜燎一股怨气直冲顶梁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