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蓝翎羽点点头,乖巧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些天她也算是了解了一些紫寞的脾气,除了洛溪那个变态美男外,谁也别想轻易近他的身,莫非紫寞是……断袖?敲敲脑袋,蓝翎羽暗骂自己想太多。
房间布置的很清雅,让人有种家的温馨,这老板还真是有头脑,估计旅客住久了,也舍不得离开了吧。
蓝翎羽自顾自的想着,她绝对猜不到这家店的幕后老板就是紫寞,而她住的房间也是绝对的隐蔽,没有人知道香满楼还有另一个天地。
紫寞将自己扔在床上,这是千年寒玉打造的床,从背部传来的寒意,让紫寞头脑清醒。她翻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壶酒预备灌下去,却别人及时制止。
眉头不悦的上扬:“不是寻花问柳去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洛溪从她手中夺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邪笑:“花就在这,人家能跑去哪!”
“你相不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拔了你的舌头。”紫寞冷冷瞥了他一眼,他真是比小时候讨厌十倍不止。
“这话你是不是说过?”洛溪靠近紫寞,眼中带着戏谑。
蓝翎羽在房间没事做,想看看紫寞在做什么,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她呆住了,她惊恐的揉揉眼睛。
“小羽羽怎么了,眼睛痛吗?”洛溪很好心的关心道。
“我刚刚是眼花了吗?”蓝翎羽傻傻的问,刚刚她竟看到一个美男正企图亲吻另一个美男。
“你看到什么了?”紫寞没有温度的声音从洛溪身后传来。
“我,我,我看到……”
“亲吻是吗?”紫寞将蓝翎羽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
“一定是看错了!”蓝翎羽慌张的笑着“紫寞你不要生气啊,我就是,就是比较喜欢乱想象。”
“你没看错,所以也不是幻像。”紫寞说得没有一丝情感,像是在宣判一个人死刑。
确实是死刑,蓝翎羽表情僵硬的站立着,为什么不骗骗我呢,我是那么努力的在找借口,真是残忍,就那么想踢开我吗,不惜用这种方式。
“呵呵……”蓝翎羽很开心很开心的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那伤心欲绝的背影,洛溪无奈的摇摇头,像她这样的女孩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紫寞你果然是害人不浅。
“你可以出去了。”紫寞将目光移到一脸深思的洛溪身上。
洛溪故作悲痛:“小紫寞你太绝情了,利用完人家就要将人家抛弃。”俨然一副怨妇样。
“我是说过,我还记得你说要用我的舌头亲自去拔。”紫寞说这话时,目光真挚,真情。
洛溪一时不觉痴了,他慢慢的低下头,想攫住那朝思暮想的两瓣香唇,怎知蓝翎羽正巧推门而入,断了他的“好事”。他无奈的笑笑,自己竟被小紫寞以假乱真的表演迷惑了。
七月的天,太阳肆意的烤制着大地,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蓝翎羽伤心的回国了,紫寞却并没有多开心,因为洛溪这个烦人精还在。
“洛溪,我要你去冷月。”
“做什么?”洛溪翘着二郎腿,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紫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支开我,哼,我才不干。
“不胖不瘦被抓了,我要你去救他们。”
“凭什么?”
“你不去也可以,只是我记得你娘当初似乎很嚣张。”
“威胁我!”嚣张有你嚣张吗,有你嚣张吗?
“你大可以试试,洛溪,你应该知道我下起手来是从不留情的。”紫寞背对洛溪,面朝阳光,高深莫测。
不留情吗,小紫寞你还是那个样子,说的狠话总比别人多,但却不见真正伤害任何人。
宸王府,紫寞站在凉亭,品着上好的大红袍。
“寞儿!”紫宸听到紫寞来了,不顾下人诧异的目光急急冲向烟雨亭。
“宸王一向这么急躁吗?”紫寞见紫宸衣衫微乱,面无表情的问道。
紫宸默了,没想到一向稳重的他居然被人说成急躁,说这话还是自己的侄儿。
“开个玩笑,宸王不用无语。”
这次更没话说了,有人这么开玩笑的吗?寞儿你还真是非比寻常啊!
紫寞无视他的尴尬,继续发问:“为什么紫星国的人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紫宸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面色越发难看:“寞儿是想当皇帝吗?”
“宸王你似乎很不愿意看到我回来,为什么,我劝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紫寞眼神像是蘸了剧毒,随时能将人杀死。
紫宸别过眼,远处一对鸳鸯在荷花丛中嬉戏穿梭:“我是怕皇兄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当初如果他不是皇帝,你或许就不会成为孤儿。”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紫寞语气咄咄逼人,谁也不能妄加干涉她的人生。
紫宸无奈的叹息,看来他们叔侄的隔阂越来越深了。
“如果当皇帝是寞儿的心愿,那皇叔一定誓死追随。”他不是皇兄,他早该看清这一点的,寞儿在你身上我闻到了我们太祖当年拯救苍生的王者霸气,紫星注定是你的。
“我相信你皇叔!”
还是那张冷漠到没有一点起伏的脸,紫宸不敢置信的想找出点异色,他刚才竟叫他皇叔,呵呵,皇兄你听到了吗,皇嫂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寞儿终于肯叫我一声皇叔了。
喜极而泣,紫寞静静的立在一旁,或许这样是对的吧,只是她成全了别人,谁又能够来成全自己呢。
只一天时间大街小巷都在歌颂紫寞的功德,他们大喊寞主万岁。
半个月后,宸王亲率大军攻入皇宫,紫寞拿出前朝承俊皇帝的遗诏,名正言顺的登了基,让人不安的是当年的逆贼张丹峰神秘失踪。
独尊殿,紫寞坐在曾经月白坐过的地方,那面精美绝伦的铜镜上似乎还留有她的羞涩陋颜。
扭动案几上的开关,大殿上的白玉地板轻轻的颤动张裂。
张丹峰,你以为你真的逃得掉吗?
冰洞依旧空旷,紫寞傲然的站在张丹峰面前,现在他们要好好的算笔账了。
张丹峰被铁链缠饶,锁着暖玉床上。
“你的日子过的不错!”
“托皇上的福,很好!”张丹峰望着眼前的绝世少年,他是她的孩子,真的很像,一样美好得让人不敢直视。
紫寞也不计较他语气中的讽刺,钳住他的下颌,脸上浮现一丝残忍。
“说,月白在哪?”
“死了!”张丹峰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人捏碎了。
“不说是吗?没关系!”紫寞轻笑着在张丹峰的身体上点了几下。
张丹峰眉头略皱,淡然的冲紫寞笑:“没想到你比承俊狠辣多了。”
“狠吗,比起你如何?”紫寞握起他的手,翻转,清脆的一声响,胳膊断了。
“不相上下!”张丹峰额角渗出冷汗,骨头像是被人生生的撕裂又重新组装,然后再撕裂再组装。
紫寞放任张丹峰的隐忍,抬头望向洞顶:“你还不出来,真要我亲自请你吗?”
“轰”的一声巨响,原本平滑的冰壁推出一扇厚实的门,门后面走出一个面容丑陋,骇人眼球的女子,“拜见寞主。”女子单膝跪地,眼中布满惊恐。
“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
“背叛!”
紫寞瞧也不瞧她一眼,单手拂过张丹峰坚毅的脸,这脸看着很不舒服。
“求寞主放过皇上,寞奴愿用一切交换。”寞奴眼见心爱的男子遭受分筋错骨之痛,浑身颤栗,恨不能待他受过。
“你果然爱上了他,为什么,你不是最恨男人的吗?”紫寞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张丹峰痛苦中的浅笑,挑衅她,不是明智的选择。
寞奴是恨,但是当她死而复生后,她发现自己最贪恋的还是他的坏,很讽刺对不对。张丹峰这个强行占据她身体的人,在伤害她后又不顾一切的挽救她的性命,从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她的生死,可是他会。他说走吧,走得远远的,以后世上再没寞奴,也莫在为奴。
紫寞余光瞥了一眼寞奴,这个被她从一群地痞手中救下的女孩,那时的眼中只是死寂。为了她能快乐一点,所以她允许她杀尽她想她的人。但是她始终无法真正的快乐,那天真无邪的外表下,没有半点神光,想不到这个男人竟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求我。张丹峰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我信任的人,乃至我唯一的亲人都在求我放过你?
“你真的那么爱他吗?”沉默许久后,紫寞冷冽的语气与这冰洞的寒意相得映彰。
“求寞主成全!”寞奴说着跪走到紫寞的脚下,神情义无反顾。
“要你死,也可以吗?”
“是!”
“哈哈哈……那他爱你吗,我可是听说他在后宫放荡不堪,从未真正把那个妃子放在眼里,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救他是吗?”
“寞奴请寞主成全。”寞奴从衣袖中抽出匕首,准备自裁,被紫寞一脚踢飞。
“你的事待会再算,现在滚出去。”紫寞指着唯一的出口通道,杀气若隐若现。
寞奴起身,深情的望了一眼困在玉床上的男子,温柔的一笑,你放心,天涯海角,黄泉地狱我都会随你而去。
解了张丹峰的痛苦,紫寞冷冷的盯着他灰败如枯木的脸:“说吧,当初为什么逼宫!”
张丹峰嘴角微扬:“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是吗,如果我说我可以再让你和你的心上人见一面,你也拒绝说吗?”
“要杀就杀吧!”张丹峰闭上眼睛。
“我知道你是真的想求死,不过听说你很爱我的母后,看样子这传言是假的。”
张丹峰豁然睁开眼睛:“你想做什么?”
“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让你见那个女人。”
“不可能的,她已经死了十五年。”张丹峰平静的回答,他永远也忘不掉自己听到她死讯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像有人拿把刀子在一刀一刀的捅他的心。
紫寞波光流转,看来传言是真的,他是为了先皇的皇后而兴兵造反的。
“告诉我你和她的故事,我会带你去找她。”紫寞不知是出于某种考量,命令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张丹峰挑衅的问。
凭什么,就凭我想知道。揪起张丹峰的烫金衣领,紫寞抱住她,手不知触碰到什么地方,他们随着暖玉床一起沉陷。
张丹峰惊讶的看着这个只容得下几人的小空间,他从来不知道这座冰窖还有这么间小密室。
紫寞翻身而起,上次她偷偷闯入时,无意触碰了某个不起眼的小冰块,进而发现了这里。以张丹峰吃惊的程度来看,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真是稀奇,这明明是他重新建造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