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是张丹峰极为疲倦的脸,岁月对他真是仁慈,十五年过去,除了眉宇处那份深深的倦怠外,他依旧一张少年脸。
“皇上,辛苦你了。”月白说着,一指点了张丹峰的睡穴,飞身出了皇宫。
夜深人静,一个冰雪少女从空中掠过,不留半点痕迹,宛如神仙妃子夜走人间。
她落在黑色的湖边,凉风吹乱了她的紫色长发。
突然一只手惩罚的握住她羸弱的左肩,她目光冷冽,面带杀气。
“洛溪,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杀不了我,而别人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你的命。”洛溪说着,手中力道加重,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
紫寞冷笑:“我出来不是让你对我废话的,那个刺客查到了吗?”
“哼,你凭什么那么断定我会知道。”洛溪忽然生气了,不,是更加生气。
“我遇刺你在假山后面看着吧,刺客逃走,以你的轻功怎会追不上。”
“小紫寞你是不是故意让那个家伙砍伤你的?”
“我记得你好像有治愈的能力?”紫寞答非所问。
“我偏不给你治。”洛溪小孩子脾气道。
紫寞见他老毛病又犯了,头疼的覆额,思考着在这把他杀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小紫寞你又动杀机了,这样可不好。”洛溪防备的退了半米,对敌人的大意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他混迹江湖总结出的至理名言。
“那个刺客到底是谁?”紫寞的声音阴鹜,极不耐烦。
“冷月国第一杀手月魄。”洛溪知道再卖关子,这只小猫就要抓狂了,他可不想自己俊美的脸上多了几道战绩。
“月魄,杀手,冷月国。”紫寞咀嚼着这三个线索,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小紫寞我看你可怜的份上,帮你把伤治好吧!”洛溪了解她,要不帮她治,她搞不好会砍掉那碍事的手臂。
“不要治愈,废不掉就行。”紫寞冷冷的说道,好像那胳膊是别人的,与她无关。
洛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是谁把你调教得这么冷血无情,改日见到一定要好好请教请教他的用意。”
紫寞没有出声,她的脑中闪现出那个绝代男子的温柔和宠溺。心隐隐作痛,她望向微波荡漾的湖水,一脸漠然。
洛溪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要开始了,专心一点。”
莫名的紧张,总觉得这一刻她自己很遥远很遥远,真是不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小紫寞你爱上了谁吗,很想杀了那个有幸走进你内心深处的人呢!
为了和这个冷美人多待一会,洛溪故意放慢治疗,夜风俏皮的拂过他们的耳际,打个转又奔向了远方。
紫寞终是没了耐心,她决然的阻止了洛溪的好意,站起身欲离开。
“小紫寞,你到底是谁?”洛溪平躺在散着泥土香味的草地上,幽然的问道。
紫寞僵了僵笔直的背:“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问我。”
是啊,心中已有答案,可是还是想你亲口告诉我,小紫寞你打算怎样对付你的仇人呢,看了这么久,到底没看穿你的想法,是我太笨吗,显然不是。
回到独尊殿,月白解了张丹峰的穴,小憩。
阳光暖暖的撒在月白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月白极不情愿的醒来,睁开双眸,对上一脸柔情的皇帝。
尴尬的笑笑,月白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是左臂不方便,她只能暗自郁闷。
“皇上,早!”
“早!”张丹峰将她扶起来,替她披上外衣,最后照例在她闪亮的眼睛上落下神情的一吻。
月白娇羞的垂下头,娟然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清妃,今日朕带你去见见朕的臣民。”
“不要!”月白惊恐的拒绝。
“为什么,你想抗旨?”
“不,月白相貌丑陋,怕丢了皇上的面子。”月白眼圈泛红,泪花点点。
张丹峰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将月白打横抱起。
“这世界除了清妃还有谁敢自称绝世呢?”将她轻放在梳妆抬前,亲手为她画眉、挽发。
月白傻傻的任张丹峰摆布:“皇上,你吃错了什么东西吗?”
张丹峰宠溺的在她鼻翼上轻轻一刮:“你是不是想说朕吃错药了。”
像是被偷腥的猫被主人抓个正着,月白扭捏的玩着自己的手,不再多言,眼睛时不时的偷溜。
“你呀!”张丹峰好笑的将梳妆打扮好的月白拥入怀中,彷如一件珍宝,呵护着。
久不上朝的皇上终于上朝了,他神情愉快的将自己新纳的妃子介绍给他的大臣们。
“清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臣们虽然很不屑这个丑得乌鸦都逃跑的女人,但是他们的皇帝喜欢,他们也不敢得罪,甚至几近讨好。
“清妃,人也见过了,咱们回去,嗯?”皇帝挑起清妃白皙的下颌,目光炙热,表情暧昧,看得大臣们个个羞红了脸,心中大哭,自己当初怎么没多生几个丑女。
清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自然会引人妒忌,只是皇上将她保护得太好了,她们想靠近她都没有机会,今日总算见到她的真颜,真真丑得食不下咽,不知她们的皇上是怎么了,难道是审美疲劳,想换个口味?
月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始终低着头,跟在皇上身后像个委曲求全的小媳妇。
“皇上万岁!”一个妖艳美兮的女子盈盈的行礼,眉眼堆悉万种风情,可她们的皇帝好似瞎子,瞄也不瞄她一眼,只是温柔的搂着怀中丑妃,疼惜有加。
那个妖艳的妃子几时受过这等气,怨恨的盯着月白,恨不能用眼神将她碎尸万段。月白脊背一寒,顺势靠紧皇帝,在常人眼中他们看起来就像平凡夫妻般恩爱甜蜜。
“艳妃平身。”张丹峰在妖艳女人快支持不住时,将她扶起。
艳妃受宠若惊,妖媚的倒在皇上怀里,被张丹峰巧妙的推开。
“今日没什么大事,清妃你们已见过了,以后众妃嫔们要像朕爱护她一样好好疼惜她。”张丹峰温和的笑着,眼中的严厉不言而喻,大家又妒又恨的遵命。
“好了,都散了吧。清妃昨晚朕都没有尽兴,现在咱们回去补上。”张丹峰咬着月白的晶莹的耳垂,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情se气息。
月白羞赧的将头埋进张丹峰的臂弯里,矫情的撒娇:“皇上,你真坏。”
听得嫔妃们脸一阵红一阵白,只有干羡慕的份。
踏进独尊殿,张丹峰将所有的宫人打发走:“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声响,没有朕的诏谕都不许进来。”
“是!”一干人等都退出殿外,只剩张丹峰和月白两人。
“清妃刚刚表演得很是精彩。”张丹峰玩弄着月白小巧精致的耳垂,漫不经心的说道。
“谢皇上夸奖,月白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骗大家呢,明明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朕从不屑骗人,昨晚清妃有让朕尽兴吗,没有,朕现在确实很想补回。”话落,月白脚一空,被张丹峰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