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的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而另一朵花的绽放却能惊艳四季。——题记
“嘶——”
空荡而苍白的房间里传来一道细弱蚊音的吃痛声,稚嫩而清脆。
房间里宽大的床上有一个孱弱的小女孩,意识尚在模糊,她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双眸微睁,入眼的,是一片白色,入鼻的是刺激性气味的消毒水味。
突然她睫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黑白分明,清澈淡漠的双眸猛地睁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吃力的坐起来,面无表情的抬起自己的手,小小的,修长凝白,很是细腻。
这不是她的手,她缓缓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件总统级豪华病房,她坐在那里打量着自己,苍白的小脸上一片漠然。
突然头微微发痛,一大波不属于她的记忆袭向她的脑海,她皱着眉,被迫的接收。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道黑色的身影走进来。
雍容、华贵、漂亮,这是她看到这个女人时的第一印象。
后面还带着一个吊儿郎当少年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女孩抬头望去,只见那女人一下子就冲过去,面色略显焦急的扶着她躺下:“惊华,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痛?”
跟来的少年一手插进口袋里,挺拔的身姿倚着病床,吊儿郎当的说:“我看她好得很,没什么大事。”
女人回头瞪了他一眼:“顾惊世你个小没良心的,给老娘闭上你的嘴。”
女孩眼皮微垂,掩下黑眸里暗涌的流光,哑着嗓音,轻轻开口道:“我没事。”
女人刚想说什么,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接起后,脸色狠狠一变:“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女人对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惊华,妈还有事要办,不能陪你了。”
女孩略微点了点头,女人便走了。
女孩看着这满屋子的白衣天使,皱着眉压了压突突的太阳穴,将他们遣散了。
一时间,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少女和那少年。
女孩叹了口气,原主叫顾惊华,她呢,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有些身手,懂经商,医术精湛,就连阴阳八卦都学过,该会的都会,不该会的也会,可惜就是学习一窍不通,这都源于她小时候五岁的时候失踪了三年,在那三年里,顾惊华被逼着学了很多东西,也被逼着做了很多事,唯独没被逼着学习。
所以,这孩子长歪了,整天就知道打架斗殴,稳稳地坐上了校霸的位子。
女孩的母亲叫顾安西,其父不详,少年叫顾惊世,是她的孪生弟弟,虽然顾惊世不怎么待见她,但还是很敬重她这位只比他大了半个小时的姐姐的,因为他知道顾惊华才是这世界上隐藏最深的人。
不过,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上完初中后,直接报考军事高中,呆了一年半,被东区的三处破格录取,提前结业。
华夏被划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区,五区受五大军事委员会管辖,上设中央行政院,下设各处。
顾惊华就是东区第一家族顾家的长小姐。
“为什么不告诉咱妈是有人想害你?”顾惊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顾惊华思绪回收,抬眸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弟弟,这小子虽然稚嫩,却难掩他俊眸星驰,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皮肤白皙。
从他就可以预知顾惊华长得有多好看了。
“你知道是谁?”顾惊华淡淡的开口问道。
顾惊世面色稍显不虞,郁闷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顾惊华轻笑了一下:“那不就结了。”
顾惊世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我派个人来保护你吧。”
顾惊华懒懒的躺在病床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就这样,顾惊华过起了米虫生活。
是夜,医院内静如冥界,黑的如同凶兽张着血盆大口,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悄然落在顾惊华房间的阳台上。
与此同时,顾惊华缓慢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森然而冷厉的光芒,无半分睡意,往窗子旁瞥了一眼,又安然的闭上了。
一觉到天亮,对半夜的动静当作听不见。
顾惊华慢慢悠悠的醒来,挑了挑眉:“你站了一晚上?”
那人面无表情的点头,寒眸闪过一丝诧异。
顾惊华嘴角一抽:“你不用那么敬业,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他眼睛扫了一眼她的腿,简言意骇:“折了。”
顾惊华一噎,眸光一眯:“这是意外。”
他移开目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寒锋。”
顾惊华微微一怔,微垂的眸子中瞳孔略深,第一杀手组织帝国联盟的黑桃K寒锋。
怎么会?联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