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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合欢空倚相思树

宸汐宫主殿的院子里种着两棵合欢,每至夏季,绿荫如伞,花叶清奇,那纤细似羽的合欢叶日升而开,日暮而合,一枚枚半红半白的绒花点缀叶间,有如红霞笼罩,甚为朦胧娇美,是其他宫中再没有的,只是清荷主仆搬来时已然错过花期,空留一地落英。

秋雁、冬香两人年岁还小,便****来看,期盼着赶快入夏赏花。这天,两个小丫头又偷闲蹲在树底下唧咕,只听那略有些见识的冬香卖弄道:“听说在古时候,朋友之间若有了误会,就会互赠合欢花,怨恨就消除了;或者谁家夫妻吵了架,也可摘那合欢花沏茶来饮,或夜晚睡时将它置于枕下,便一定和好的。”

秋雁听得稀奇,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冬香姐姐,真的吗?果真这么神奇?”

刚巧从蓉从屋里出来,让她俩小声点儿,听了冬香的话,便也走上前轻声笑她:“秋雁快别听她胡说,一朵花能有这么大能耐?又不是神仙种的。”

冬香见秋雁脸上的神色由崇拜转成了怀疑,急了:“当然是真的!我娘说的还能有错?姑姑若是不信,等它夏天开花摘一点来试试不就好了?”

从蓉笑得越发厉害,只不敢大声:“你这可不是呆话,不知哪里听来的故事竟也能当了真。”抬眼见冬香急得都快哭了,方软和下来道,“就算是真的,咱们这也没甚仇怨,更没有吵架的夫妻,又如何试得?快别胡思乱想了。”

冬香见从蓉好容易有些相信,当下心急口快道:“怎么没人?姑姑没见皇上好几天没来了么,肯定是吵架了,何不让主子试试?横竖那花儿也养颜……”

此话一出,从蓉立即收了笑,沉下脸来低声斥责:“胡闹!这些混话也是你们说得的?主子千金之躯岂能任由你胡来!我方才让你去取的衣服可取回来了?还有秋雁,让你去御膳房说一声主子的晚膳,怎么也还没走?不在后面追着你们就不动弹!还不快去呢!就知道偷懒。”

冬香、秋雁对视了一眼,互相吐了吐舌头,明白从蓉真的生了气,便不敢犟嘴,乖乖走了。这厢从蓉见她们出了门,方才回头望了望轩窗,似乎没听到什么动静,方舒了口气,自坐在廊下不远处守着午休的清荷。

这几天,主子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心情似乎也甚是低落,总是睡不好,觉极轻,屋里有一点动静便会惊醒。每日定时来请脉的陆院判曾说,主子乃是忧思过劳,服了几剂安胎养神的方子,这会子好容易才睡着了。从蓉想起方才冬香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她也不得不承认,皇上确实好些日子没过来了,可若说二人闹别扭也不像,人虽没来,倒是三天两头的赏些东西,况且上次皇上走的时候不是笑容满面的么?她实在想不通缘故,只好罢了,还好重华宫那边,也没听说皇上过去,许是朝堂政务拖住了也未可知。

岂知,清荷并未睡熟,在屋内将三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如今那支花儿,不知正眠在谁的叶下……清荷躺在床上,心头隐隐作痛,忍不住滴下泪来。也许是上天不忍她落泪,当天下午,嘉陵便来了宸汐宫。

他像往常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笑道:“几天未见,你倒似更丰满了,朕都快抱不下了。看来朕不在,你没亏待珏儿,朕得赏你。”说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清荷却垂头幽怨道:“皇上只惦记着珏儿,我呢?”话音落地她自己都有些惊异,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这般怨妇口气?

嘉陵大笑着搂紧了她:“你可是朕的心头宝,怎么能忘了你呢?前儿个让全儿送来的大杏儿你可吃了?可好些没有?”

清荷闻言忙捂口道:“皇上快别提了,见那杏儿黄澄澄得可爱,我尝了一个,没想到酸死个人,现在还流口水呢。”

嘉陵奇道:“有了身子的女人不是都爱吃那个么?怎么你倒嫌酸。莫不是你肚子里是个闺女?你喜吃辣?”

清荷也十分困惑,摇头道:“除了吐得厉害些,既不爱酸也不嗜辣,倒是总觉得口里没味儿,喜欢偏咸的。”

嘉陵听了忍俊不禁:“难道说朕的珏儿是燕么虎投胎不成?”清荷愣了一下,方笑倒在他身上,忍不住捶他。两人说笑嬉闹,却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夜晚,他不想让她难过,而她,亦然。

秋风乍起,院中两株合欢花已落尽,叶亦凋敝。这红尘众人只知那花开的绝美,岂又知花落的哀恸?便如同这皇城中的女子,当风华渐渐隐去之后,只有那无尽的孤寂。

有的女子,尽管韶华褪去,却风韵不减,颇得人尊重与敬仰,一如端庄贤淑的皇后与贵气庄重的惠妃;而有的女子,自伊始便很明白红颜无长久的道理,于是凭借才气与温柔得蒙青眼,一如亲切娴雅的颐妃与工笔了得的温婕妤;更多的是那些正当年华的佳人,她们则不得不想方设法地献媚邀宠、排挤她人,为了上位使出各种手段,因为她们很清楚,一旦铅华洗尽,芳华不再,便只有一地时光的落英与寂寞相伴。

宸汐宫掌事姑姑从蓉是经过见过的,深知其中的厉害,因此自打主子有了身孕便时刻寸步不离,一粥一食都亲自打理,除了几个贴身的宫女内侍,外人严禁不得入内苑。在她犹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的守护下,寒冷的冬天便在貌似平静无波中安然度过,正当众人略松一口气,变化却来得异常突然。

刚刚入春不久的某个傍晚,一声凄厉的哀嚎打破了皇城的宁静,声音却是从重华宫发出的。不多时有内监匆匆跑来乾元殿,抹着额上的汗珠急报:“启禀皇上,丽妃娘娘早产了……”

嘉陵闻言皱眉,终是不忍,掷下折子抬腿向外走去,临走还不忘让门口守着的小升子去宸汐宫跑一趟,让他告诉清荷今夜怕是回不去了。

他到达重华宫的时候,太后已先他一步到达,正默立在门外念佛祷告。屋里,丽妃痛苦的哀叫声阵阵传出,分外瘆人。嘉陵帝不忍再听下去,便上前扶着淳宁太后的手道:“未曾想惊动了母后,外头风凉,母后到偏殿等候罢。”

淳宁念一句佛,摇头叹道:“哀家为的是孙儿。这好好儿的,怎么就会早产?”说着环视了一圈身后立着的太医院众人,语气颇为凌厉,“你们谁负责替丽妃养胎?倒是站出来给哀家瞧瞧!”

众人吓得趴伏在地,抖如筛糠,半天方有一人大着胆子回道:“是……是杜院判。”

“他人呢?这个时候他跑到哪儿去了?!”太后厉声道,“别以为仗着哀家给他三分颜色,就得了意了,还不去把他找来!”地上众人忙爬起,分头去找。

还是那郭进喜眼尖,一眼瞅见杜垄月正向这边跑来的身影,忙回禀道:“太后娘娘莫急,人来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杜院判跑得一头的汗,奔至太后面前请罪:“臣来迟了,请太后娘娘恕罪。”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哀家问你,丽妃这胎可是你负责养护?”太后并未消气,指着那紧闭的房门怒道,“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是臣负责的。”垄月似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娘娘所怀龙裔自初期便不甚稳固,是臣用了家传之法才渐渐安稳了,本就最怕动气。而臣近来替娘娘请脉时,发现脉象隐约有些浮动,已劝导娘娘万万不可伤神思虑,否则有损胎气。恐怕娘娘并未听得进去。”

“伤神?”太后凝眉,旋即明了,瞪了嘉陵一眼,并未言语。停了片刻,才忍下怒意对垄月道:“那依你之见,这该如何救得?”

垄月思索着慢慢道:“今日替娘娘请脉时,尚无异象。即便是伤神,也不至于一天之内便早产,这当中恐怕还有缘故。”他也有些奇怪,方才他给丽妃扎催产针的时候,明明掐准了时辰的,怎么会突然提前了呢?

太后却并未留心他的神情,只不耐烦道:“哀家不管你还有什么缘故,都必须把孙儿给哀家救回来!否则……”淳宁话音未落,只听屋里一片慌乱呼叫声,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门开了,锦儿满面泪痕地跑了出来,扑通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太后……求太后救救主子……”

“哀家的孙儿怎么了?”淳宁急急问道,见锦儿只顾着哭不说话,急得踹了她一脚,“说!到底怎么了!”

锦儿被踹倒在地,吓得止住了哭,语无伦次道:“皇子……生了……主子……昏过去了……太后救命……”淳宁闻言,不由心中一沉,怎么没听到孩子哭声?她立时抬腿就往屋里去,嘉陵忙扶着一起进去,淳宁回头看了一眼,怒道:“你还不跟进来,难道让我这个老婆子救人不成!”垄月忙应声跟着进了屋。

几人进了房门,却见一道帘子挡在了内室门口,外头只站了两三个听候差遣的宫女,稳婆与几个有经验的都在帘子后头的产房内,正听到里面在拍打呼喊着丽妃,却惟独没有婴儿的哭闹声。

因他们推门进来时带了一阵风,帘子被扬起一道空隙,嘉陵一瞥之间,却猛然看到门边立着的一个侍女甚为眼熟,此刻正战战兢兢,两腿发颤,脸色苍白如纸,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他正在思索,淳宁太后却等不得了,一掀帘子进了内室,所见之处满眼血污,而丽妃万绮静已瘫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任凭身边婢仆围了一圈,试图将她唤醒,垄月见状赶忙上前。

淳宁却没有心情管她,走过来看了几眼便一叠声地问孙儿在哪!众人闻言,均相互使眼色,推脱不前,眼看着实在躲不过,才有一人颤颤巍巍地举了一包东西送至太后面前。淳宁心知不好,却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一个成型的男胎血糊糊地躺在包袱里,已是魂归离恨。太后失声痛哭,手一松,包袱掉在了地上,散了开来。嘉陵也看到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孩儿,顿时胸口一窒,口中腥甜之味霎时蔓延。

淳宁太后边哭边骂:“好端端的一个男孙,说没就没了!查!给哀家彻底查个究竟!”一面又让人将锦儿拎进来,指着她道,“你给哀家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从头说,一个地方不许落!”

锦儿磕了个头,才结结巴巴说起了缘由:“今儿个上午,杜院判来请脉的时候,主子还是好好儿的,还吩咐奴婢好生待客。后来,主子午睡起来,想给小皇子做的衣裳绣几朵花儿,听说汐妃娘娘宫里的秋雁姑娘绣工一等,便让奴婢去请了来。人来后,主子又打发奴婢去……”说到这儿忽然止住。

“去做什么!说!”太后甚是不耐。

“……是,主子让奴婢去乾元殿看看,皇上什么时候有空,便请过来。谁知奴婢还没得了信儿,又想着主子下午要服药,便尽紧着赶了回来,却见主子已经这样了。”锦儿抹了把眼泪,眼眶仍然是红红肿肿。“后来,宫里的姐妹们告诉奴婢,就是这丫头从主子房里出来后,主子便开始不舒服的,一定是她害得!”说着下死劲瞪了一眼那站在角落的宫女。

众人这才推出门口立着的那丫头来,却正是清荷宫中的秋雁,只是此时已然吓得瘫软了,不得不倚着墙勉强立着。

“说!你对丽妃做什么了?”太后语气不善,她一向最重视的就是子嗣,如今好好的一个男孙没了,她岂能善罢甘休!

秋雁吓得瘫坐在地上,颤抖着道:“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太后娘娘……饶命……”说完竟嘤嘤哭泣起来,“奴婢……就是听丽妃娘娘吩咐,来送几个花样子。”

看她可怜的样子,嘉陵有心相助,便劝道:“母后切勿急怒攻心,当心身子要紧。”

太后却没搭理他,皱着眉向周围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丽妃床前凳子上摆的那只青花瓷碗上,只见那碗中黑糊糊的,显然是喝剩的药渣。她心中生疑,问一旁垂首的垄月道:“她每天可要喝什么药?”

“回太后,因娘娘近日心绪不宁,臣开了几剂滋补安神的药方。”垄月正有些发呆,震惊于那个死了的男婴,此刻见问,不得不收敛心神回话。

“你来闻闻。”淳宁语气颇为怀疑。

他走至近前端起药碗轻嗅,并无可疑,正待放下,一丝特殊的气味让他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丽妃曾断断续续向他要过几味药,分别是阿胶,滑石与车前子,这几味药若单独列出都是清热通便滋补类,并无甚紧要,可若合在一起……他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凉冰冰地贴在了后心窝子上,难怪她早产的时辰提前了!内服外灸双管齐下,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

他想起白天时丽妃让他帮其扎催产针时,他曾断然拒绝,她却似胸有成竹,只附着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一僵,不得不照办。此时想来,丽妃眼中那兴奋的神色与诡异的笑容,不像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倒像要上战场的卫军!

垄月不由向床上望去,此刻的丽妃早已不复往日明艳,阖着双眼躺在那里,面色灰败,唇色泛白,乌黑的长发凌乱不堪地散在枕上,鬓发早已湿透。人一动不动,似已耗尽气力。想必她也因无法接受一个活生生的男胎竟然在她的安排下被亲手杀死的事实而昏了过去。她,可会后悔?

太后仔细看他脸色,见他冷汗如雨,疑虑更重,问道:“你老实说,这是什么东西?”

“……是……”垄月斟酌了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是堕胎药。”

什么?!淳宁太后惊得站立不住,瞬间怒火涌上:“后宫之中,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皇帝,你听听!难怪我朝子嗣单薄!这都是哀家的好儿媳啊!”

嘉陵此时也已铁青着脸,拳头握得指节泛白,显然怒气颇盛,只碍于淳宁在场无法发作。淳宁太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给哀家阖宫夜查!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谋害龙裔!”回身一指垄月,“还有你!你身为当值御医,也脱不了干系!来人,给哀家押下去!”

立即有侍卫将仍然震惊不已的杜垄月带了下去,屋里霎时静悄悄的,众人两股战战,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口。

这个晚上,六宫众人都彻夜未眠,慈安宫的内侍们在总管郭公公的带领下,果然挨家挨户搜查了起来,那些平时不大得势的,抑或曾被某个主子娘娘宫里的宫女内监小瞧过的,此时都一个个直起了腰杆,狐假虎威起来,直奔各家宫院而去。一时间,又不知生出多少事来。

且不浪费笔墨形容他们趁机贪了多少物事,只说奔向宸汐宫的一行人,果然在小库房中搜出了那些个药材来,个个兴奋莫名,因暂不敢惊动有身子的汐妃,便带了她身边第一等的从蓉姑姑,奔了重华宫去向太后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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