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一个时辰卖多少,我现在就问你,我薛兰要全部买下,你卖不卖?”
薛兰身为安邑城县令,在这个时代,他就是安邑的土皇帝,是这里的王。
除非是面对那种在朝廷里有靠山的世家,薛兰才会有一些忌惮,会卖一些面子给他。
区区一个卫慕,要人没有人,要靠山没有靠山,背后的卫家,又只是一个落魄的家族。
甚至连豪族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土财主。
这样的人,在河东三望族之中的薛兰眼中,根本就是啥也不是。
所以他才不会理会什么限量销售,直接逼问卫慕,给还是不给,如果卫慕敢拒绝,只怕薛兰也不会给卫慕好受的。
显然,卫慕在看到了薛兰的脸色之后,就明白了薛兰的意图。
本来卫慕看到薛兰的时候,还有一些奉承,不太想要直接得罪薛兰,薛兰始终都是安邑城的县令,要是把薛兰得罪死了,卫慕想要在安邑城混的开,也不容易,薛兰随便试一下绊子,卫慕都要为此麻烦。
可薛兰这个脸色,明显就是不在乎卫慕,瞧不起卫慕,那卫慕热脸贴冷屁股也就没劲了。
“规矩定下来就是要执行的,薛兰大人,我不可能因为你是县令,就坏了我这酒楼的规矩啊!”
此时的酒楼前,因为薛兰的到来,那些排队的人,以及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将目光放在薛兰和卫慕的身上了。
毕竟这个时候,还不是卖酒的时候,所以大家都想要看热闹。
特别是在薛兰用咄咄逼人的气势询问卫慕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有好戏看了,就准备看卫慕怎么回答。
谁知道,卫慕下一秒就回答了薛兰,并且直接拒绝了薛兰,捍卫了自己卫家酒楼的权威。
“卫慕,你小子可知道得罪我薛兰有什么下场?居然敢直接拒绝我!”
本来薛兰以为自己的县令身份,这样开口冲着卫慕索要这酒,卫慕肯定会毕恭毕敬的拿着酒孝敬上来。
可是卫慕却拒绝了。
卫慕的拒绝,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薛兰有一些下不来台,所以薛兰的脸色立刻就阴冷了下来。
不过薛兰也没有立刻发怒,毕竟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薛兰总是不好动手打人的,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用更加不和善的语气冲着卫慕发问。
希望卫慕这个家伙能够懂点事,退后一步,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薛兰的面子上过不去,卫慕也不会好过。
卫慕本来是忍让的态度,可是薛兰的一再相逼,那卫慕也不是一个软柿子,随便让薛兰拿捏。
态度硬气的继续回绝薛兰。
“薛兰大人,如果因为这个得罪于你,那我只能抱歉了,如果你只要几壶酒,我还能做个主,从仓库里拿出几壶就来赠送于你,可是你要全部买下来,分明就是不给我卫家酒楼活路啊。”
如果只要几壶酒就能够平息这件事情,卫慕还是愿意的,要怪就怪这薛兰胃口太大,开口就是索要卫慕全部的三粮液。
这让卫慕怎么受得了,今日真的答应了薛兰,他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了,那下一次,别人也开这里学这薛兰,利用权势,压迫于他,那卫慕立下的规矩,岂不是白白规定了。
“几壶酒就想要打发我,你打发叫花子呢,让你卖给我,是你给面子,既然你不要这个面子,那好,你给我等着,卫慕老子让你的酒楼,明日就开不成!”
薛兰听卫慕说完,就知道卫慕这家伙不想好好结束这个事情了。
当下,薛兰便拂袖而走。
他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又不能直接动手,毕竟这里还有太多的围观人员在这,如果直接直接动手的话,总是会损害他身为县令的名声。
反正要对付一个卫慕薛兰有无数个办法不急于一时。
薛兰拂袖离开,跟在薛兰身边的裴辑就有些尴尬了,他想率领自己身边的裴家人马,直接去把卫慕的店给拆了。
不过他没有收到薛兰的示意,也不敢擅自做主,见到薛兰后退离开也只能跟上去。
等走远了之后,他才冲着薛兰询问。
“姑父,我们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你不是受我父亲所托,来这里拆了这姓卫那小子的酒楼来的吗?”
裴辑不明白薛兰为何就这样走了。
薛兰本不想搭理裴辑,不过见到裴辑追问到也只能给他解释一下。
“刚才我已经拿出了我县令的身份来逼迫这小子,他根本毫不畏惧,这样的话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又有何用呢?”
“怎么没用!姑父,你只需要一声令下,我便让我身后的这些家兵直接去把他的酒楼给拆了!”
裴辑大放厥词,毫不畏惧,只要薛兰给他命令,他还真的敢把卫慕的酒楼给拆了。
可惜他敢这么做,薛兰可不一定同意他这么做。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薛兰立刻伸出手,一巴掌拍在裴辑的肩膀上。
然后语重心长的对裴辑说。
“裴辑呀裴辑,你做事还是太过于冲动,你以为你带的这点家兵,真能够把卫慕那小子的酒楼给拆了吗?”
“怎么不能,卫慕那小子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小家族子弟,又怎么能够跟我裴家相比,我裴家随便出几个人都能够把他家给铲平了!”
裴辑自小在裴家长大,对裴家的势力清楚的很,所以根本看不起卫慕所在的卫家这等小家族。
薛兰听到裴辑这样的话之后只是摇了摇头,却是耐着性子给裴辑继续解释。
“蠢货,那酒楼门口排着数百人的队,那些人都是为了来购买这卫家的三粮液美酒的,你此时过去拆他的酒楼难不成你当他们都是不存在的吗?”
“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去拆他卫家的酒楼?到时候他带人把你给打了,你还不能还口,毕竟你师出无名,不但办不成事,还只能丢了你裴家的脸面。”
被薛兰这么一说,裴辑也明白过来,脸色顿时一沉,变得有些不好看。
不过裴辑却是有些不服,急忙又询问薛兰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姑父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啊,难道就这样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