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年味越来越浓，校园里的小情侣已经一起度过夏天和秋天，又开始玩耍在冬天。
张朝阳在复习高数。
图书馆自习室学习的，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小情侣成双成对，不一定在学习；一类是形单影只的，肯定是在学习。
张朝阳是真的在学习高数。
一天疲劳的学习后，走进宿舍，敲了敲上铺的兄弟，“盘子，我有一些高数问题没搞清楚，你指点一下我呗。”
“没问题。”
罗盘一个纵身跳下床，张朝阳看见前者拿在手中的书《用户流失的一万种原因》。
“你不是有超级记忆吗？怎么这本书都看了两个周了。”
“你不懂。这本书讲得很好，我正在测试里面的一些技巧。”
张朝阳耸耸肩，“可是首先，你要有用户。”
“哦，是吗？”罗盘说，“呵呵。”
……
太行山山麓，中原皇族新的族地，自深山祖地搬迁后被安置的新移民村，陈和平、海通天、龙组十三的百里队长等人结伴而来。
商礼族老已经开启全球旅行，其他族老也以自己喜欢的方式享受新生活，而代族长秦荡一直带着十九年前就出来的族人全力在异界基地市发展，所以移民新村只剩下华明和姬风两位族老出面接待。
一切茶水准备妥当，相互客套后，华明直接提问，“诸位不妨开门见山，直接点明为何而来？”
陈和平露出一口白牙，碰了碰海通天揶揄他，看他还没动静才哈哈一笑，“他们不说，我来说。《古盘的百万化身》项目背后的技术基础就是唤神术，蕴含着部分远古神祇封神的秘术。我说这些，你能理解吗？需要我深入解释吗？”
“我很理解，甚至我可以换成你们现代的通俗理念解释：当前人类社会的远程在线沟通技术，譬如8G网络，或者远程启动技术，譬如洲际导弹，都是以电磁波作为传播载体。古人虽然没有掌握电磁波技术，但他们有神祇信仰手段，这等跨越时空的沟通方式作为替代品，而唤神术就是开启远古馈赠的按钮，跨越时空开启了远古馈赠。我这么解释，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陈和平鼓掌。
白头发最茂盛的族老姬风，愣了一下，打开刚学会使用不久的平板电脑：“等会儿，我先学习下什么是8G网络，什么是电磁波。”
华明看见姬风点开了搜索页最顶层的广告，吓了一跳，赶紧拦了一下：“你别乱用搜索引擎，现在网络信息繁杂，你还没有识别判断能力。”
然后看向海通天：“所以，你们已经以唤神术为蓝本，研究成功了封神的神通功法？”
后者已经脸色铁青，显然是默认了。
陈和平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挑事，“华老头你果然是高人，一猜一个准。”故意用胳膊碰触海通天，挑衅，“快给华教授讲讲你们都干了什么事？导致了什么后果吧？”
海通天有打陈和平的冲动，但真的一定能打得过啊。
龙组十三的百里队长解围：“这件事情，是太夏宗师院批准的正常前言探索行动，符合研究程序，并非先秦研究院和三秦海家个人行为。而且也是为了尽快确认封神术利弊进行的必要实验。陈和平教授，还请不要过分指责海通天教授。”
陈和平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海通天双拳攥紧，既是鼓舞勇气，也是对挑事者海通天的回应：“在各方授意下，我们三秦海家一位八级大武师主动请缨，自愿加入成为实验对象，在先秦研究院附属楚庄王实验室，开启《封神术》项目。试验顺利完成，族兄成为二里河水神，而二里河只是我们族地前的一条小河沟，河流最宽处不超过三米，只有一些小鱼小虾等生物，所以神位低、神格威力不显，信仰也几乎断绝，对现实可能造成的影响也不是很高。”
“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个‘但是’。”陈和平在旁边补充。
“但是，点燃神火只是成为神性生物，距离可与宗师抗衡的神祇还有一段修行路。当天晚上，族兄收到来自神格深处的……试卷。”
“试卷？等等，”陈和平拦了下，其师尊神宗叶南山的推演不是这样的，“你确定？”
“我确定，因为这份考卷，与二里河息息相关。”海通天，将收集到的部分考题展示给众人。
“二里河有多少虾？多少种类的鱼？”陈和平乐了，“这题我知道，二里河有一河虾，有二里河的鱼类，这就是个文字游戏。”
“不是这样的。神祇对地上神国，具有绝对掌控；如果有数数计算方面的神通，族兄就能计算清楚，但族兄的算数不好，数了几天几夜都没数清楚，”
海通天摇头，“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二里河草鱼的生活习性分析，河虾种群未来三年数量变化推演……族兄都回答不了，他没能力管理好二里河，没资格成为二里河水神，所以他最终黯淡放弃神位，重归凡俗。”
陈和平张了张嘴，这与神宗叶南山对异界阿蒙之术的理解有偏差，却与蓝星本土的民间神祇传说有点契合。
龙组十三的百里队长、中原皇族的华明长老等人也各有猜想，远古文明的面纱向着众人进一步揭示了。
“我明白了，”头发最茂盛的白发族老姬风，一直都在拿着平板电脑检索资料，毕竟家族隐世导致他与现代社会脱节，很多知识点都需要慢慢学习，突然一拍大腿，“你们看，有一类产品，就是通过试卷筛选用户并限制用户增长的，一模一样的套路。”
华明挪动了身形，稍稍拉远与姬风的距离，“互联网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不要学，不要信。”
……
一个月时间的编码，罗盘加强了对太夏远古通神术、唤神术、封神术和异界阿蒙之术的理解。
想明白了很多问题，也结合《用户流失的一万种原因》中的套路，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