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序有bug啊！”总感觉自己是故意被坑进去挨揍的。
小黑哥体能一般，本身就是运营推广人员，没什么体会，早早退出了游戏。
“能详细说明吗？”
如果不是冯捷的眼神很真诚，技术员也没有什么心眼，罗盘就爆发了。
“程序对元气功法的模拟太差了，程序能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跟现实世界差得太远。不接地气是轻的说法，如果有谁真的按照程序模拟的战况在现实中比武，那绝对会出人命的，谁都负不了这个责任！”
张苍宇和冯捷对视一眼，似乎早就明白，皆是无奈惨笑。
“这就是虚拟武斗场目前的研发状况，理论上是给中级武道和高级武道使用的虚拟武斗场，但现在还是个失败品，”
冯捷主动解释，还照顾了罗盘的情绪，“在我们的设想中：现实世界，军人警察或者火警等都要反复训练，以提高任务成功率。而我们的虚拟武斗场，理想情况，能对现实世界百分百模拟，通过在虚拟武斗场反复锤炼技艺、进行虚拟演习：武者能将功法熟练度提升到百分百，警察军人能将任务成功率提高到无限接近于百分百，而且还避免了现实世界训练的人力和物力成本。”
张苍宇跟着附和：“出发点是好的。这是利国利民的科研项目，我们已经在黄连实验室和红星研究院报备，而冯捷在昆仑基地市曾经就负责类似的项目。现在项目遇到瓶颈，我们对元气理解不足，大家畅所欲言，头脑风暴下。”
虽然对产品目前的功能很不满意，但罗盘还是认可了初衷：这何止是利国利民的项目，简直就是玄幻进入现实！多少玄幻小说的主角，都有这样的虚拟武斗场，千锤百炼的战斗技巧都是这么来的。不过那些都是主角们独享神器，现在却是要研发出来给大众普及了。
单单是这份勇气，已经很值得骄傲了。
不过自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多少神话传说走进现实，想想也可以接受。
“各异界基地市，都有类似的产品使用吗？我想问下，他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罗盘的虚拟战境软件来自红星研究院而来，硬件是神格碎片，暂时不具备普及性。
“异界基地市身处异界，与蓝星是两个不同环境，那里的灵气数据与蓝星的元气数据大相径庭，所以数据不能直接使用，”冯捷解释：“而且，异界基地市采用极品灵石模拟推演灵气变化，异界强大宗门更是有大罗真灵老祖亲手制作的虚拟武斗场，这些是我们无法复制的。”
“蓝星没有极品元石，唯一的处理方法就是，人工穷尽元气变化的所有规律，然后让计算机系统模拟，”
罗盘逐渐明白了困难点，他自己的虚拟战境依赖功法推演和虚拟现实两个基础技术，更依赖于量子主脑超算系统的强大计算量和神格碎片的信仰空间，本质上与虚拟武斗场还有差距。现在要创造的虚拟武斗场，是要穷尽元气变化所有规律，以有限计算无限，“这需要量子主脑级别的计算力，可能一个省最后都只能拥有一台，难度系数太高了。”
“难度系数高，意味着回报也高。目前我们已经走出VR基础武道这第一步，进行适当的前沿科技探索，我觉得完全是公司未来五年或者十年后产品布局的重点。”
“而计算力方面，全球计算机科学的更新迭代都是非常迅速的。十年或者五年后，完全有可能郡城就已经普及量子主脑超算系统，这一点暂时不用担心，”冯捷抓住项目重点：“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尽快获取元气所有规律？对于元气这个新科目，宗师、各实验室都是一知半解的。”
这的确是个难点，水紫树可以说是当前蓝星最清楚元气属性的人，但也不敢说穷尽了元气变化的所有规律。
就在罗盘沉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以张苍宇、冯捷等人为首，都齐刷刷看向了他。
“干什么？”福至心灵，罗盘反应过来，“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去黄连实验室要数据吧？这事没商量，绝对不可以！”如果真的那样，马化云是绝对会毫不犹豫会动手打他的。
张苍宇微笑摇头，还摆事实讲道理：“准确的说，你就是黄连实验室在虚拟武斗场项目的负责人。首先，这个科研项目是在黄连实验室负责下进行的，他们是大股东，我们都是小股东和打工仔；其次，你既是黄连实验室的特招生，也跟我们这些小股东关系莫逆；最后，我们已经将项目负责人报备为你，而且提交到黄连实验室和红星研究院，已经通过了。水紫树博士和红星研究院的齐宇教授都是知道的。”
说好的让我高考后参与重要研发项目，就是这个？说好的高考结束赶紧来工业新区，有好事情跟我说，就这？
罗盘回过味来，“项目负责人，不应该是水紫树吗？”
“黄连实验室人手短缺，我亲自跟水紫树当面沟通过，最后我们达成一致，确认是让你来负责的。”
“那就是我必须干呗？没得选择？”水紫树哥哥是这么相信我的能力？原来我在他心中是这么厉害的？
“已经确认，项目进度目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黄连实验室研究元气的进度，而你跟冯捷、你爸爸罗大伟工程师等人的配合也很重要。”
我果然还是个实验员。罗盘感觉到一份名为‘责任’的荣誉，世界难题就等着他这个天之骄子来解决——事已至此，黄连实验室人手短缺，水哥对我寄予厚望，我绝对不能辜负，况且研究工作也是我理想的人生方向。
“好，没问题，我干了！”
……
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虚拟武斗场越觉得大有可为，但同时也觉得自己哪里被坑了，可能自己的工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水紫树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
“还清醒着吗？喝酒狂欢？高考后的放纵？”
“没，我没放纵，都准备睡觉了。”罗盘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张苍宇跟我说，你让我当虚拟武斗场项目的黄连实验室负责人？”
这项目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直接甩锅给你的，我会告诉你这些么？水紫树回答：“是的。明天坐最早的航班，立刻到黄连实验室，你可能有大麻烦了！”
啥大麻烦？罗盘赶紧追问：“明早的航班，机票你报销吗？”
电话那头愣了三秒，然后传来盲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