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磨磨唧唧的站起来,低垂这头,不理会刘书楠的问话。
刘书楠扫了一眼贾文骞,又朝安鹤靠近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安鹤,2413是你打的吗?”
安鹤两只手放在身前,扣着衣角,眼神也飘忽不定,略微犹豫了一下,正要回答,刘书楠又继续补充道,“好像距离出狱时间也没多少时间了吧!”
刘书楠话里的意思他自己明白,安鹤缓缓抬头,看向贾文骞。坐在床上的贾文骞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又好像无论什么结果,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心里准备。
安鹤腰板挺直,紧抿嘴唇,目视前方,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刘书楠抬手拍了拍安鹤的胸脯,“说话呀!怎么着,今天吃的饭里下毒了?张嘴说话就会死?”
安鹤撇了刘书楠一眼,嘟囔了一句,“刘警官,你能不能不要把死不死的放嘴边。”
“切,怎么着,你这还和杀人犯产生革命友谊了?”
贾文骞坐在床边,两只手放在床边,支着身子。在听到杀人犯这个词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嘴角勾起弧度,冷冷开口,“刘警官,再怎么说我这个杀人犯还在跟前呢,直接这样真的好吗?你就不怕,他也成为其中之一吗?”
贾文骞坐直身子,眼皮抬起看向刘书楠,眼里迸射出的寒意,让安鹤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刘警官,我已经都是杀人犯了,再杀一个好像也增加不了什么罪名了。”
说道这里,贾文骞停顿了一下,抬起食指,“哦,对了,好像我距离行刑时间也没多久了吧!”
刘书楠走到贾文骞的面前,将警棍杵在床上,瞪着贾文骞,“怎么?着急死了?你放心,就算你再杀一个,也不会立马让你死的。死太容易了,这里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哦,还有,说你杀人犯怎么了,不爱听呀!不爱听当初为什么做呀?”
贾文骞嗦了一下牙齿,抬手挠了挠头,心不在焉的回道,“刘警官,还想像警察一样调查办案吗?哎呀,你这是对现在的工作又多不满意呀!人呀,要懂得知……”
“滚一边去,别给我废话!”
刘书楠指着房间里的几个人,唾沫横飞的吼道,“你看看你们四号房的这几坨烂肉,有一天能让人省心的吗,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还知足,我他娘的怎么知足?你们都和我说说我该怎么知足?”
贾文骞低头砸吧砸吧嘴,嘟囔了一句,“我可没惹什么事,可别说我!”
安鹤距离刘书楠的距离最近,刘书楠的唾沫星子飞溅到他的脸上,可这会,他却不敢太敢抬手擦一下。
床上的谢文也停止了呜咽,只是依旧保持着刚刚到动作。
刘书楠看着屋里几个蔫头耷拉脑袋的人,无耐叹了口气,缓缓走到谢文的窗前,拿起警棍杵了杵谢文的屁股,“你这别没完没了的了,叫我说你也就是活该,诚信这东西他们也是要看对谁呢,你都一颗废棋了,用得着和你讲什么诚信吗!”
谢文听到这句话,又开始了呜呜低泣起来。
刘书楠拉着谢文的衣领,一个用力给谢文拉了起来,眉头紧锁的说道,“今天晚上必须进单间了是吧,哭什么哭?”
谢文双手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我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