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夜月望了望子车衍，笑得一脸得意，“原来如此，这个时间点过来，是来蹭饭的吧？”
子车衍觑眼望着夜月，又转而望向白琉璃，故意提高音调说道：“琉璃，以你我的交情，难不成，我过来之前，还得先与你通报一声？”
白琉璃淡然一笑，语气平和地道：“无需通报，去吧，准备用膳。月儿，去更衣。”
“是，师父。”
夜月换了一身洁净衣裳来到厅堂时，白琉璃与子车衍二人已经坐在那儿用膳了。
夜月缓缓坐下，子车衍斜睨她一眼，笑道：“琉璃，原本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女人，所以，才会对姬晓那么冷淡。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不喜欢接近女人，只是不喜欢接近漂亮的女人。你看你徒弟这种生得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你不是跟她相处得挺好的嘛。”
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夜月倒吸一口冷气，双眼直瞪着子车衍。
白琉璃听完，猛地咧嘴一笑，笑容和煦温暖得仿佛能让一季的冬雪尽数融化，“我这徒儿长得随和，与她相处起来的确是毫无隔阂的。”
长得……随和？夜月眼角抽了抽，这是称赞吗？
子车衍笑了，丹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对，大众，随和，普通，我就是这意思。”
望着眼前这两个如花美男子全然不顾她的感受而畅快交谈，夜月突然有了一种直接翻桌走人的冲动，可是，看在美食的份上，她又忍住了。
“对了，说起姬晓啊，如果她知道你收了个女徒弟，一定要把她给气疯。不过呢，如果她发现你徒弟原来长这样，气一定又马上消了一大半。”子车衍笑盈盈地道。
夜月的双眸猛然射出两道寒光，直逼子车衍。
“这事最好别让她知，我不想她过来烦我。”白琉璃风轻云淡地道。
“这你大可放心，前晚她妹妹姝妃动了胎气，提早生产，结果生出来的孩子是死的，恐怕她这段时间都得留在宫里陪姝妃，不会有闲情逸致来管你的事。”
“唔。”白琉璃应了一声。
夜月听完，好奇心大作，问白琉璃，“师父，这姬晓是你的……哪一位？”
白琉璃含笑答道：“是我们的一位朋友。”
“是个大美人，与你完全不同的大美人，懂了吗？大胖月。”子车衍插嘴。
“什么大胖月，你个雌雄难辨的妖人，凭什么乱给人起绰号。”夜月终于没忍住，将一切保持优雅大方的理念全部抛之脑后。
“你说谁雌雄难辨？”子车衍沉声问。
“谁应了就是在说谁啊，怎样？雌雄难辨，你能理解吗？通俗点说就是不男不女。”
子车衍目光一凝，眸中寒意瘆人，他放在桌案上的右手猛一抬起，却又忽然被白琉璃快速地按了回去。
白琉璃声音平和地道：“好了，都别吵了，在用膳呢。”
子车衍睨向白琉璃，“你这是要护她？”
白琉璃轻叹一口气，“我只觉得这件事不值得你动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