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
被裘四落,夜风伴着点点星光,透过竹窗吹动着床幔四起,床上的人未受半点干扰。
“啊呜,炸鸡,烤翅,好吃……”熟睡中的苏晚翻了个身继续做着肥宅的快乐生活梦,梦里苏晚的生活太过惬意自在,重点是这想了八九年的烤串,炸鸡,薯片在梦里想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好好吃……”
月夜下的风,好似看不过苏晚的这个美梦,渐渐有点荡漾吹拂,引起屋外竹林中一片簌簌的颤栗声,一次次穿过苏晚忘记关上的那扇窗,拂过苏晚搭在被子外的大半个身子,想似一盆凉水加快了灌浇的频率。
“嘶~”苏晚被冻的蹙眉,有点儿要醒的样子。
只听她嘟囔了一句,什么鬼,咋这么冷后,拽过被子继续睡。
“咚咚咚……咚。”
“小师妹,小师妹,师傅叫你。”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想要继续沉睡的节奏。
“哎~啊!谁呀,不知道扰人清梦是最不道德的行为么!”苏晚顺手将被子盖过脑袋,想着不理会,继续睡。
奈何敲门声继续:“小师妹,师傅喊你过去他书房,他有事找你。”
苏晚无奈认命掀开被子,这个烦人的二师兄!
对着门喊到:“知道啦!一会去!”
“记得去啊,我走了啊!”
苏晚闭着惺忪的睡眼,起身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摇了摇头,随后睁眼看了看窗外,天还蒙蒙亮,估摸着凌晨四五点的样子。
暗自嘀咕:这大清早的,真的是!都多少年了,没一个把我生辰提的要求当做会事儿,啊!!不想起啊!
随后带着千万份不甘,认命的起床。
次日辰时,苏晚不明所以的着一身男儿装同易随出了琅玕谷。
一大清早被喊到易老头儿书房,本以为会是什么大事,结果只是交代一下,让自己出谷,去琉璃国将军府认亲。苏晚甚是奇怪,自己啥时候成了这将军之女了?还是这身体原本就是?太过分了,将军之女再差也会被好吃好喝伺候着,白瞎了在这儿待了八九年,跟坐牢一样哪儿都去不了。
不过,算了,总归是自己及笄了,可以出谷了,出的了谷,想干嘛还不行?!想想都开心!
走出琅玕谷的结境,苏晚心情大好,这该死的结境困了自己八九年了,终于出来了,好似坐了八年牢的牢犯一般,终于得了重见天明的日子了,哈哈!
苏晚哼着小曲儿,自顾自的开心的往前跑着走着,易随屁颠屁颠的背着包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兴奋了不过一个时辰,苏晚才发现,这看不到尽头的路,太可怕了。兴致大减。
“师兄,我们得走多久啊?”
“小师妹,师傅说了,明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我们是可以到的。”一本正经。
明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
“what?什么鬼,走整整两天?”
“嗯……好像是这个意思。”
OMG,疯了吧,走这么远?
不行,可不能听易老头的,琉璃国?是么?我偏就不去了。苏晚慢慢的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眼眸转的贼溜。
待走到一个分叉口,苏晚拽着易随不让他沿着计划的那条路走:“师兄啊,我们走那条路!”
“小师妹,师傅好像是说走这条路的。”
“二师兄,你记错啦,那条路。”
“不会啊,我记得师傅给的地图是这么写的啊。”说着拿出来怀中的底地图。
苏晚乘他一个不注意将地图抢了过去:“二师兄,听我的没错,师傅特意跟我说,这地图画错了。”
“师傅没跟我说啊。”
“没跟你说不正常么?你摸着你的脑袋说,我俩谁记性好?”
“你!”真实诚。
“哎,对啊,信我的没错。”哈哈哈,易随就是好骗。
拽着易随就按着自己的路走。
是时候大玩儿一场了,去了琉璃国,啥玩意儿的将军府之女,过去了我还能玩个啥呀!
悠哉悠哉~
霹雳乓啷个哩个啷……
“什么声音?”苏晚警觉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易随同样看过去,若有所思:“好像有人在打架?”
送给易随一个大大的白眼,眼神告诉你,我没聋:“走,去看看。”
说着便拉着易随往那边去。
“这十多个人欺负一个姑娘,真不要脸!”
转眼又对易随说:“二师兄,搞的定么?”
“会很轻松!”
拍了拍易随的肩膀:“好样的,我去救被围的那个姑娘,那些人你解决!”
易随比了个ok的手势后,两人冲了过去,易随连包袱都没放下。
只见苏晚以极其快的速度过去,抱住姑娘的腰,一会儿功夫便把人带出了人群。
姑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搂着,那个人不过一阵风的功夫,将自己带出了重围。他对着自己温柔的笑了,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暖阳,异常的温暖,他侧过脸换上一副桀而不训的样子,上扬的嘴角表露出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看戏的人,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撕打,哦不,一个人单方面殴打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