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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与奇遇

住在月光小镇西边的雅惠是个极为普通的小镇居民,十几年前携带儿子搬迁到此,从白嫩的皮肤渐渐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增添了几道沧桑的皱纹外,依旧还保持着几分美艳的姿色。

也许曾经的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人。

母子两在小镇相依为命,雅惠最不愿意别人谈论自己的儿子,当有人问到孩子及父亲的时候,她总是陷入尴尬的境界,似乎难于启齿,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很多人鄙笑一下,似乎就懂了。

她的儿子叫寒冰啻,他和名字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长得一脸的阳光,是月光小镇讨人喜欢的捣蛋鬼,雅惠从来都舍不得打骂。在她眼中,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儿子更棒的男孩了。

每当夕阳的余晖给月光小镇披上金灿灿的外衣之时,最西边有一座独特的阁楼之上总会冒出一个漂亮的小脑袋,望着外面的世界发呆,她的头发在风中轻轻的飘柔着,时而遮挡住了忧郁的眼神。

她叫露微,是个长得特别的精致和漂亮的女孩,大概13、4岁。

从她那漫不在乎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早已经习惯那群像小鸟一样躲在角落偷看她的一群“坏”孩子。

他是镇长的女儿,她以前可不在月光小镇,据说是在东边的暮色之都长大,受过高等教育,识得四书五经六艺。

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岁时,镇长大人把她带回了家,并且从来不让她出门,所以每当露微在透过窗户看外面的世界的时候,总会招蜂引蝶的吸引来一帮坏男孩们的关注。

他们议论她的美,聊着怎么得到她的爱,以及她为什么被关了起来,有些说在这饥荒马乱的年头,女孩出门是很危险的事情。

“都给我闪开!”

突然从这群男孩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惊弓之鸟的男孩子们猛然回头才发现,这人原来是寒冰啻。

只见他双手叉腰,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接着猛然一跳,便跳到一颗大树上,再沿着大树,跳到了围墙上,然后向天使般、貌美如花的女孩走去,并不停发射一个个秋天的波弹。

“冰啻加油!”

“我们支持你!”

小伙伴们在后面起闹。

窗台边的露微小嘴微翘,透过少女那张粉红的脸蛋可以看到她那颗猛然跳动的心,她也是很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男孩。

寒冰啻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来“挑逗”过她,也只有他胆子最大,时不时还爬到窗户边来同她聊天。

自从寒冰啻的出现,露微的忧郁的眼神慢慢变得明亮起来,孤单的身影渐渐消失,那弯弯的美丽的嘴唇,总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其实他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有时候,寒冰啻会悄悄把她拉上窗台,穿过屋沿,跳出围墙,带她出来溜达。

有时候,他们会爬上山岗看夕阳,看星星,看穿流在月光小镇周围的溪河,有时候,会在河边嬉戏打闹。

可是今天却发生了意外,待寒冰啻正向露微跑去之时,随着身后小伙伴们传来一声声惊叫,寒冰啻被一根长长的竹竿猛然扫在双脚,站立不稳,随着双脚的剧痛成功地跌下围墙。

寒冰啻跌落在地的样子,引来了男孩们的一阵大笑。

然而笑声在寒冰啻忍着痛站起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接着男孩子们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正当寒冰啻感觉纳闷和好奇之时,才发现一个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此人五大三粗,脸色严肃,从他头戴的帽子可以看出,他就是镇长家的管家。

“臭小子,竟敢到镇长家来撒野!”

管家向寒冰啻走了一步,他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穷人家的孩子。

“我们家的小姐,可不是你们穷人想接近就能接近的!”

管家说完,拳头猛然向寒冰啻挥来。

“啊!你后面是什么?!”

寒冰啻见势不对,大声叫道。

管家一愣,这小子那夸张的表情,不得不让他立即缩回拳头,并立即转身向后面看去。

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愣一下后,管家转过身来,而前面的捣蛋鬼已经不知去向。

此时才发现上了当,“臭小子!”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楼上的露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寒冰啻不久还会回来带她出去玩。

直到月光升起来的时候,寒冰啻才出现,他趁管家没在,悄悄把露微带出了鸟笼似的阁楼。

他们边走边聊,更多的话题便是十六岁的成人礼,成人礼一结束,意味着他们将要天各一方。

刚好他们两人同年同日出生,没多久她们都要满十六岁了。

对于寒冰啻这样的农家弟子如果没有什么天赋的话,大多数都是去参军,而露微这样的女孩尽管有镇长的呵护,经过成人礼后,不是嫁人就是被送到军队后方做后勤。

再加上现在玄女国和妖灵国关系紧张,随时会爆发战争,需要补充更多的军人。

对于玄女国的年轻人来说,十六岁这个雨季的年龄,他们将会承担起守卫家园的重任,他们有可能成为一名优秀骑士,或者法力滔天的法师,神秘莫测的预言者,著名的剑师,但是大多数都会沦落为一名无名士兵。

而在西边的月光小镇虽然靠近妖灵国,却没有太多的军人把守,完全是因为有都丽河相隔的原因,奔流不息的都丽河横跨几百米,水流湍急,不适合船只横渡,不是绝世高手很难跨越。

虽然都丽河阻碍两国交往,恰也是一道完美的屏障,保护了边界上的居民免受战争的祸害。

月光把小镇旁边的千心湖宛如一面镜子,倒影着月光小镇独有的秀丽。微风突然吹来,宛如睡梦中的少女的温柔翻身,把月光撕裂成了若干份,映得山河波光粼粼。

“我想成为一名骑士,这样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我都有机会找到你。”寒冰啻突然说话了。其实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几次了,他们都抱着幸运,希望以后还能相见。

“那么你就努力变得更强,你是我们月光小镇中最有希望成为骑士的人!”露微扬起头来看寒冰啻,脸上洋溢着鼓励的笑容,但是她和寒冰啻都知道,成为一名骑士,天方夜谭。

据说,这片大陆上,部分人体内会蕴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待成人礼的那天,得到法师的洗礼后,便能自动开启。这种异能被划分为自然系、魔鬼系、超能系。

一旦拥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将会成为人上人,一跃飞天,根据等级成为不同等级的法师、剑师、预言者,最差也能当上一名骑士。

但是这样的奇人在月光小镇几百年没遇到过了,人们都把它当成了一种传说。

“好,我一定努力!”寒冰啻敷衍一笑,看着远方,突然他整个人便愣住了。

露微顺着寒冰啻目光处望去,远远的地方,一群巨型鸟类在天空围绕着一座尖尖的山头飞翔。

“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寒冰啻说,但是始终没有把目光离开那座山头。

那些巨型鸟类是一种灵鸟,差不多有一栋房屋般大小,湛蓝色的眼珠搭配那五彩斑斓的羽毛,宛如凤凰一般。

听一些长辈人说过,灵鸟非常有灵性和情感,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它们小时候就巴掌这么大,长大后却会变得巨大,能飞驰上千里,攻击性很强,但是特别难驯服。

普通人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宠物的。

还有传言说,这种灵鸟最好驯服的办法就是,小时候抓来喂养,与其产生感情,长大后便能听从主人的吩咐。

这座山名叫鸟语峰,是灵鸟的息歇地,几百年了,虽然受到不同人士的骚扰,但是它们依旧不离不弃,似乎那里有它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去看看,露微你在这等着!”寒冰啻突然对灵鸟充满了好奇,它们通常很少飞到天空,特别想今夜一样招蜂引蝶的飞到天空,的确是件稀奇的事情。

“冰啻,你这样会很危险的!”露微急忙补充,试图阻止寒冰啻,“听说灵鸟很凶猛,只要人类不靠近它们,它们就不会招惹人类。”

“所以我才一个人去,露微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便回来!”说完,寒冰啻便跑了起来!

露微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寒冰啻已经消失在了夜幕。

很快,寒冰啻便来到了鸟语峰山脚,那些灵鸟在空中挡住了月光,把大地压得黑漆漆一片。寒冰啻抬头望了又望,想了又想,他感觉到,这些灵鸟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应该就在山顶之上。

山峰顶到底有什么东西呢?寒冰啻觉得必须爬上去才能知道其原因。

但是鸟语峰山峰陡峭,想要爬上去没那么容易。

还有这些灵鸟,平时虽然都不攻击人类,但是在这关键时刻,把自己当成“坏人”,爬上去恐怕小命也难保。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准备往回走。

然而此时,似乎有只灵鸟发现了他,向他俯冲而来。

寒冰啻吓得拔腿就跑,并大声叫嚷着:“我不是坏蛋,我只是来看看,没有要打扰你们!”

可是那只灵鸟依旧没有减速,迅速飞来。

“我还没满十六岁,我不想死!”

寒冰啻只觉得周围狂风大起,飞沙走石,他以为自己将要成为灵鸟口中食物之时,似乎听到了哈哈的笑声。狂风也渐渐变弱下来。

当他站稳侧身一看时,这个笑声居然是这只巨大的灵鸟发出来的。

并且灵鸟一张嘴巴,居然说起话来:“少年莫怕,你能否帮忙我们?”

咦,会说人话?寒冰啻一愣,不但如此还有事相求?

于是镇静多了,小眼珠一转问道:“我能帮你们什么?”

“请跟我上去便能知晓!”灵鸟说完,测下身子,似乎在叫寒冰啻爬到其背上。

寒冰啻明白了其意,上前一跳,直接跳到了灵鸟的背上。

“抓稳了!”灵鸟发出声音,腾空而起,犹如一道划破苍穹的光线,瞬间飞到了峰顶。

原来鸟语峰中部空心,也许曾经是个火山口,这些灵鸟就生活在其中,火山坑里就是他们的家,里面有很多的巨型鸟窝,密密麻麻地挂在岩壁上,而坑底却非常平坦。

而寒冰啻就被这只鸟放到了这块平坦的旷地上,随着寒冰啻的到来,那些天上飞翔的鸟儿也停止了飞翔,纷纷飞到火山口观望,悄无声息地盯着寒冰啻这个小不点。

“进洞去把那个东西弄走!”巨型鸟对寒冰啻说道。

寒冰啻此刻才发现自己的正前方有个巨洞,里面有光在闪耀,带着一丝邪恶的气息,而山洞口处有垮塌的痕迹,堆满了一些乱石和泥土,似乎这里曾经没有洞,而是刚垮塌后才出现的。

而这些灵鸟就是害怕,这刚垮塌了的山洞里的那个带着邪气的,并且闪耀着光芒的东西。

灵鸟非常有灵性,它们的感应能力比人类强上很多倍,它们能清晰的感觉到哪东西的可怕。而作为人类的寒冰啻感应能力没灵鸟强,他只是轻微地感觉到哪东西有些不寻常。

一个闪着光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些灵鸟吓成那鸟样?寒冰啻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爬上乱石堆,向洞里走去。随着光线的变强,寒冰啻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只见洞内长满了青苔,里面似乎有人呆过,因为地上有一堆堆的骨头,从哪些骨骼来看,是人类无疑。

除了骷髅,地上还有些武器,但是都已经被腐蚀掉了,也许里面发生过惨了的打斗。

而发亮的东西却是一颗人类用的绣花针,这颗绣花针插在一个葫芦口的塞子上面,奇怪的是,葫芦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有什么腐蚀。

寒冰啻左观右看,的确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尝试去接触这颗发亮的绣花针和奇怪的葫芦。

当再次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把葫芦拿起来仔细端详。这颗绣花针为什么会发光,他一直想不明白,难道葫芦里面有什么药物之类的东西?这个药物能够产生一种能量让针发光。

考虑一会后,他决定把绣花针拔下来,打开葫芦看看。

就在寒冰啻拔下那颗绣花针的时候,光线突然暗淡下来,眼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似乎有东西洞葫芦里喷出,这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气体还是自己会流动的液体,转眼即逝,借着洞口微弱的光线,它似乎逃走了。

那东西带着恐怖而邪恶的气息,乃至于外面的灵鸟突然发生了暴动,似乎都飞到天空去了。

愣了半天的寒冰啻吸了一口气,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害怕,全身颤抖着,跑出了山洞,站在旷地抬头呆呆地望着天上的那些灵鸟。

没多久那些灵鸟兴奋地飞了进来。

刚才那只会说人话的鸟又飞到了寒冰啻面前,头一勾,虔诚地说了声:“谢谢!”

同时,那些巨鸟们也勾下了自己高贵的头表示谢意。

寒冰啻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害怕那葫芦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遗憾的是,自己也没看清楚。而那个葫芦也因为那个东西跑出后枯萎了,像似丢在哪里有了些年头。

“不用谢,不用谢!”寒冰啻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这样嘟嘟嘟的吹口哨,我们定会前来帮助!”这只会说人话的鸟,发出一段口哨的旋律。

“嘟嘟嘟,这是样吗?”寒冰啻模仿一下问道。

“不是,是:嘟嘟嘟!”

“嘟嘟嘟?!”

“哎,算了,就跟你吹的这个声音为信号吧。”

“嘿嘿!”寒冰啻傻傻一笑。

寒冰啻说完,才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那颗绣花针,他想了想后把它别在自己的衣服上后说道,“既然没事了,那么,你们送我回去吧!”

会说话的灵鸟立即趴下,待寒冰啻跳到其背上后便一跃冲天飞到了天空。

奇怪的是,此刻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慢慢的遮挡住那那一轮玄月。

当灵鸟带着寒冰啻飞到天心湖的时候,露微惊讶得合不拢嘴。

太不可思议了!

待灵鸟飞走后,露微问寒冰啻,“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寒冰啻正要把自己经历告诉她时,就在这时候,一群男人跑来了,当他们看到寒冰啻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父,你们怎么来了?”寒冰啻对着前面带头男人说道。

“不久前灵鸟有些怪异,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怕你出事,才跑来看看。”

带头的男人说道。

他叫时雪,长得虎背熊腰,肌肉发达,背上背着一把宽厚的大刀,没有刀鞘,刀刃在夜色里反射着幽光,看似锋利无比。

他身后那些男人全部都是柳叶村的男人,他们很少会来到月光小镇,今天却破天荒的来到了这里。

寒冰啻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但是他也不是一次这样小题大做了,就如自己父亲一样宠爱有加,蛮感动的,这份感情他一直藏在心里。

提起柳叶村,那可是方圆百里出名的奇怪村庄,村庄里没有女人,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全是一帮奇怪的男子汉,彪悍不已,靠狩猎为生。

宛如原始森林里的野人。

刚开始他们会不停的迁徙,后来干脆找了一片美景如画的地方定居下来。

因为生活的地方有山有水,并且柳树成排的长在溪流边上,于是人们便叫这个村庄为柳叶村。

就是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不结婚生子,而他们又从什么地方而来?

时间长了,这里的居民也就习惯了。这个世界难免就有那么一帮古怪的人,按照常理是分析不透的。

反正就是一个很少与外界交往的奇葩村落。

当年十岁的寒冰啻为了捕捉鸟儿而误入村庄,以为会被这群野人活活煮吃了,谁知道,不但没煮,反而深受喜爱。

渐渐的,寒冰啻也喜欢上了这帮彪悍而心地善良的“大块头”。

于是便常常这帮男人混在了一起,有空就和他们一起去打猎,学学武术,练练飞刀。

和这帮男人结下了良缘。

特别是彪悍的时雪对他宠爱有佳,说他骨骼奇特,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硬是要收他为徒。

甚感荣幸,甚感荣幸!

寒冰啻乐得开不了口。

我真是个好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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