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治极其郁闷,朝堂上要掌控群臣,没想到后宫也让他身心疲惫。
南下多年的使者孟南穆回到都城。这让孟治放下所有事情,先为南穆接风洗尘。毕竟孟治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南边的一些事情。
孟南穆果然不负所托,离开东临国时只带了五个人。经过三年,回来时,尽然带回了几个商队,有上百人。
马车拉着带回来的东西,能排一条两里长的街。
孟治见了自然高兴。
“孟大人,来,给朕讲讲你的见闻。”等孟南穆休整好,已经是中午了,孟治让人准备了上好的酒,办了一个群臣大宴会,不仅自己听,也让群臣听听。
孟南穆把一路的事迹,简单说了一下,就这样也很快到了晚上。这午宴顺带着把晚宴也办了。孟治听得很入神,是不是拍手叫好。
最后孟南穆挑了几个稀罕物,介绍了一下功用,让孟治群臣开了眼界。
等群臣散去,孟治又和孟南穆喝了一些酒。
孟南穆顶不住先醉倒了,宫人扶着下去休息了。孟治虽然也醉了,但自觉还清醒,不让宫人服侍,坚持自己走回明德宫。
内侍不敢拦着,只小心翼翼跟着,护着孟治。
只是孟治摇摇晃晃,晃到了凤仪宫。
凤仪宫的守卫看到如此醉态的皇上驾临,也不敢多说多问。只禀告凤仪宫的人出来接驾。
王姝真已经睡下,突然听到皇上驾临,还以为做梦。等文竹为她更衣的时候,她才完全确认这不是梦。
恐怕早上惹他生气,现在来找她麻烦了吧。
孟治见到王姝真出来,就让人都退下。省的她又顶撞自己,在宫人面前很没威严,罚她又不忍心。今天他心情不错,不和她计较早上的事,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她,毕竟不穿后服不画皇后妆的王姝真,如仙子一般。
“皇上,这么晚过来,可有事情?”王姝真面色冷淡,见他支开众人,恐怕是有重要的事。
孟治看了看,起了逗弄之心。
于是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说道,“你的罪名已定,朕拟旨废你皇后之位,明日打入冷宫。”
孟治醉醺醺地逐字逐句说完,还看了看王姝真的神色。只见她竟然没有畏惧和难过的神情。又再加了一把猛火,“国公府的人,朕派人去抓了,都下了大狱!王仁裕教女无方,交给大理寺处置。”
王姝真抿了抿嘴,当听到父亲一家人被抓时,双眼蓄着泪看着孟治。
“此事为贱妾一人过错,父亲家人无关,皇上可赐贱妾一死,但求不要牵连他人。如若皇上能念顾多年夫妻之情,保全家人,妾自当了断。”王姝真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想想到头来这样的结果,还拖累家族,就是九泉之下也不敢见王家人。
刚说完,转身朝着墙柱撞去。
孟治一看,吓得酒劲都醒了,赶紧健步飞去,一个拦腰,把王姝真抱在怀里,落到地上滚了几圈。
孟治大口喘着粗气,紧紧抱着皇后不让她再寻短见。王姝真则是哭的一直在打嗝,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朕...朕逗你...玩呢~”喘了几口气,孟治解释道。
王姝真没有回应。
孟治看了看,帮她抹了泪水,“你不信?”
王姝真久久没回应,等孟治再要问的时候,才声音孱弱地说了一句,“我想见父亲。”
孟治心下一喜,赶紧吩咐宫人进来,来不及洗漱,就带着王姝真出了凤仪宫。
文竹,文兰她们一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见娘娘一脸的泪,还因为哭了厉害,身子还微微抽动。只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刚想上去安慰,就被孟治嫌弃地赶到一旁。自己亲自抱着皇后上了准备好的御辇,带着百名侍卫,连夜出了皇宫。
王仁裕夫妻两个,自从昨日回来,一直担心王姝真,睡也睡不好。
“哎,老爷,不知道姝真现在什么情况,真的好想进宫见一见她。”王夫人说着有些哽咽。
“嗯,今天皇上招待孟大人,一直没得空,不知皇上可有歇下,我还是再去一趟看看。”王仁裕喝了一口茶,对夫人说道。
“我跟着你一同去。”王夫人说道。
此时孟治的御辇已经到了国公府,门卫想要拦着,两个侍卫直接亮出腰牌,门卫直接跪下。
“朕私下到访,不必宣扬。”
按礼节,皇帝驾临,需要内侍高声通报。孟治阻止,只扶着王姝真下了御辇,进了国公府。
王仁裕万万没想到皇帝驾临,赶紧行礼。旁边的一袭丽影,还以为是皇上哪个宠妃。等听到一声“父亲母亲”,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女儿。
这不仅皇上来了,皇后也来了,况且皇后被软禁,不说皇宫,就是凤仪宫也出不了。怎么还和皇上一起出来了?
带着恭敬和疑惑,王仁裕夫妇站在一旁,等孟治发话。
孟治牵着王姝真的手,看了看她,说道,“你看,朕没骗你吧。”
王姝真抿了抿嘴,说道,“皇上知道臣妾会认真的~”
孟治笑了笑,“好了,既然来了,就说几句吧。”然后自然避开她们一家人交谈。
望着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正好今日是十五。晚风吹着孟治头有点晕晕的,此时才困意酒劲和疲倦感都出来了。
本来好好的可以睡个觉的,都怪自己一时抽风,以后必定要少喝酒。
不过轻轻闻了闻刚刚抱过皇后的手,淡淡的清香,倒是让孟治沉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