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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称朕、孤都可以。而朕是自秦始皇嬴政，朕和政同音，所以当时可能是秦始皇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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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前，当了29年的太子的祯祥帝继位，取《史记》之中“自三代之兴，各据祯祥”；以及《礼记》之中“国家将兴，必有祯祥”中“祯祥”为年号。
如今大昭帝国145年，在位22载的祯祥帝已然迈入晚年。
登基以来，由于勤于政务，与群臣博弈，当年更是为了缓和与朱党的关系，将太子杨锌交由朱党大儒教导。
如今蓦然回首却发现太子已经彻底成为一介名为宽厚，实则是深信谷梁之说，对朱党之人言听计从的傀儡太子。
如果将帝位交于太子，他这二十二载以来，耗尽心力夺回来的帝权，以及总算有些起色的财政状况，会直接跌回他登基之前的状况。
他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将唯一能令泰西夷狄畏惧的火統科技，提高到令其望尘莫及地步，并以此组建起来一万七千神机营必然会被百般打压，最终再次荒废下去。
在长达两年时间纠正情况下，发现没有丝毫效果后，祯祥帝转而将目光投向太子杨锌的嫡长子杨构身上。
此时，恰好内阁传来有关荆南武陵有逆贼称帝造反之事，不过根据武陵太守所报，称帝者本为辰阳县一豪强，受了一名游方道士的蛊惑，这才称帝造反，如今豪强已被枭首，但其妻子尚存，其子即伪秦帝位。
在最后，武陵太守向他保证，会在半个月内，尽数将伪秦上下枭首。
祯祥帝看到之后，表情略微严肃了一些，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流露，顿时令拙政殿堂下内阁首辅一干人等胆颤不已。
祯祥帝扫了一眼，有些艰难的起身之后，对着一旁乖巧坐着的孙子杨构说道：“乖孙儿，皇爷爷有些累了，陪皇爷爷逛逛吧。”
年仅12岁的杨构看了看堂下专心处理政务的首辅等人，若有所思，口中则是乖乖应着。
宫中不乏亭台楼阁，而祯祥帝则带着杨构来到一处水榭，两人坐下，挥退四周宫女和宦官后，这才对着杨构说道：“乖孙儿，你可知道帝国之称的由来吗？”
“孙臣听说过，似乎是二十几年前，曾有泰西红毛夷抵达番禺，帝国之称便是自那红毛夷口中所得，之后皇爷爷便改王朝为帝国。”
“嗯，不错，孤自从得知帝国之称后，就想着有生之年，打去泰西，褫夺泰西诸夷帝国之称，孤要让世界只有我大昭一个帝国，也只准有一个帝国！”
说到这里，祯祥帝叹了口气：“可惜，国内积弊已久，乱臣贼子以下克上，妄图以不与民争利为由减少国家所得税赋，致使帝国无钱可用，而无钱，便无权、无人、无军。”
说到这里，杨构握紧双拳，面上露出愤怒之色。
“财便如同这水，我杨氏便是这水里的鱼，没有水，鱼还能活吗？就算能活，也不过是放到精美的鱼缸里，沦为观赏之物。”
“皇爷爷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不，不能杀，他们只会同仇敌忾，以辞官逼迫。
如果你同意他们辞官，不仅江南将再也收不上一分一毫的税，整个天下都会立刻烽烟四起，反贼不断，这幕后自然有着他们的帮助。
固然因为我大昭天命未尽，潜龙未出，这些反贼不成气候，但也足以令大昭帝国元气大伤，国运缩减几十年。”
“这……”杨构这才知道，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看着眼前神色疲惫苍老的皇爷爷，只觉得心中绞痛。
“乖孙儿，你放心，长春道张天师已经为孤炼了一炉小还丹，孤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为你披荆斩棘，铺平道路。孤的愿望就交给你去实现了。
皇爷爷教你一个小窍门，就可以知道这天下百姓过的如何，那就是看各地贼寇多寡。其实大多数贼寇，都是被逼的没办法才造反的，不然只能饿死，早死不如晚死啊。
皇爷爷也想给他们田地，让他们安身立命，可惜……如今已经不是一百多年前开国时期了，皇爷爷无能为力啊，只能尽量诏安，还能收编那些见了血的贼兵。”
杨构听着皇爷爷所说的这些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想要知道帝国百姓情况，需要通过各地叛乱频率和规模去推测了？这是何等的悲哀？
而更悲哀的是他的父亲，当今的太子，居然对此视若无睹。
祯祥帝似乎想起方才那份奏折，补充着说道：“当然，贼寇可以诏安，但称帝称王者必死，若是对这些人宽容，这天下还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对待称帝称王者，务必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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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阳县往西，六十几里的地方，有一座山，山名辰山，再往北，则是辰山延绵出去的小山脉，辰山下是大片密林，约莫二十几家的贼寇在这里隐匿，规模大大小小。
而辰山县县尉之所以懒得抓他们，就是这些贼寇隐藏山林之中，极难追寻踪迹，还依仗山林地利不断袭扰，几次清缴都是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如今不同，有豪强造反称帝，若是尽数枭首，那可是泼天大功，哪怕只是一群人数不过两百余人的歪瓜裂枣，那也是足以令他升官了，若是得到陛下召见，说不得就青云直上了。
半个月前，他就已经枭首伪秦皇帝赵显，斩杀三十余人，俘获六七十人，而俘获的这些人也是尽数杀了，毕竟俘虏可没有首级值钱。
而他枭首赵显后，赵显之子赵政登基继伪秦帝位，但就在现在，就在半日前，他在密林中收买了一方盗匪，偷袭了仅余一百余人的伪秦那由家奴、佃户、亲属以及不久前投靠伪秦的一支三十余人的流寇。
双方激战半个时辰，他手下一名捕快已经确信他刺中了那继伪秦皇帝位的赵政的腹中，虽然不深，但那病恹恹的少年撑不了多久。
辰山县县尉程章此刻反而不急，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心里很清楚这些反贼撑不了多久，只要等着那少年一死，必然人心涣散，到时候只需要诓骗那些反贼头像不杀，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等着他们束手就擒，岂不是任他们揉搓。
“县尉，前面情况不对，你快看，东边有好多紫气飘过去了，不会是有圣人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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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