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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火烧妖孽化灰烬 情激银凤少女心

有道是:

天地阴阳本当平,恩怨自古各分明。

休云道高魔亦长,害人终须有报应。

上回说到杨官庄黄振江府中巫婆给银凤看病一事。原来银凤听说来了两个外地人要投宿,还说能治好自己的病,便差开了爹妈和丫鬟,自己一人佩剑来到客厅外隐身窗前看了个究竟:

只见一边厢坐着两个英俊少年,一个细皮嫩肉面白如玉,一个略低,面红身瘦,好像在比划什么,这银凤从头看到脚,不觉心中一热便生三分爱慕之意,寻思道:不若以身装病试探那位白玉少年……又一看正厅中香烟袅袅缭绕,坐着一个黑疤烂丑的神汉和一个巫婆,一会儿那巫婆手里摇着三山刀,嘴里胡乱唱着把个厅堂搅得乱哄哄的,这银凤越听越气,身不由主破门而入大喝了一声。这一喊不打紧,可把巫婆吓了一跳,“当啷!”一声三山刀掉在地上,顿时面如土色呆若木鸡,银凤妈更是吓坏了,赶紧上前双手把银凤迎面抱住喊着说:“凤爹,快!凤儿着了响器心门翻了,旧病又犯了,叫秋红来扶凤儿上楼去吧。”说着,丫鬟秋红和顺心也来了,凤她妈和秋红顺心三人硬把个银凤扯拉出了客厅,黄将军急得团团转,门外传来银凤的挣扎声:“放开我……我没病。”两个神官以为是邪魔附体斗法,一害怕,家伙一收拾一溜烟跑了。客厅里只有金凤、晓冬和焦急徘徊的黄振江。金凤瞅了一眼晓冬只见他若无其事地坐着,她只好站起来打了个手势,晓冬会意地站起来走到黄将军前躬身一礼说:“前辈莫要着急,晚生看来令千金是正常的,若是不信,前辈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年轻人,你说我女儿没事?你们稍坐片刻老朽去去就来。”黄振江说着便出了客厅门直奔楼上,客厅里只剩下金凤和晓冬,金凤不解其意地问:“晓冬弟,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没病的呢?”晓冬一听吃了一惊,慌忙双指堵唇,吹了一下口哨说:“凤姐,你可要记住,自己是个哑公子啊!”随后低声凑近金凤耳边嘀咕了几句,金凤会意地点了点头。

不表他二人叙话,却说黄振江到了楼上一看,女儿的言行动态就像变了一个人,真和三年前的银凤一样正常,只是央求他娘一定要见那两位陌生人。

“凤呀,你一个大姑娘家抛头露面岂不失体吗?”

“你妈说得对,还是好好养病。咱可是大户人家,家风不可败坏呀。”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句的劝阻,银凤看看父命难为只好暂且认可,接着黄振江对顺心说:“赶紧下去安排二位客人去厢房就寝。”

“是”顺心应了一声就下了楼。

“时间不早了,都睡吧。”老安人转身对女儿说:“你今天大病初愈也早点休息吧。”说着老俩口便也下了楼,绣楼里只剩下银凤和秋红了,银凤思来想去觉得有点蹊跷,为什么我的病猛一下就好了,究竟是神官看好了还是那两个外地后生有什么诀窍?现在神官吓跑了,两个陌生的外地人又安排厢房睡觉,二老又不让我抛头露面……这如何是好呢?想来想去,不觉失口向秋红问道:“秋红,你能不能陪我下楼走走?”

“怎不能?小姐,什么事?莫非?……”

没等秋红说完,银凤便打断了话题说:“别瞎猜了,秋红,你说,自从那两个陌生人进了咱府我怎么就变得身轻眼明,一点病也没有呢?这其中的奥妙我怎么也解不开……”

“哎呀,想必是小姐相中那个白面公子了!”秋红高兴地拍起手来。

“我打死你!”银凤举起手来,秋红闪身躲过兜起圈来。“我打死你!”银凤边追边喊,看看追不住便说:“别淘气了,快给我更衣。”秋红只好取来小姐的夜行衣和黑面纱穿戴好后主仆二人脚步轻捷下了楼撮手撮脚径行厢房窗前,只见房内灯还点着,两个人在低声私语,一个说:“可惜呀可惜!”一个问:“师弟呀,可惜什么?”回话曰:“师兄,你说这黄府二老竟如此粗心,只知道女儿的病好了,不问问为什么?我先的一番话不是对牛吹箫吗?”答曰:“大概人家以为是巫神把妖魔吓跑了吧。”问者曰:“黄老前辈再糊涂也能看出两个神汉是骗子,不然他俩为啥溜了呢?”对曰:“不一定人家把咱俩也当成骗子,别多操那份心了。”原问者曰:“我可惜就可惜在这儿了,你说要是一把火烧了草垛,那妖孽必死无疑永除后患,不然待交过子时,妖怪元气复原,他女儿不是又旧病复发了吗?……”

这银凤越听越有点不明白,索性舔开窗纸看个究竟,不看便罢,一看倒觉得奇怪,那个细皮嫩肉的半躺在炕上和衣待睡,另一个却把炕上的毛毯拉在地下靠墙坐着,并无睡意,只是长吁短叹。银凤细看炕上那位公子:

发似青黛,缎瓜壳帽后垂珠连,面若涂粉,原非涂粉娘生就,齿白如玉,犹若风静瑞雪飞,眉清目秀好似雨过山林景。上着兰衫新新外罩青衣小褂,下穿黑色裤可腿一双布袜透白。这银凤越看越眯眼,要不是秋红拽着后衣说不定便一头扎进窗户里了。

“小姐,你听,他们是说门外路边那颗旧草垛。”秋红低声说:“小姐,快拿主意,过了半夜就不好了。”

“那就烧吧,你找火柴,不必惊动爹妈,我去烧。”银凤听了着急地说:“要是惊动了众人反倒有些不便,不若只身自作可省好多事……”又思量了半天,秋红来到面前,她接着火柴拖着秋红走到大门前低声对秋红说:“稍等,一会儿便回。”还未等秋红反映过来银凤便两指点地早已跃上门楼,复一跃已过了大门,紧走几步便到草垛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划着火柴一燃便着了火,细听好似有只青蛙的呻吟声,不知怎地心中倒觉得有点胆怯,急忙回身行至大门外右手中指地上轻轻一点便跃回门楼,看时秋红还呆在门前,说了声“真快”,便二人急匆匆上了绣楼熄灯就寝,装着若无其事。再说晓冬吧,怎么也不想睡,思前想后就是有点惋惜。

“你说,师兄,若再迟一阵子不点火可就费周折了,可惜黄老前辈的千金再过几年就有伤身之祸。”

“弟不必想那么多,还是听天由命吧。”

不说他俩嘀咕,却说银凤上得绣楼翻来覆去睡不着,忆忆那位白净少年,想想他俩的对话,更觉得恋恋不舍,如果真像他俩说的那样祸去病除的话,那我就……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爹娘就我这么个宝贝女儿,他们会同意我与外地人成婚吗?

“救火呀,救火呀!”不知外边谁喊了一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向窗外一望火光通明。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暗自庆幸:二位公子,你为我费了心,我也帮你解了忧,但愿知我心,来日共娉婷。

不说小姐事,再诉公子情,却说那晓冬和金凤正商量着解救银凤之病的办法,却见窗外顿时发白,从一块窗户纸的小洞清晰地看到户外亮若白昼,远处火光冲天,接着是人们救火的喊声、嘈杂声。看看方向正是来时谷草垛的方向。晓冬庆幸着:要是真的草垛着了火,真是天大的好事,小姐她就有救了,可是这火究竟是怎样着的呢?

“无论怎样也不要把火扑灭。”他忍不住说了一句。金凤倒觉得可笑说:“冬弟啊,这火小时无人觉,旺时人难近,岂有扑灭之理。”

他二人争论了一番,晓冬一块石头落了地,睡意迷蒙了双眼,只一躺便呼呼入睡了。金凤下了炕给晓冬盖好被子,长长叹了口气便上炕躺下了。她思绪万千:这相爱的人由于长期男女之别使她难以忍受,她哭了,又怕自己哽咽出声音来就用被子蒙住了头,用泪水洗刷心灵中的伤感。终于睡着了,但泪水却仍不停地浸湿着枕巾。夜幕慢慢从她身边撤去,黎明的曙光从东方撒下来。

金鸡乱唱星月归,驴叫马嘶红日出。又一天人世生活的帷幕拉开了。早上,银凤起床后仍觉神清气爽,精神十足,回想起昨晚两位公子的对话方才相信,更是思恋那位白面少年。

“我可不能让他走啊!”她自言自语,她思量着:这事怎么向爹妈讲?怎么向人家求?她想着想着两脸通红,红的像苹果似的。她想:我得争取,但因为时间太短暂了。正想着秋红打来了洗脸水,她便梳洗了一番,对着镜子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一点疏忽,只见镜儿内金丝如青黛,银钗左右分。后梳猴儿拜观音,前梳梧桐落彩凤。左梳右挽盘龙髻,右梳左挽水波云。中间又梳聚宝盆,金童玉女两边分。盘龙髻就加潮润,聚宝盆中麝香熏。银凤金簪吊珍珠,一对耳环垂肩头。银盘大脸花眼圈,樱桃小口朱红点。柳叶细眉黑印印,稻米芽儿白生生。上穿粉红绿褂白衬衣,下着红裤紫栏杆。脚蹬鸳鸯红绣鞋,面罩红纱启朱唇:“秋红!”

“来了!”

“几年病患缠身,行动不便,今儿病愈身轻,得向爹妈请安了,你愿随我一同前去吗?”

“当然愿意。”

说着主仆二人下楼直到正房,一开门就听爹妈正在争论着昨晚的事,见秋红同银凤进屋,便坐在椅子上,银凤爹妈用诧异的眼光看着银凤,银凤同秋红近前一步打礼请安。二位老人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凤呀,你真的病好了?那巫婆真厉害,可惜叫你把人家吓跑了,咱还没来得及酬谢人家呢。”凤儿娘惋惜地说。

“凤儿三年没有请安了,今儿大病脱身安有不酬谢恩人之理呀,儿呀,一旁坐了,让你爹一定想办法把神婆找来,重金相谢。”

银凤一听不对劲,便说:“爹、娘,你们错了,恩人其实还没走呢。”

“什么?恩人还没走?此话怎讲?”银凤爹有点不相信,凤妈诧异地问:“凤儿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银凤便把昨天晚上听两个客人的对话和自己烧草垛的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她爹听后方才恍然大悟地双手拍膝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公子说他有良方治我女儿的病。”说着便喊:“顺心,顺心。”秋红见叫无人回应便一溜烟跑出去了。一会儿顺心便至。

“老爷叫我?”

“是,传下去,今天长工不下地,大家杀鸡宰羊,我要大摆筵席,一则庆幸你家小姐大病痊愈,二则好生款待二位恩客。”

“是”顺心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银凤听后似有三分乐意,便撒娇地说:“爹、妈,人家救了女儿一难,难道一顿饭就不了了之吗?”

黄老爷听了笑着说:“你呀,真不愧是爹的好女儿,尝人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爹自有安排,你就放心吧。”

银凤听后施了一礼含羞带笑地说:“这还差不多。”说着便出了门。

却说晓冬和金凤早上起来打点好床铺行李后,秋红端来了洗脸水二人洗漱毕,晓冬见无人,便对金凤说:“师兄,记住,你是哑巴。”金凤会意地笑着点了点头。一会儿秋红传到:“二位贵客,老爷请到客厅吃早点。”

“谢谢!”晓冬应了一声便同金凤去了客厅,一进门便见黄老爷侧身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着说:“二位贵客,请——”晓冬和金凤看了一眼正中餐桌上:几碟马蹄酥和炸果子,一小盆熟米和一把闪亮的铜茶壶,四周摆着三个细瓷盅子。

“小民是流浪之辈,竟得先辈如此上看真乃三生有幸。”晓冬和金凤一一看在眼里,内心甚感忐忑不安地说。说着三人先后入了座,秋红满斟三杯奶茶,泡上二茶匙熟米便走开了。

“请!”黄老前辈拿起一盅茶说:“此地接近口外,乡民风俗不一,有的早上吃稀饭,有的用黄米粘饭,老夫多年征战边关喜用早点,还请二位嘉宾鉴谅。”晓冬和金凤只好端起茶盅,学着老将军的样子吃喝起来。黄老将军喝了几口,便把炸果(用发酵的白面搓成后油煎脆的食品)夹泡在晓冬和金凤的盅子里说:“年轻人消化快,多吃点果子,夜来匆忙,将就进餐,陋室寒凉还请二位宾客多多鉴谅。”

“前辈太客气了,您这样说不就折煞小的了吗。”晓冬说:“北方人杰地灵,处处遇贵人扶持,晚辈将如何报答?”

“何言报答。”黄将军笑着说:“你二人救了我女儿,我还未言谢字,你们倒讲起‘报答’来了。要不是听女儿讲述,我老俩口还蒙在鼓里呢。敢问二位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做什么生意?有用得着老朽处尽管开言。”

晓冬听了,寻思道:这令千金怎能知道此事?真令人费解。金凤见晓冬呆痴半天不答话便用脚踏了一下,晓冬方才会意忙说:“前辈容讲。”于是他把自己的出身和经过及进村遇旋风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师命难违,要我师兄弟二人周游北地,熟悉山川地理风水要地,凡过之处还要济苦拔贫、普救万民,可恨晓冬艺术尚浅不足以师望。”

对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没想到可真是遇上大法师了,说起来二位可真有大显身手的地方了。”

问曰:“前辈说什么?”

答曰:“此去向北六十里处有一个葫芦河镇,原在镇子的葫芦河内有一深穴无底,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三天深**泛水三尺多高,据说有时到夜之三更还会发出金光呢,葫芦河因此而闻名百里,每逢这三天,赶集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而今在这去镇上的半路途中有一片黑刺林,林子里有一妖怪,青面红发,锯齿獠牙,吃得鸦雀无迹,路断人行。据有人说,法师找起法台观看,只见一座石庙,庙外林梢树木,庙内妖怪七窍带血,口张血盆,牙若钢钉,看看拿他不下,也就只好作罢。因此,老朽我已几年再没敢去了,二位要是路过还当留心。”

晓冬听了,倒吸了口凉气,说:“这妖怪倒挺厉害的,可葫芦河我们还非去不可。”

答曰:“那只能绕着走了。”

……

茶凉人饱,秋红打点了一番,晓冬急着要启程,便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说:“前辈,夜来宿食多多打扰,晚生这就准备登程。”

黄老前辈站起身来,两手将他二人推到原座说:“二位还是坐下,老夫已安排下去,中午要大摆筵席为女儿大难脱身庆贺一番,你们想,救苦救难的大恩人我能让他走吗?”

晓冬几次推脱不准,也就只好作罢。黄将军高兴地说:“二位若能留下便是给老朽赏了脸,要是感到寂寞的话,可随老朽到后花园散散心。”说着三人出了客厅向后正房西北圆门走去,穿过圆门便是一行整齐的垂柳,树叶已发黄,微风不时地从树上摘下几片叶子,就像对对飞舞的黄蝴蝶。垂柳前是一片草坪,绿中带黄。过了草坪便是各色各样的鲜花竞美斗艳,在正面有整齐的十三个小花池,正东一排瓦房,房门前也有十个小花池,正前十三个小花池之间又是奇形怪状的十二生肖汉白玉雕像,方向各不相同,两边小花池之间株株侧柏隔开,正中一牡丹亭建于池塘之中,小木桥曲曲弯弯直通亭台,池中芙蓉竞艳,池外东侧一片开阔,有木桩、石锁、兵器架和吊棚,吊棚上吊着十几个沙袋,兵器架上刀、抢、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再往前看便是假山沟渠,数不清的珍奇怪树,看不完的香花异草,珍奇怪树,硕果满枝雀对鸣;香花异草,美味浓郁蝶恋花。

“老前辈,您解甲归农当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这些兵器还有用吗?”晓冬看了一番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只见黄将军笑着说:“年轻人,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听过木兰从军的故事吗?老朽的女儿从一会走路就开始练功了,到十二岁轻功已就,往后又开始练剑、枪、流星锤、镖等。可惜三年前得了怪病就中断了,老朽只好给长工们教一教,自己也天天练一阵子,一则强身健体,二则一旦外夷兵犯,便急赴沙场杀敌报国,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金凤听后颇为感动。晓冬说:“老将军鬓发苍苍还怀报国之心,真令晚辈佩服,敢问前辈:令爱仅轻功就练了那么长时间吗?”

“当然啦,从四岁就开始每天两个小腿上各系一个小铜钱,时间一长铜钱就不好带,再换成沙袋,每天同样一个铜钱重量的沙加在沙袋里,一直加在十二岁,用秤称一下沙的重量,再打同样重量的一对铁瓦扣在两小腿肚上,用时去掉铁瓦,一跃可跳三丈六尺高呢。”

“好生了得!”晓冬赞叹不已而金凤竟拍起手来了。

他们边走边谈,却见秋红追过来说:“老爷,太太有话相商。”

黄将军听后对晓冬和金凤说:“贱内唤之必有要事,二位自去玩耍,恕老朽暂不奉陪。”

“前辈尽管前去,我弟兄一饱眼福后便过来。”

黄将军随着秋红返回上房,秋红泡了茶便出去了,黄将军坐下后还未来得及问,老安人便说:“你走后,我思量着咱银凤儿的事。”

“凤儿的病不是好了吗?你还想什么?”

“唉!没用的东西,我是在说凤儿的婚事,你说,凤儿今年十八岁了,咱俩膝下又没有儿子,有个对事的茬茬招上个女婿,奉侍咱养老归宗岂不是美事,在我看来,那两个年轻人中不多言语的那个,生的堂堂一表人才我就和凤儿商量了一番,不料凤儿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黄将军听后感到有点突然,郑重其事地说:“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你可得想好,凤儿脾气古怪,又经名师点拨,琴棋书画都不逊色,好胜爱斗,我看一般的男子难中她意。”

“老爷说得对,可这事凤儿也是同意了呀,要不这么着:中午宴席间,我让凤儿敬酒后测言观色行事,至于他二人的来龙去脉酒中相叙,凤儿若愿意,你就明言了吧。”

再说这银凤吧,从小出自将门,除了练功而外还请名师点拨,琴棋书画样样皆学,直到十六岁得了怪病才被迫停止,今大病得愈,虽则三载未练,但也心有灵犀一点通,试试琴韵,练练书画,舞舞剑,皆不逊色,秋红看了高兴地连连拍手,赞不绝口。这一来银凤倒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心想:出身名门,今日宴席间敬酒觅知音,以相貌取人,报恩许身未免有点太草率了吧,不若舞剑助兴,对歌交情再做决定为妥。

再说这黄府有十二个长工,却居住在另外一个院落里,大都是黄将军收养的孤儿,大的十七八岁,小的十二三岁,其中有艳梅、艳红两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下厨做饭,两名最小的男孩牛牛和羊羊专管牧牛喂马,一个叫榆生的放羊,其他人都下地干活,而这黄家夫妇从不把他们当下人看,下地干活要他们迟出早归,吃喝同主人一个样,每年冬天还请先生教书习武。他常对这帮孩子们说:“人的出身是不容选择的,但出身不等于命运的决定,只要勤学苦练,穷小子也能创大业。”这天,顺星老家人传下话后,杀鸡宰羊、买酒办菜、炸炒卤煮、烹饪烫烧忙个不停。牛牛见杀鸡宰羊便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又吃好的。”杀羊的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九月九吧。”杀鸡的说:“管他什么日子,这吃肉喝酒不是常事吗?咱陪着吃就是了。”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搬桌弄凳、擦洗清扫、把个往日平静的黄府一下变得沸沸扬扬。

却说晓冬和金凤二人正在游览花园,秋红迎面施礼道:“二位贵宾,老爷请进午餐。”

“谢谢!”晓冬应了一声,同金凤随秋红出了花园迈步进入客厅。二人举目观看只见厅堂中摆着四张大红圆桌和十几个凳子,桌子上酒具茶具一应齐备。最上边一桌坐着黄老前辈夫妇,下边三桌却空无一人,黄将军见晓冬二人进门,慌忙站起相邀说:“二位贵客请。”晓冬同金凤近前施礼道:“晚生何德何能承蒙前辈错爱,甚是于心不安。”说着二人便落了坐。老安人对秋红说:“你和艳红、艳梅三人上饭,,其他人一律入席。”

“知道了。”秋红应了一声便出了客厅。稍时只见顺心领着九个小后生鱼贯而入依次落座,顺心被黄老妇人安坐在金凤旁,还说:“要多招呼二位贵客。”顺心顺从地点了点头,正说时只见秋红三人端来了酒菜,顺心先接下了酒,又摆好了菜。晓冬和金凤看看摆下的菜乃是:猪耳、粉丝、豆芽、黄瓜四个凉菜和肉炒粉、香菇肉、鸡蛋炒木耳、菜心炒肉四个热菜,中间是花生仁、炒瓜子、苹果片、大红枣四个碟子。再看吧,顺心把每个人桌前的杯子都斟满酒。然后又把小磁盘中的三个杯子也斟满酒。黄将军拿起面前的一杯酒谦谨地对晓冬和金凤说:“二位恩人,适来寒舍,多有怠慢,老朽深感歉意,略备薄酒聊表寸心,请—”只见老安人,顺心也各端起酒杯,晓冬和金凤只好也照样“打扮”一饮而尽。接着黄将军接过顺心递来的小瓷盘问:“二位贵客,你们谁为长?”

“他为长,我是弟。”晓冬指着金凤说。

“好,那么老朽就先敬长者了。”黄将军说着便把酒盘呈向金凤说“请!”只见金凤打了个手势:先竖起一个食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口点点头,后又竖起三个指头摆手摇了摇头。黄将军一看,呆住了,瞪着一双眼睛不知所措。正是:

前事易知后事难,欲知若何把书掰。

正是作者心不正,紧要关头书文断。

列位书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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