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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周天龙美梦化泡影 刘晓冬见识蒋大奔

有道是:

纸糊桥梁人难行,水中捞月一场空。

只因前世未修来,休怪今生化烟云。

上回说到晓冬正同苏宝返回,不意迎面碰上二凤,正在这时,明灯蜡烛,从寨内出来一哨人马,敲锣打鼓加鞭炮,喊声震天,四人吃了一惊,暂时蹲下身子隐蔽。停了一会儿并无人追踪,晓冬方记起周天龙在大厅中的话,这分明是时辰已到,开门迎接二凤,怪不得金凤和银凤来了。可周天龙万万没有想到灵符已被盗走,二凤必回也。于是对苏宝和二凤说:“不必担心,白莲教徒们在欢度除夕,大家放心地回家。”话后四人迤逦回到苏宝店中,晓冬取出两道纸人符,将符上周天龙的名字剪下,令二凤每人右脚鞋中踏一名字。并说:“这一踏就让周天龙死了这条心吧。”随后将两道符焚化,令二凤各喝下一道,说:“二位姐姐快快喝下吧,元神一附体就不难过了。”

“冬弟,你一定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吧?告诉你们:你们走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我俩都心慌意乱,就想奔走,同时就向那个方向走。”金凤说:“就像神使鬼差一般身不由己,一走开就不心烦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是的。”银凤也说:“那股难受劲呀,我从未体验过。”晓冬听后略有所思地说:“白莲教法术古怪,加上他们取了你俩脚下土便有了画符作法之本,致受此劫。”

不说晓冬为二凤料理,商谈除夕收法之事,再说周天龙正在看众喽啰们欢庆,等待两位压寨妇人的到来时,忽然周身不适,打了个寒颤,从头凉到了脚,一点都没有了。他回到卧室搬起枕头一看:“天哪!红符被盗,还庆什么贺?”于是走出寨门高喊一声:“弟兄们停下来吧!”

“大王,何故停乐?”老二姚天鹍说:“两位嫂嫂还未接回呢。”

“接,接什么接,红符被盗,人哪能得来呀。”周天龙气急败坏地说:“这一定是那个南蛮娃所为。”

“大王,咱们为何不去她家中抢人呢?老三姚天鹏说:“量他一个南蛮娃,胎毛未干,乳臭未退,能有多大能耐?”

“不可。”周天龙说:“你们没有忘记寨规吧?咱们可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不能再把火往旺烧了,虽然眼下是新春期间,赶初六以前是安全的,但也风声不敢过大,还是暗中探听官方消息,作好准备以防万一,万一敌不过亦可提前化整为零躲过劫难,以后再聚零为总,这样才可生生不息,以弘扬我白莲盛世。”

“还是大哥英明。”老三姚天鹏说:“小弟我算是领教了。”

……

不说白莲教,也不讲刘晓冬,却说这凤凰城中有一屠户蒋大奔,年过四旬,身高力大,满脸胡须和粗手笨脚的妻子胡月娥共同经营一家肉铺。这蒋大奔为人老诚憨厚,微利经营,人家的肉卖一斤是少一两,而他的肉卖一斤就是斤一两,这还不算,凡是遇上老弱病残之人便不是不赚钱就是赔本,年年正月初一还要为买不起肉的人免费供饺子馅。他说:“富人一席宴,穷汉半年粮,我要为那些买不起肉过年的穷人免费送上二斤饺子馅。”就是这样,人家别的屠户一年到头富得流油,而蒋大奔夫妇也只能维持个水过地皮湿,将将就就而已。今年的大年初一也不例外,他把早已备好的肥羊肉剁成馅,分成二斤小包,来者人人有份。时间一长,对那些苍老、饥寒交迫面带微笑的善良人都非常熟悉,看看每一个来领饺子馅人们的笑脸和敬意,听着他们的感激话,蒋大奔夫妇心里的那股甜美劲呀实在是无法形容。正在这时,晓冬同二凤路过蒋大奔的铺面,只见来的大多是老弱病残之人,出来时每人用油纸包提点东西。

“奇怪,这是卖什么东西的?”金凤说:“大正月初一还开门卖货?”

“金凤姐,你瞅这幅对联上联是:生意不大年年卖肉十万斤,下联是:利润不小岁岁获利千两银。一个屠夫,平均每天卖掉一两头猪的肉这么火的生意到头来一年才收入千两银子还是什么‘生意不大,利润不小。’再加上个‘你欢我乐’的横额,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冬弟,这肉铺生意就是红。”银凤说:“你看,这大初一天气还开门卖肉,况且人来人往,顾客还真不少。咱们索性看看吧。”

“说的也是。”晓冬说:“我倒想问问,这么多顾客,为什么就大都是衣着不整的穷人呢?”于是同二凤走进肉铺一看:

“奇了,怎么有这么大的一杆秤呢?”银凤吃惊地说:“这能打多少分量呀?”晓冬一看,这原来是一根粗棒作的一个大吊秤,看来足有九尺多长,胳膊般粗细,上边被猪血染成白红斑斓。秤杆是吊空的,秤肉的时候,只需把肉钓在秤钩上,移动那个大石蛋做的秤锤就行了。这让他想起了师傅“札记”上的四句话,他用手摸了摸便脱口说道:“莫非就是它吗?”

“这位公子,你也想要饺子馅吗?给你们每人一包。”蒋大奔说着把一包包好的饺子馅递了过来。

“大叔,你这饺子馅多少钱一包呀?”

“年轻人,你就拿着吧,今天不收钱。”

“为什么?”晓冬追问了一句。

“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你就饺子馅不收钱要是来的人多了,大叔你能施舍的起吗?”说着放下饺子馅。

“这位公子,听口音你是外地人吧?”蒋大奔说:“你想,有钱人大年初一早上都在家中享受呢,谁还缺那点饺子馅,只有穷人才初一早上缺这点馅拿回包饺子吃,所以我还施舍得起。”

“你大概还是第一次吧,年轻人。”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头拿着包饺子馅说:“他就是凤凰城家喻户晓的蒋大奔,也有叫蒋大笨的,也有叫蒋大愣的。”

“有这多名字呀?”

“是的公子,他爱穷人给穷人卖肉一斤就是斤一两,逢年过节还要施舍,他家三口人却连件新衣服也舍不得穿,因此有些人叫他大笨,还有些叫他大愣,这些人大多是富人。”

“原来如此!”晓冬同二凤异口同声。他(她)们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晓冬说:“请受晚辈一拜。”说着躬身一礼。二凤也各施一礼。

“实不敢当,三位贵人与蒋某素昧平生,何敢充长辈受此大礼?”晓冬看看正在施舍的蒋大奔夫妇和一个帮忙的孩子说:“你家如此朴素的生活还要为穷人施舍,晓冬佩服至极,受我三人之礼当之无愧。我也实在想不通,大叔为什么要摊这么大的本施舍穷人呢?”

“我也是从穷日子过来的人。”蒋大奔说:“我一旦过上好日子就想起那遭猪变狗的年代,也就想着穷人们的痛苦光景,我想:能用自己的汗水抹掉穷人的痛苦,当是一件幸事,也是我多年的夙愿。每当看到春节连二斤饺子馅也买不起的人,拿着我的施舍露出笑脸时,一家人谁不开心,欣慰。”

“是的。”晓冬说:“晚辈也觉得,人要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纵有万贯家产也臭如粪土,要是能为劳苦大众活着,哪怕是施舍自己仅有的少量资财,也是值得崇拜的金钱。”蒋大奔一听高兴地说:“这位公子,你一定念过不少书吧,能懂得这多道理,我蒋某自愧不如。”

“大叔过奖了。”晓冬长叹口气说:“要提读书,晚辈根本没有缘分,只不过跟着师傅学艺,奔波江湖为济苦拔贫、普救万民,从中悟出一些道理来。”

“噢,这么好的师傅能与蒋某引见吗?”

“大叔,师傅他已经不再人世了。”

“什么时间过世。”蒋大奔问:“怎么去世的?”晓冬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屈折,从头细叙一番后说:“又在中途收得金凤和银凤两个师姐,共同奔波江湖,完成和继承师傅的济苦拔贫,普救万民大业。”最后说:“适来贵铺,目睹前辈慈善,深受感动。欲以前辈为楷模,想买下这杆大秤以作座右铭,不知前辈可否愿意?”

“什么?公子要买这杆秤?”蒋大奔说:“不就一杆秤吗?何言买之?要就拿去用,用不了一天工夫不又定它一杆新秤吗?”

“这大叔就不知道了。”晓冬说:“敬人一物亦实敬其人也,晓冬对大叔的尊敬,岂止一杆秤的钱?”于是对金凤说:“金凤姐取五十两银票给大叔。秤暂不取,过段时间让大叔备好新秤再付五十两银子取秤。”只见金凤取出五十两银票交与将大奔手中说:“大叔收着吧。”

“这怎能要银子呢?”大奔说:“用不了十两银子就能定一杆新秤,却卖上百两,世人不说蒋某是势利之徒吗?”说着就把银票退给金凤,可是任你怎么着,银票象在手上生了根,怎么也取不下来,再强取岂不扯烂了吗?晓冬看了笑着说:“大叔,你看这银票与你有缘,可别再往下撕了,若不相信,放进你自己的柜子里自然就放下了。”蒋大奔看看没法儿,只好走在自己柜台前取下说:“公子下次取秤时说什么也再不会收你的钱了,要是执意再付银就恕蒋某不卖于你了,至于这五十两银子,我会让它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晚辈知道了,谢前辈一片好意。”晓冬躬身一礼说:“后会有期!”二凤也随手一礼。

“后会有期!”蒋大奔以礼相还。晓冬同二凤随即出了门。他(她)三人走在街上对蒋大奔的义举赞不绝口。银凤问道:“师弟,你怎么认定那杆秤就是‘札记’上所云之物呢?你可知这杆秤是否已够三年时间?”

“那上面四句话分明是一杆秤,你想这南北二斗加福禄寿三星不是十六个星星钉为一斤吗?这十六个星的威力可真不小,动用秤的人不敢缺斤少两,因为南斗注生北斗注死,要是心术不正,在戥秤上亏了人,那就福星减福,禄星减禄,寿星减寿。‘身长九尺平卧睡’在当时来说,谁还能相信天下哪能有九尺长的秤,这简直能把一个千斤重猪都能打的起,因此我在当时未敢定论。至于年代长短,只要运动眼神就能看清这杆秤养到了没有,结实不结实。依我观看秤杆全身只有近中点一二寸有点不结实,这是因秤锤空挂时停此的缘故,未有染上血渍自然就没有别处养的到,我估计再用四十天必能养起的。”

“那我们当时为什么不能明说呢?让蒋大奔在那个地方也沾点血岂不更好?”银凤说:“万一到那时……”

“没有万一。”晓冬看看周围说:“四十天时间长长有余。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我哄了人,晓冬之过也,只好多给点银子赎罪了。”

他(她)们边走边聊,看看又至一楼,三人站定观看:这是一座纯砖楼,楼下砖拱洞足有丈余宽,五丈长,跨街耸立,楼上悬挂大吊钟,正中门开处上边檐头五脊六兽,千姿百态,门的最上边南北各悬挂一个斗字金牌。南牌上写“南控华夏”,北边悬牌上写:“北拒外夷”,规范的楷书字体,显示出刚正不阿的北国形象。仰起头来,几乎帽子快掉时才能看得上楼顶流光溢彩的琉璃瓦。”

“师弟,咱们还是停了脚步好好观赏一会儿吧。”银凤说:“这么宏伟的楼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也是。”金凤接着说:“也可谓是,宏楼高百尺,抬头碰天星,且莫高声语,恐惊天上神。”晓冬听了笑着说:“师姐真会改诗,听起来终非原汁原味,不过倒也亲切。对了,不说这些了,我看今天是初一,难得有此机会,咱们就走一趟离城最远的镇胡台和青幽峡游览一回。也不枉见识见识历史的伟大见证。”

“好,师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金凤说:“反正城中的楼离的近,往后有看的机会。”言讫,三人迤逦出了北门,没到半个时辰早已望见蜿蜒曲折的万里长城高处的镇胡台。

“呀!真高。”银凤高兴的喊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没多大时间三人便登上了镇胡台。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砖包土三层高平台,台中留洞直登台顶,一壁厢的砖面已随边墙砖面的破裂留下近二尺多宽的裂缝,晓冬指着裂缝说:“你们看,这道溜开的裂缝相传就是当年孟姜女给万喜良送寒衣时一声哭开的。”

“冬弟,你怎知道的这么多?”银凤说:“是谁告诉你的,还是自己在瞎编?”

“银凤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晓冬说:“这是师傅和师母拉的话,不知为什么,师母对这次取宝路上的景緻都那么熟悉,就连杨八姐的屯兵之地她也曾提过。”

“这师母果真厉害。”二凤异口同声。

“冬弟你来看。”金凤指着面北的凤凰城说:“来时烟霞如海的凤凰城,一霎时化作九天仙阙显现于茫茫云海之中,然而我们却似站在了高高在上的三十三天一般。”

“金凤姐,你再向北看更是一番景緻。”银鳳说:“接近天际的滚滚黄沙之中不知淹没了多少次胡汉争战的骸影。

“再看那东去连绵起伏的长城岂非东方巨龙?”晓冬说:“向西来直接青幽峡百尺天涯,伟大的秦王不愧为一代天子帝王,诚所谓:“

只云长城孟姜泪,谁识秦王功与绩?

巨龙喝退胡儿日,华夏扬眉吐气期。”

“冬弟,你看那口外风光,好不凄凉,正是那:

黄沙滚滚千里云,自古胡汉多战争,

血染沙场天亦泣,云低雨细沐忠魂。”

“银凤妹妹,姐才不爱听那打打杀杀,你看尔时凤凰城,其不是:

云海托起天宫阙,五光十色好耀眼。

六楼溢彩超九天,岂知皆住哪位仙?”

“我知道万仙楼上住一万个仙家。”银凤笑着说:“我爸给我说过若大一个凤凰城三天不走仙家就肉也得臭,大概就是这一万个仙家的缘故吧?”晓冬和金凤听了不觉好笑,银凤被笑的实在不好意思,红着脸说:“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笑了,银凤姐咱们再沿着长城西去看看青幽峡吧,说不定那里还有更好的故事。”于是三人沿着长城漫步而行,不一会便走到了陡峭的悬崖绝壁,低头一看好不吓人,十多丈高约十多丈宽的两崖绝壁如同刀劈一般垂陡,下边是咆哮着的激流。

“想不到古人会选如此绝地做关卡,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破关。”金凤说:“好一个闻名中外的秦始皇帝。”

“冬弟你们瞧,为什么对面石壁中嵌着一根松木棒呢?”银凤用手指了指说:“还有刻下那么多的壁上牌匾。”

“这我都听师母说过,那根棒就是杨六郎用来射鞑子的箭。相传当年六郎被奸贼潘仁美所害,有朋友任堂惠替死。而六郎藏在地窖中不出世,虚报六郎已亡,稳住了潘仁美,潘再次叛国与北国透泄消息,红毛鞑子元帅韩昌一听再无对手,便肆无忌惮,一举南下势夺中原花花世间。太宗天子情急之下于杨家下旨让太君挂帅,太君因身有保子要事推托不领帅印。后来是寇准在灵前悼奠观察识破天机,才引出寇准背靴一段故事来:在地窖中尾随柴郡主找上杨六郎,随后挂帅征鞑子,有话说六郎脚踏山海关,手托大青山,一箭射到青幽关,韩昌一听六郎活了,看看这枝六郎射来的箭吓的嗖嗖大颤兵退三百里。其实呀这是缓兵之计,据说六郎运兵神出鬼没,有时正当鞑兵乐意之时,六郎的兵暗从过兵洞中出击抄其后路,杀的那些胡兵人体堆山人血流河,听人说,这个过兵洞的入口就在银盾沟,出口就在这青幽峡。不勉咱们可到峭壁下看看。”

“噢!这根松木棒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呢。”银凤说:“真可谓:

难得杨门将一员,一箭退胡三百万。

千年威名震幽峡,百世留芳在人间。”

金凤听得言来也脱口而出曰:“诚可谓:

触景情深怀忠烈,壮士血染金沙滩。

华夏发指潘仁美,山河皆颂杨继业。”

晓冬听后也不甘示弱,信口吟出:“诚可叹:

威镇边关杨六郎,横枪铁马战沙场。

保得宋王江山在,岂知杨家哭断肠。”

三人动步吟诗下到半坡,一看好险哪,陡峭的石壁上凿开一条只容一个人过去的小路,小路通向石壁上的一个个石洞,往下看石峡急流咆哮,往上看历代名人的豪言壮语刻成块块石匾。最显眼,最笔力刚劲的是为民族英雄岳飞题刻的“还我山河”四字牌匾好不气派,虽然脚下的路只有一鞋宽,一不小心就有落崖被卷入洪流之中的危险,但观看了这些豪言壮语牌匾后早已不记脚下险情了,晓冬同二凤行至平处,仰望悬崖,不觉吟道:“

‘还我山河’岳飞匾,气势滂沱震霄汉。

喝散金兵三百万,横抢立马看世界。”

那金凤听了,脱口还上四句曰:“

夺我山河几时还?兀术倒戈却无言。

惹得岳爷刀兵动,踏平金地尸堆山。”

银凤一听,哪里甘心示弱,便吟道:“

沧海横流显英雄,玉宇澄清赖贤能。

还我山河一声吼,精忠报国岳家兵。”

“金凤姐,冬弟,我没有输吧。可这穿石壁小路我看你们就都输定了。”说着放轻脚步一个蜻蜓点水顺石砭小路走进了石洞,看看里边倒也宽展,同时石佛像尊尊庄严,正丽可敬。

“哎,金凤姐,快过来看呀,这里边可景緻啦。”金凤看一眼这麽窄的路哪里敢走,试一试好晕。一掉下去就没命了。于是说:“银凤妹妹,虽有三步之隔,可我没法跟你比,你是从小习武之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我可没这个本事。就不过来了。”

“那么这么着,我看这石洞中还立着些棍子,我伸出一根棍子,你抓住棍子不就过来了吗?”于是银凤取出一根棍子伸了出来,金凤抓住棍子试了几回还是无济于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最后干脆说:“银妹,说什么我也过不来了。”晓冬也抓住棍头试了几下,只好作罢,最后说:“银凤姐,我们服输了,你还是过来吧。”银凤一听便说:“你们不过来就算了,我还要好好看看呢。”说着返回石洞中细细琢磨着。

眼前是身坐莲台的三尊菩萨石雕像和两尊童子像。看上去都那么文静,专注,安逸。她们真不愧是超出三界外,跳出五行中的神仙。她们没有烦恼,也没有争执,出没在那个清幽世界难道真的对红尘的征战杀戮,饥寒交迫,情感困惑无动于衷吗?她看看她们不觉倒吸了口凉气,掉下几滴眼泪来。他想:我的未来也就似她们一样冷漠吗?不,我要的是情,是爱,是红尘与清净世界的结合。不是有过吗?董永配天仙,牛郎会织女,刘彦昌匹配三娘娘,这才是真正的神,真正的仙。想到这里,她坚强了起来,取出小绣帕擦干眼泪,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怎么啦?说着前进了一步,看看好似一个伪装着壁画的门。她无意用手一推:“嘿!果真是个内闭门。这莫非就是六郎的过兵洞?”这里仍有菩萨潜心静意地端坐在莲花台上。就这样一连串通十几处,都是如此,每到一殿于金凤和晓冬遥望打招呼。

“下来吧,银凤妹妹,当心找不上路。”金凤呼唤着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金凤姐,里边是个大世界,真好玩。”银凤说:“我说过了要论爬石崖,你们准输。”银凤一边说一边退了下去。最后轻轻攀过绝崖到了平地。金凤抓着银凤的手说:“好妹妹,我算服了你了。里边有没有杨六郎的过兵洞口?”

“好姐姐,那是晓冬弟在哄人,哪有过兵洞,只不过是个石洞中互相串通的路而已。”

“银凤姐,那倒未必,不一定没找上也有可能。”晓冬说:“既有此传,必有此事。”

话休絮繁,按下二凤、晓冬不说。却说府台老爷刘雄忽一日接到密旨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外患猖獗屡犯山河,而今查得有内奸勾结,恐于白莲教呼应为患,即令府县衙门调动所有兵力七日内缴平白莲教。天下幸甚!苍生幸甚钦此。”

刘雄不看还罢了,一看好不着急连夜令胡县令火速调兵,七日内务必拿下白莲教。胡县令听了便说:“大人,依上两次看,仅地方护卫兵根本敌不过白莲教,以卑职之见,依法镇法,刘晓冬便是最佳人选,如若胜了,保住官兵实力必得朝廷提拔。如若败了官兵出动以逸击劳,必能取胜。到那时刘晓冬必无颜领赏,官府不怪罪他就算高抬了。这些悬赏银两还不归大人你吗?”

“我可不那么想。”刘雄曰:“本府为官一任富民一方。只想着如何为民除害,缴平白莲教,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大人英明,卑职多嘴。”胡县令改口说:“不过大人,我认为刘晓冬是最佳人选,要是答应了,除赏银外,官府不耗一两银子就能把事摆平。”

“胡大人,本府未必不愿意,只是他的条件本府实难保证。”

“大人……”

“不必多言本府意已决,势在必行,趁此天黑来他个冷不防,一局定乾坤。本府命你火速回衙,点起护卫差役随同中军即刻出击。”

“尊令!”胡县令同随从回衙提调不提,列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正是:

一声号令刀兵动,半夜行军凤凰岭。

大喝三声围营寨,白莲徒儿沐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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