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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晓冬夜失狗见愁 银凤怒斩五色犬

勒令笔语表白:

巍巍山河起伏繁,浩浩人间怪事多。

有人疑我吐虚言,无根无据难臆断。

上回讲到佘百万的看家犬忽然开口讲起话来。牠说:“主人啊,谢你五年来对我人狗同饭的精心照料。”佘百万一听,大吃一惊说:“我的爱犬,你怎说起话来了?”

“主人别怕,我并非是什么妖怪,本犬乃三十三天逍遥尊者的护身犬,人间称我叫天狗。因我多次偷吃月亮,把个园园的月亮吃了个花花丫丫,而在我身上也就生就了一把开山取宝的钥匙。这事惊动了月老。拄着拐杖奏本凌宵宝殿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驾前,将我打下凡间,不意投胎到主人养犬腹中,因凡仙有别,将母犬妈妈同我的四个弟妹全部妨死。可主人则因我的降临添财加福。而今,天上的月亮已复园,本犬自觉心慌意乱,怕有人要害我归天,取走我身上开山取宝的钥匙。因而我得出入寻访,以防不测,望主人在我不在时分外小心,勉遭盗劫之灾。切记!”言讫,就地一滚却变作一个青年小后生,怎见得:

滚身一变美少年,天庭饱满地阁尖。

头戴八瓣黑缎帽,身穿五色绣绒衣。

腰系七星祥云带,足蹬一对园镫鞋。

两手十指鹰嘴甲,一脸黑气两目园。

眉粗嘴突双耳尖,张飞胡须挂腮边。

丢下尾巴无处去,藏入裤腿坠坠偏。

虽然生得模样怪,身材魁武谁曾见?

五色犬变作的人向主人拱拱拳不言二语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佘百万一家人俱惊奇愕然。

却说天犬人边走边想:“要是归位于天,这其实是好事,可自古以来,人怕死,鬼怕转、神仙就怕脱体难,况我又过惯了人间生活,有人供吃供喝,又逍遥自在,多好啊!要是一但归天,便身入囹圄,经常伴随逍遥尊者左右,真烦死我啦。可是看看五年限期将近,如何才能避过这一劫呢?自己的摧命鬼究竟是人是仙难以断定。这样变作人,就可以瞒得过去了,于是牠便乐了,这一乐就唱了起来:“

王母蟠桃邀八仙,孙猴扰乱盗仙丹。

惹得天宫刀兵动,腾云驾雾花果山。”

他正唱得高兴,不料迎面走来两女一男年轻人,个个生得眉目清秀,身材端直,只见那男子面目稍红点儿。细看时,三人都挎小包袱,其中一女子还腰悬宝剑,头挽红蝴蝶结,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好不怕人。另一女子却端庄秀丽,亭亭玉立,和颜悦色,善良可亲。再看那少年,虽不凶恶,但手中捏的竹竿上却系着一个“狗见愁”。他——天狗人想:蹊跷呀,这“狗见愁”分明是那个乞丐多次用来征服我的东西,怎么到了这小子手里?莫非此人便是我的克星吗?牠倒吸了口凉气,身不由主地寒毛直竖。

“喂!这位大哥,走佘家洼顺那条路走?”晓冬见迎面走来一个身穿五色衣的黑大汉便主动地问了一声。天狗人一听吃了一惊,心几乎跳出胸口,他想:我先问问到彼处有何事。于是强装胆正地说:“兄弟,到佘家洼找谁?”

“我们也不找谁,只为济苦拔贫,普救万民。凭着师授小艺,勘坟辨卦,审龙定穴、书符镇宅、接骨疗伤、符水治病、观枚测字,无所不为,为济苦拔贫分文不收。只求趋吉避凶万事大吉。而今意欲买一犬看家,闻听佘百万有一名犬,欲出重金相买,便于我三人走山窜岭相护,以防豺狼虎豹之厄。”天狗人一听,怕心变妒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也还得按纳住怒火,步步深入,弄个水落石出再说。于是强装笑脸说:“这位师傅,听你还会观枚测字,能否于在下测测吉凶?”

“当然能。”晓冬说:“那就报上字来。”

“好,如能将我生平的事情测得准确,我便无话可说,若测不出来,我便告你一个妖言惑众,蓄意聚众谋反,叫你一生难出囹圄,”

晓冬一想,此人出言不善,奸狡阴险,嫉妒我等,必非等间之辈。待我好好看他一看,于是园睁透物眼一观:噢!原是一只五色犬,这犬能变转人身,必不是凡间之物。于是胸有成竹地说:“好,若算不准随你所说,你就报上字来。

“那我就报个‘天’字吧。”晓冬在手心写画着说:“天字四划乃阴火也,此火生于八月仲秋,旺于四月仲夏,败于三月季春,死于正月孟春。辰戌丑未四库年必有损身之厄。现处火旺之时。恭喜先生时来运通,屈时正是鱼龙变化任所欲为之时。再观‘天’乃一字下边加个大字,世界之大莫过于天也,先生必为天事牵连。‘大’乃一人也,因上压一平,所以君必忌妒一个人。大字加点乃一犬字,君必为犬事牵连。天上加日乃是昊字,必受昊天玉皇所责,天下加口乃吞字,汝必为贪心偷吃获刑,戒之!下来待我再推推时间,……”正说着,只见平地一阵旋风,黑大汉便无影无踪了。

却说这黑大汉确实是五色犬所变的“天狗人”,牠听了晓冬的一番测字吃了一惊。

“好利害的测字先生呀!”牠自言自语地说:“再不走,他若测出我吃月亮后身上生的宝贝——开山钥匙,动动那狗见愁,我岂不束手就擒了吗?我还不想死呢。这人间的风骚我还没享乐够呢。眼下想个什么办法能把那‘狗见愁’盗来,任凭他三人有吃天的本领也奈何不了我。况且紧要关头我再去灌江口搬来兄长哮天犬,不信把他个凡夫俗子还没有办法?……”

再说晓冬正在推算时,黑大汉却化阵旋风而去。

“不妙!”晓冬说:“二位姐,虽说没有十分把握,但也料到此人必是咱们要找之犬。”

“啊!”二凤异口同声。

“那为什么不动用“狗见愁”呢?”银凤说:“送上门的生意岂能让牠跑了?”

“牠不害咱,咱便无从下手,若伤害于咱,一动‘狗见愁’只要挂在牠身上便休想走了。”晓冬说:“况且对方变成人身,走时又措手不及呢。”正说时,迎面过来一个行路之人,晓冬问好走佘家洼的路线后,三人便缓步东行,没过片刻功夫便到了佘家洼,只见近一里多的路上丢着无数根湿柳棒。

“噢,这大概便是主人为了防止狗咬伤路人丢下的防身棍吧。金凤姐,你拿一根棒吧,以防不测。”晓冬说:“银凤姐有剑防身,我有‘狗见愁’,唯独你手无寸铁。”金凤一边拣起一根把子,一边说:“我看不过也是徒有虚名罢了,已经照见那高大的门楼了。还听不见狗叫声。”

“金凤姐,你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银凤说:“俗话说:“狗在当街卧,手掂半砖头,虽说狗不咬,君子防不然。”他(她)们边说边走,顷刻到了大门口,只见“院子”迎了上来打手一礼说:“三位贵客登门,是否要见我家老爷?”

“正是!”晓冬说:“还烦你禀报一声。”

“我这就去,三位贵客稍等。”院子说着转身回去了。不大一会儿功夫,院子出来说:“三位贵客,我家老爷有请,请跟我来。”于是晓冬一行三人跟着院子到了待客厅坐定,早有丫鬟俸上茶果。院子说:三位客人请用茶,老爷一会儿便到。说着便将茶倒上。移时,只见一高个子年近四旬之人,身着华丽的员外服装缓步而入。晓冬同二凤连忙站立离位。待员外至餐桌前晓冬躬身一礼说:“久仰员外大名无缘见识,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名不虚传。”

“三位贵客过奖了,佘谋实不敢当,敢问三位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见教倒也不敢,实为恳求,不知员外面前当讲不当讲?”

“佘某向来有求必应,但不知贵客所求何事,不免说出来,只要本员外能帮得上的,亦当鼎力相助。”

“说来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想买员外的一只看家犬而已。”晓冬说:“不知员外舍也不舍?”

“要是说其他事,本员外不惜重金,帮你了却心愿。至于那只犬吧,牠是我的财神爷呀。借问贵客,你要此犬可有何用?”

“员外,实不相瞒。”晓冬说:“我三人仅遵师命,凭着所学薄艺每日走山串岭为广大黎民百姓治病疗伤、安宅勘坟、济苦拔贫、普救众生,因跋涉艰辛,实想找个合适的地方住下,人地两生的,有一只犬看门守户,出息料哨,以防闹狼之祸。再则,近日发现一风水宝地,内有珍宝,取出后可供济苦拔贫之用,但这开山取宝务必当借员外此犬之力,方可使法术开山。”

“这狗家家户户皆养,客人为何单买本员外的爱犬?”员外说:“此犬说什么也不能卖,况且我的犬今日还没回来。”

“要是员外万一不想卖,准能借用一天吧。”

“不,你们是过路之客,一面无交,恕本员外难以置信。除非是……”

“除非什么?”晓冬问。

“除非把我的一院新地方的煞气摆平。”佘百万看看晓冬和二凤说:“恐怕没有这个本领吧。”

“员外请道其详。”

“是这么回事。”佘百万说:“于去年二月初八动工修建了一院新地方,坐北面南,将近一年时间一切就绪,谁知今年正月十八住进去时有些怪异现象,只好原搬回旧宅住了,找了多少能人灵神就是无济于事。”

“什么怪异现象?”金凤忍不住问了一声。

“说起来话长。第一夜我和老婆孩子们先过去睡,其他闲杂奴婢人等一律住在这旧宅里,我刚熄灯就寝一会儿,突然瞧见隔着未关小门的客厅亮了起来,接着八个人鱼贯而入,坐在围着大园桌的凳子上,谈笑风生。谈的是古今中外,论的是上下三界。讲的头头是道,格格入理,说话声吵醒了老婆和两个娃,他(她)们一害怕,便一头缩在被子里,我只好硬着头皮细细观察,生怕他们对我们四人下手。可是看来他们并不在意、或许没有发现我们。奇怪的是其中一个人我非常熟悉,他是二十里外褡裢沟四十来岁的唐二稳则。大约谈论了近一个时辰便人走灯灭。第二天早上起来看时,门还好好地关着,家中并无任何踪迹。当天晚上,他(她)们说什么也不在新宅睡了,我叫了一个伙计,枕头下压了一口杀猪刀,还睡在那里等待。原皮照旧,灯一吹那八个人准时来到客厅,依旧谈笑风生。这时我慢慢地起来,抽出杀猪刀,瞅的准、练的稳,一刀甩出,却刺中了那个认识的人,只听‘哇’的嚎了一声。再就无影无踪,无声无息了,这才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一看时果真是人的血,我顺着血的踪迹找到二十里外的那个熟人时,和他拉话很正常,我也就未有提及此事就回来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新宅内睡。只是无意到新宅看看,忽然一天下午,太阳将落时,猛见家中灯亮了,我走进窗前细听,家中人烟吵闹,打开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为此事先后找了不少艺人,可是至今一法不可收拾了。”言讫,晓冬手上掐了掐说:“员外呀,你撞了三煞知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当时听人说,‘若要发,撞三煞。’所以我是故意的。”员外说:“直到今天,那怪事就太多了,碾磨不推自转,水缸无水自满,真把人给急坏了。”

“这就是原外的失误了。”晓冬解释说:“要是误撞三煞也不会怪你,要是专门冲撞煞气,那是一种挑衅,煞气安能放过你?”还是员外福大命大养了这头犬化解了大灾大难。

“那么客人可有办法吗?”

“有。”晓冬很有把握地说:“准备好香裱及一应镇物,今晚就帮你解决。不过吗借犬一事可别忘了。”

“没问题。不过这狗要是万一不回来就没法儿了。”员外说:“只要有线索本员外尽量配合。”

“好。”晓冬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员外慷慨地答应下来。

却说当晚员外吩咐,好茶备饭款待,将近子时,晓冬同主人在新宅设坛书符念咒安镇妥当后,返回旧宅和衣就寝,晓冬说:“二位姐,醒睡点,此犬与咱打过一次交道,决非等闲之辈,当心狗见愁失盗。”银凤一听笑笑说:“冬弟总是疑神疑鬼,咱们来时又没见狗,怕什么?”

“不。”晓冬说:“没见狗就不等于狗不回来。”

“就是回来了牠也咬不开门拴。”金凤说:“就说牠是天上之物会变化为人是可以的,但化阵风,不过是隐身而已,肉体总不能化掉吧,我看牠怎能进得门来?”

“那么,好吧,我认了。”晓冬说:“不管怎说,我总放心不下。”言讫,晓冬将“狗见愁”从竹杆上解了下来压在枕头下,把系“狗见愁”的绳子系在手腕上,这才放心地吹了灯合上眼。

却说那“天狗人”当时听晓冬测字厉害,只得操风隐身而去,躲在一处窥视。后来一直偷着跟在晓冬同二凤之后,直到入卧室休息,也是瞅空儿偷藏进去的。对于晓冬一行三人的话牠听了个明白,那藏压在枕下的狗见愁也看了个清楚。晓冬由于熬夜至深,灯一灭,不过片刻就呼呼入睡了。“天狗人”一直等到他(她)一行三人熟睡后,先把两道门的门插打开,门扇半开,然后行至晓冬睡的床边,把绕在胳膀上系“狗见愁”的绳子咬断,拽了拽“狗见愁”却被晓冬紧紧压于枕下。牠想,得想个办法才对,于是用指甲在晓冬的脸上用力一点,谁知却见晓冬红光罩体,他吃了一惊。把个晓冬也从梦中疼醒,“哎哟”一声脑袋离枕,用手去揉。“天狗人”故意学老鼠“吱、吱”几声,将死撞活顺手轻轻抽出“狗见愁”便一溜出了两道门,慢慢掩好门跑出近一里远才坐下来缓口气。

再说晓冬睡的迷迷糊糊听着老鼠叫,便不以为然了,摸摸缠在腕上的绳子还在便放心地睡去了。却说这只天狗人想来想去这仇人不除,终必受害。于是他就地一滚变成一只五色犬,先刨一个小坑把狗见愁埋好,随后在路的两边抛开两个大坑,它前爪刨后爪蹬,累了个浑身是汗,天色大明,便藏在路边的大白棘丛中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再说晓冬第二天早上起得床来,发现枕下压着的“狗见愁”不翼而飞,看看门闩俱已打开。他心理明白了。于是长叹口气说:“二位姐,‘狗见愁’还是被那犬盗去了。”

“何以知之?”金凤问。晓冬便把晚间闹老鼠咬了自己的脸,以至两道门拴俱开的事说了一遍,话音刚落。只见银凤“嗖”的一声抽出挂在壁上的宝剑说:“一定是那条五色犬所为,它保险昨晚回到了狗窝,待我出去收拾它。”说着仗剑跨步出了二门,晓冬急忙上前拉住说:“银姐不可,此犬不比凡狗,没有了‘狗见愁’牠却厉害无比,就是禁狗法也对牠毫无用处,再说了,你要一剑杀了他,一则犯了杀生之戒,二则原外面前不好交待,三则咱还要借用牠一天取宝。我看干脆认了吧,不必声张,以后想办法把‘狗见愁’盗回来再说吧。”

“冬弟所言极是。”金凤说:“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银凤说:“给人家安了半夜煞,反倒把‘狗见愁’也被人家偷了,算什么事呀!”

“这不管员外的事。”晓冬解释说:“咱们怎能怪人家呢?”正说时丫鬟打来洗脸水,他(她)三人洗漱毕被员外邀于客厅共进早点。员外说:“三位客人,非常抱歉,不知为什么,我的五色犬昨晚没有回来,今天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耽误了三位客人借用。”

“没关系。”晓冬说:“迟早总会回来的,我们就在周围村庄行艺,经常过来看看。”

“好。”员外边喝茶边说:“这次要是回来,想办法拴了,就不必让你们空跑了。”

“员外,昨晚安煞之事已妥,七天当忌生人入内。保你往后平安居住,今天我们就要走了,谢员外的热情招待。”晓冬说着同二凤进了卧室,各挎好行李就要登程,员外苦苦挽留,晓冬立意要行,员外只好端出二百两纹银相谢,晓冬婉言拒绝,员外心中怏怏,竞猜不出为什么。

晓冬和二凤出了庄院,一路还在说论“狗见愁”被盗之事。

“奇怪,这毕竟是一条狗,竟能偷的如此漂亮?”晓冬说:“二位姐,你俩就一点儿也没觉察?”

“是因为睡的太迟了吧,”金凤说:“隐隐约约听见你说了声‘老鼠’我就根本没在意,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我怎没听见?”银凤说:“要是让我听见就给牠一剑。”

路上说话,草里狗听。听到这里,五色犬好不怀恨,来了个冷不防一跃而起,瞅着晓冬的后板筋只一口便拉倒在路边的坑中,紧接着把金凤也撩倒在一坑中,便动起爪子刨土掩埋,在一旁的银凤半天才反映过来,“唰”的一声抽出双宝剑手起剑落,可惜一条庞大的五色犬“汪——”地嚎了一声便身首异地,一魂飘飘渺渺随着逍遥尊者回到三十三天逍遥宫。银凤赶紧扶起金凤出了坑,晓冬也挣扎了出来。看时二人脚腕俱鲜血淋淋,银凤用了止血法止住了血,随后运气吐出仙丹在二人的伤口处各滚了几个来回便愈合如初。

“这下咱可撞祸了。”晓冬说:“员外知道后必难说清。”

“怕什么?”银凤生气地说:“我三人险些儿死于狗口,不找他麻烦就算便宜了他。”

“咱们还是主动点先认个错吧。”金凤说:“俗话说‘强龙不敌地头蛇’,‘打死的顶命,哄死的不抵命’,博得员外的谅解自然也就风平浪静了。”

“金凤姐说得有道理。”晓冬说:“你俩暂且休息,待弟前去请罪。”说着便折下路边一根白棘条说:“金凤姐,你给我缚在背上吧。”

“冬弟,你这是……”

“咱们也效仿古人吧。”

“怎么?负荆请罪?”银凤吃惊地问。

“是的。”晓冬说:“咱们出门在外举目无亲,千万别把事情兜大了,让员外打上几下出出气,不一定事情就过去了。”

“冬弟说的对。”金凤说:“其不闻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姐就给你缚上吧。”

于是晓冬背负荆条复见员外于客厅,双膝跪地说:“员外,晓冬对不住你,请打吧!”佘员外见状,丈二高的金刚摸不上顶,急忙说:“法师这是何意?”

“员外,因和你的爱犬搏斗,不小心被杀死了。”

“什么?爱犬杀了?”员外吃了一惊说:“在什么地方?”

“前边路口。”员外一听二话不说,紧走几步出了院子,晓冬也只好随后跟上,这时惊动了不少人,丫鬟、院子、长短工一大群都跟在后面,不知出了什么事。佘员外第一个到场,只见二凤长吁短叹地守在五色犬的尸体旁比划着,又一看,路的两边,新刨下两个有二尺来深的大坑。

“这是怎么回事?”员外指着土坑不解地问二凤:“你们挖这么大的坑想干什么?”

“员外息怒。”金凤说:“我们也不知这是怎回事。出了员外府,我们三人顺着小路前行,冷不防白棘丛中窜出一条狗来,连伤二人不算,还咬着拉在坑中掩埋,银凤妹情急之下拔剑招架,不意这狗撞在剑下便被砍死,说实话,我们还不知这是不是员外的犬,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这犬确实是我的,不过这坑既不是你们挖的又是谁呢?”佘百万不解地问。说时晓冬同众人也陆续赶到,这些人一看现场,大部分人都向着员外说话,后来有一个叫翠玉的丫鬟细看了土坑说:“员外,看来这两个坑是狗刨下的,边沿有明显的狗爪子痕迹。”员外一听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一只狗哪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再说了,牠刨坑又有何用呢?”

“员外,你听我说”。金凤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又让员外看了自己和晓冬被狗扯烂的裤腿和伤痕。最后说:“员外这简直是个千古谜团,牠与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为何这样仇视我三人?”佘员外一听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晓冬一听忙说:“员外,究竟是怎么回事?”员外便把五色犬临行对自己的话和变人身之事细叙一番。最后说:“牠大概怀疑你们要杀它取开山钥匙,因此便出此拙举,以除隐患。”

“怪不得昨晚的‘狗见愁’不见了。”银凤说:“这一定是这个会变化的五色犬所为。咱们好好找找,看有没有‘狗见愁’。”言讫,所有的人都添了三分注意力。有一年轻短工在一凸新土堆下用脚踢出个铁家伙,抓在手中一看,正是‘狗见愁’。

“好利害呀!”那个短工说:“不知这五色犬是怎样进家偷东西的?”

晓冬见状便对员外说:“员外呀,我也想不来,其实开山取宝不一定要杀牠,活用比死用更好。”

“唉!说什么呢?”员外说:“毕竟是一条犬,你们也不必负荆请罪,本员外还欠你们的受惊债,五色犬开山的钥匙你们就取走吧,至于狗尸,当地的习惯只能暴晒荒郊,埋则恐成殃气。”说着抽掉晓冬背上的‘荆’条又说:“好了,我们回去了,后会有期。”

“谢员外宽宏大量,成人之美。后会有期。”晓冬说着各抱拳施礼毕,员外伙同众家丁闲杂之人都回去了。晓冬从银凤手中要来宝剑,只取五色犬的脊正中三寸宽的红色毛皮剥下,随后将犬尸拉出百步之外。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人处理好五色犬后,晓冬收好犬脊皮,畅所欲言,踏上了返回蛤蟆沟的路。但只见:

对对喜鹊栖绿枝,双双黄鹂鸣翠柳。鹊栖绿枝频频乱叫报双喜;鹂鸣翠柳声声伴唱艳阳天。微风轻拂,万木婀娜起舞姿;燕子低飞,千花漫烂迎佳宾。山显雄姿似麒麟撒欢又似雄狮示威;水耀银光如蛇蜿蜒亦同青龙飞腾。说不完的千姿百态,看不尽的万紫千红。

“冬弟,咱们在什么时候取宝呢?”金凤说:“取金蛤蟆还需要什么吗?”

“当然要择开日呀。”晓冬说:“不过还差一只十年以上的鸡笼子。”银凤听了不觉好笑,便说:“冬弟,这鸡的笼子装金蛤蟆岂不成了笑话?那高粱杆做的笼子哪能承受得住金蛤蟆的挣扎?”

“这叫一物降一物。”晓冬说:“岂不知蛤蟆有田鸡之称吗?加上符篆之功,百拿百准。”

“那么这金蛤蟆到手之后又能怎样济苦拔贫呢?天下穷苦人太多,仅一个金蛤蟆究竟给谁呢?”金凤不解地追问着。

“据师傅说,金蛤蟆是活宝,你要是有了牠,可以一个部件一个部件地用,随后还可再生出来,但千万不可把头掰掉,这一来它就死了,再也不会长出来了。又说把牠的腿掰掉一条剉沫喝下去,凭着人的活力,这金子也在长,任凭你唾出多少金子助人,肚内的金子一点也少不了。”

听了晓冬的一番言语,二凤惊讶不已。正当谈论之时,一只大灰狼迎面而来,晓冬同二凤大吃一惊,银凤执剑在手,对峙着大灰狼。正是:

一波才平又浪起,生死搏斗怎相宜?

原是苍天巧安排,缘分亦到救星来。

众位书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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