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亮一脸平静的走向丁盛康,丁盛康却如临大敌一般,身体的应激反应让他的四肢变得迟钝,但他仍是凭着自己的毅力,拖拽出丁珍贵,将朱开亮反锁在了铁栏杆的那边。
朱开亮歪着头看着外边狼狈的丁盛康,他觉得有点好笑。
“告诉我!”丁盛康抓住栏杆,他咬着牙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的!”
丁盛康愈发激动起来,看来他害怕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唤醒,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朱开亮没有回答他,他只是走到栏杆跟前,轻轻地握住栏杆,又轻轻地用了一下力。
“小子,告诉我啊!你别逼我对你......”
“吱~”
丁盛康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朱开亮已经拉弯了两根栏杆,现在他的一只脚已经迈出来了。
“怪物!”丁盛康的心中只想到了这两个字,然后他的身体就被求生本能催促着逃跑。他跑的时候还不忘使唤人:“你们,你们快拦住他呀!啊啊啊啊。”
可丁珍贵和那6个人,谁又敢上来拦啊,他们自己都吓得要命,之前他们就已经被他朱开亮一个人揍过了,刚刚又亲眼看见他徒手掰弯手臂粗的钢管,现在他们也做鸟兽一般满屋子上蹿下跳,他们不是躲到别的房间去就是和丁盛康一样撒丫子快跑。
朱开亮看着这群人上人此时如猫猫狗狗一样,他的猎人的本性在此刻顿时被猎物的逃窜而引燃,朱开亮突然就窜了上去,他先是横空一跃,悬在半空,然后一脚踩右侧在墙上,向右侧飞去,接着借力又踩在左侧一个人的背上,向前一扑,顺势就将丁盛康一脚踩在了地上。
“砰!”
丁盛康应声倒地,他那比较胖胖的身子倒在地上,撞在地上的瓷砖上发出别致的响声。
“跑,接着跑。”朱开亮看着脚下的猎物,笑着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丁盛康跟疯了一样,他不停的用手来抓朱开亮,脚也四处乱蹬,犹如一个小孩儿撒泼一样。
“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朱开亮见丁盛康这么不老实,就直接踢了他双手各一脚,踢的丁盛康双手发麻。
朱开亮俯下身去拍了拍丁盛康流满汗渍的脸颊,面带讥讽的说道:“珍惜你剩下的时间。”说完他还在丁盛康的身上擦了擦手,朱开亮站起身来,打开门就打算扬长而去。
但就在朱开亮打开门准备走的时候,丁盛康在地上趴着大喊道:“我给!我求你了!三千万我给!我求求你别告发我!”
“少了!现在我要三个亿!”朱开亮头也不回的朝着月光走去。
今天,正道的月光也洒在了大地上啊。
身后的丁盛康爬到门口,他瞪大着眼睛望着远去的朱开亮,心中暗暗吼道:“快想办法啊!丁盛康!快想办法啊!丁盛康!不能让他告诉其他人,不能让他活着啊!”
直到朱开亮的身影消失在了丁盛康的视线中,丁盛康似乎下了一个决心。
他哆哆嗦嗦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艰难地说道:“安子,帮我废掉一个人。”
对方沉默半晌后,说道:“你说。”
......
朱开亮走在马路上,他回头看了看刚刚过来的方向,轻轻的拍了拍掌。
在不知何处的角落里缓缓出现一个人,他向前走来站在朱开亮的身侧微微低头,此人长得俊俏,面如桃花,放眼演艺圈圈里都是帅哥一个。
“刘易是吧。”朱开亮眨了眨眼说道:“丁盛康,何安天眷已尽,你去收了他们把。”
“嗯。”
“哎,想不到这么个跟屁虫也还有点用处啊。”朱开亮感叹。
“哎,我只是来监督你的啊喂,你不要把我使唤的理所当然好吗。”正在赶路的刘易感叹。
派出所。
丁珍贵扶起自己的叔叔,帮他拍去了身上的灰尘后,问道:“叔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丁盛康没由来的就踢了丁珍贵一脚,随后说道:“都怪你个小畜生,净给我惹麻烦。”
丁珍贵站起来埋着头,没有吭声。
“走吧,回去吧。”丁盛康沮丧地说道。
丁珍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叔叔,他也只能乖乖的点头,上了叔叔的车。在回家的途中,丁珍贵看着坐在驾驶室的丁盛康,心中思绪万千,他的叔叔真的如朱开亮所言,干过那种事情?
丁盛康开车开的好好的,但他突然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后视镜里用别样目光看着自己的丁珍贵不由得哼了一声,问道:“珍贵啊,那朱开亮到底是什么来头。”
丁珍贵被他叔叔的突然发生给吓了一跳,在他回过神后,说道:“我不认识他,朱开亮我是今天才认识的。”
“那你怎么和他打起来的?”丁盛康继续问道。
“我本来是打算教训一下李剑的,我只是看他不顺眼,就打算教训教训的,哪知道他。”丁珍贵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
“珍贵。”
“欸,咋了,叔叔。”
“帮叔个忙。”
“叔你说。”
“帮叔叔去打听打听,这个朱开亮是什么来头,详细的。”
“嗯,不用叔说,我要回去的,这个人有点邪门儿。”
“嗯,那就......”
“砰~!”
学车的时候,教练就反复地教导过学员们,开车的时候不要分心,因为开车不专心,容易出问题。
只见,一辆老式的皮卡迎面撞来,刹那间,双方的驾驶室就直接相撞了。
丁珍贵只感觉一瞬间,天昏地暗,天摇地动的,他感觉自己如同扭蛋机里面的扭蛋一样,在翻滚着,旋转着,碰撞着。
丁珍贵昏过去了,待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护人员的担架上了。他迷迷糊糊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周围,还有红蓝交替的灯光,还有刺耳尖锐滴~唔~声。
在他被抬着经过几位医护人员的时候,他的耳边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两位驾驶室的伤员已死亡,其中一位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是我们镇的警察局局长丁盛康,另一位不知道,还在核实中。”
“叔叔,死了吗?”丁珍贵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他想用力的睁开这沉重的双眼,还一番挣扎后他还是昏倒了。
在不远处,刘易平静地看着事故的案发现场,他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